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好奇
溫逸羽現在需要的是把握好一個度,一個退可做朋友,進可當戀人的度!
羅赦的說法是,反正顧達達身邊也沒有其他的男人,溫逸羽占據了有利位置,所謂薑太公釣魚,他現在需要的就是等顧達達這條魚兒主動上鉤。
出現了其他男人怎麽辦?
綠茶懂不懂?學學綠茶啊,各種手段把那男人綠走啊!
溫逸羽甚至還在家裏練習了如何自然的說出為什麽自己會提著早餐上門而不覺得尷尬。
隻是,顧達達竟然沒在家?這麽早出門了?
顧達達一早到了醫院就守在護士站那,隻是,她不知道,黎梨昨晚值了夜班,今天要三點才來上班,撲了個空。
然後就接到了溫逸羽的電話。
“在哪呢?”
“醫院。咋了?”
“你怎麽了?”溫逸羽語氣裏有著明顯的擔心。
“沒事,不是我。”
“小滿?”
“也不是。”
“為什麽去醫院?”今天周一,那群小孩要上課,所以這麽早也不太可能是帶那群小孩去見小滿。
“昨天那個護士小姐姐會被小滿的媽媽打,都是因為我,這不想著一大早過來道歉麽,可是人家還沒上班。”
溫逸羽放下心來,“不是你的錯,是小滿的媽媽不對。”
頓了頓溫逸羽接著說,“打人本就是不對的,護士沒義務幫她看管是否有親屬以外的人進入病房。”
“如果我沒帶著那幾個小孩去的話,護士小姐姐也不會被打。”
“可是,小滿醒了。”
“為什麽不早不晚,小滿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醒來,誰又能說個清楚明白。”
“或許,小滿本就在差不多的時間會醒來,也或許,正是因為病房裏鬧哄哄的情況反而把小滿喚醒了。”
“沒想到你也會安慰人了呀!”顧達達表示,自己有被安慰到。
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一再衝擊著她固有的觀念。
比如,小滿跳樓這件事情,從理論上講,小滿會跳樓,肯定是有各方麵的原因,可是,在她那拍的照片可能正好是那根導火索。
她是凶手麽?不,她一個隻跟小滿有過兩麵之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凶手。
她無辜麽?也不。
假如,假如她給小滿拍的照片,小滿整天揣在書包裏,某天被同學看到了,同學們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或許這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她不給小滿拍那個照片,那麽同學們便不會看到,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小滿也不會問肖希他們,自己喜歡穿女裝是不是變態。
所以,這麽說來,事情還是跟她有關。
雖然理智上,她會告訴自己,這是道德綁架,但是情感上,她還是多多少少覺得愧疚。
比如,溫逸羽說的,護士小姐姐被打,是小滿媽媽不對,理智上她是認同的,可是,她是直接的導火索啊,她還是沒辦法推托責任,情感上還是覺得愧疚,覺得必須跟被打的護士小姐姐道歉。
將心比心,如果是她被打,她身體的條件反射肯定是要打回來的。
有什麽事情打完再考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昨天連她一個外人都覺得委屈,覺得心疼,更何況當事人。
所以,她覺得,如果護士小姐姐覺得必須要打回她一巴掌心裏才能舒坦,那麽,就被她打一巴掌好了。
“你在那等我。”
顧達達不知道溫荻來醫院做什麽,讓她等,她也隻好在這等他了。
沒一會,溫逸羽到了醫院,聽到顧達達自己開車過來的,跟她拿了鑰匙,當起了司機。
顧達達一臉疑惑,“去哪?”
“你不是要找那位護士小姐麽?”
“對啊,可是人家要下午才來上班。”
“我帶你去。”
顧達達:“??”
“你知道她家在哪?”
“查了一下。”
“查了一下?”
“就那麽一下就查到了?”顧達達想,溫荻從掛下電話再到醫院來,一個小時還不到,這還包括在路上的時間,就這麽一小會就查到了?
溫逸羽沒有看顧達達,但是從她語氣裏聽出了滿滿的疑惑,以及,有點難以相信。
“找朋友查了一下。”
你不能在達達麵前像一團迷,不然這樣隻會讓達達沒有安全感。他想起高欣之前跟他講的話。
“朋友專門做這一行的。”他繼而又解釋了一下。
“哦。”顧達達哦了一聲後突然又反應過來,“天,現在信息都這麽不安全了?”
“隨便一下就能查到了?”
“怎麽查的?”
“是知道一個名字就能查到所有信息了?”
“太可怕了!”
“如果有人想幹壞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怪現在那麽多的電話詐騙,騙子對受害者的各種身份信息掌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人防不勝防!”
“是你之前當司機時候的朋友麽?”
“是不是除了當司機,你還要幫老板幹各種不能跟外人道的事情?”
“如果查我呢?在你朋友那查我的名字都能查到些什麽信息?”
顧達達知道有黑客,也知道有私家偵探,更知道現在有很多專門幹販賣個人信息這種勾當的,可是,當溫逸羽說帶她去找黎梨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意外到了。
如果是她,想到的是從黎梨醫院的同事那裏打探,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就算是高欣能夠動用家裏的關係去查,那也沒這麽快,更何況這麽小的一個事情,根本就不值得。
溫荻卻在路上的時間就解決了,這讓她忍不住又一次刮目相看。
這段時間的相處,顧達達確認,溫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他之前究竟經曆了些什麽?顧達達有時候會好奇。
甚至,是越來越好奇,對這個人。
會想,他以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跟現在一樣沉默寡言卻事事周到麽?這是職業養成的習慣?還是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才幹了那樣的職業?
他究竟是因為什麽辭了之前的那份工作?
就算是臉盲如她,都有高欣這麽要好的一個朋友,可是,他卻似乎是獨來獨往,這麽長的時間,不見他有其他的朋友。
難道這麽多年他都是這麽一個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