第952章 苦肉計
黑暗中,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夜色中緩慢進行,動作很平穩,生怕吵醒在車上閉目養神的人。
大高個看著尼克斯欲言又止,轉眼又瞧見他眼底濃重的烏青歎了一口氣。
“有什麽話就直說。”旁邊猛然傳出一個聲音,讓他被嚇了一跳,看到尼克斯已然睜開眼睛,略有些誇張的拍了拍胸脯:“少爺,你沒睡啊?”
“睡不著。”尼克斯把頭靠在胳膊上,神情恍惚。
大高個神情有些複雜,這一個星期內,尼克斯輾轉米國的各個公司視察,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就像機器一樣不停的運轉,把巨大的工作量需要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
白天他視察,晚上的時候就處理總公司的文件,他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
他想,尼克斯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他隻是陪了他兩天就累到堅持不住去休息了,更何況尼克斯處理完工作以後,不僅沒有好好去休息,還堅持回Z國,他們的公司中心本來就不在Z國,有什麽大事都需要尼克斯親自去處理,來回往返間都比較麻煩。
“少爺,你這是何必呢?大嫂在這裏又不會跑,你休息回來,用更好的狀態見她不是讓她印象更好一點?”大高個表示並不能理解尼克斯的腦回路。
尼克斯也不去看他,舌尖抵著腮幫轉了一圈,他就是跑宋鳶跑了才那麽急匆匆的回來,那個小野貓總是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這叫苦肉計,不懂就閉嘴。”尼克斯隨意的甩下一句話,繼續低下頭閉目養神。
在繁重的工作和熬夜,過度的使用腦力和體力,怎麽不可能不累?
隻是想到宋鳶,他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他完全可以讓他的人牽絆住宋鳶,可是他卻怎麽都不能放心。
別人做的事情,哪裏能和自己親自去做比較?
活了二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牽腸掛肚的。
“少爺,你真厲害。”大高個默默的給他點了一個讚。
這一年裏,他是親自看白子瑜蛻變的人,也知道他的變化有多大。
除了應酬,他幾乎不會參加任何的活動,要不是幾個兄弟三催四請,他是不會過來的。
原來愛情的力量那麽強大,連尼克斯一個浪蕩子都回頭了。
“少爺,少爺,我們到了。”大高個輕輕晃著尼克斯的肩膀。
尼克斯睜開眼睛,他以為他能忍得住,誰知道半路還是忍不住睡著了。
車就在宋鳶旁邊的小巷停了下來,他透過窗戶,看到宋鳶家還有亮光,微微蹙了蹙眉,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那麽晚了?她還在幹什麽?
大高個在旁邊適時解釋:“大嫂為了你給她安排的策劃案一直在公司裏單獨加班,今天她和朋友一起下班,應該是吃了東西才回來。”
尼克斯點了點頭,就從車上下來。
他不在的時候,安排身邊的人盯著宋鳶的一舉一動。
他不能再忍受宋鳶再從他身邊逃跑一次,一次就生生折磨他一年多,要是她再跑,恐怕是要折磨他一輩子。
機會是靠自己抓在手上的,所以他來了。
大高個也跟著下車,看著尼克斯站在原地並不打算走過去,疑惑的摸了摸腦袋:“少爺?你不打算去大嫂家嗎?”
“去。”簡短的話音剛落,尼克斯的抬起步子往前走。
大高個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尼克斯沒有鑰匙把門給打開,而是看著旁邊的牆,他輕輕一躍,輕鬆就跨過去,然後順著牆麵跳上了二樓。
這幾天熬夜多了,宋鳶打算敷個麵膜再睡覺,她邊拍著臉,邊走進房間裏,看著一個大高個把她的床幾乎都給占滿,她止住尖叫的衝動推了推麵前的人:“尼克斯,你給我起來。”
她剛進來的時候明明尼克斯是不在的,由於上次尼克斯過來,每次睡覺的時候,宋鳶都要注意門有沒有被人打開。
剛才她一直在客廳,並沒有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那麽尼克斯,他是怎麽進來的。
尼克斯懵懂的睜開眼睛,順勢拉過宋鳶的手,她的身體不住的往下跌,在床上滾了一下,就被尼克斯摟進懷裏。
鼻尖全部都是濃重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讓宋鳶很是抗拒,並且對於這種陌生的感覺非常的抗拒,她手腳並用的想把尼克斯給推開:“你放開我。”
無論她怎麽動彈,尼克斯始終不為所動,忽然,宋鳶的手無意間碰到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就算隔著被子,宋鳶也知道這是什麽,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知道做何動作。
摟著她的尼克斯也忍得辛苦,溫香軟玉在懷,加上他一年多沒有開葷,怎麽可能忍得住?
他貼近宋鳶的耳邊,沿著她的耳廓溫柔的親了親。
宋鳶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她也不敢動,生怕起到反作用,她越是動,隻會越激發尼克斯的獸性罷了。
她的手往後摸了摸,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她才有些放心。
平時她一個人住,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會在枕頭下麵放一把匕首。
宋鳶打定主意,要是尼克斯敢強來,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身體緊繃,誰知,尼克斯隻是親了親她的耳朵,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他聲音嘶啞,帶著絲絲的性感,他輕聲在她耳邊說:“別動,讓我睡會兒,我好累。”
這聲音裏包裹著濃濃的疲憊,借著燈光,宋鳶才看見他眼底的烏青,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
宋鳶的心不知為何,驀然的軟了下來,倒是沒有其他的動作,任由他抱著。
罷了,就當她施個善心,當撿了一條小狗。
宋鳶本來想等尼克斯睡著,自己再去沙發睡的,沒想到,最近忙工作太累,她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現在她也顧不得是什麽環境,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
待她閉上眼睛以後,旁邊的人忽然就睜開眼睛,貪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遊離,像是要把她狠狠的印入骨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