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畫像

  是這樣的嗎?


  她突然有些後悔做這個親子鑒定,那樣的懷玉,陌生得讓她不敢認了。


  她這是作了什麼孽?


  周姨安撫她:「沒事的太太,沒事。」


  阮琴無奈地看著她:「你別走,那孩子,我會好好教育的,好嗎?」


  周姨勉強應下來:「我……我再想想吧。」


  盛懷玉臉上掛著笑進了自己的房間,讓你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兒,現在這些,都是你們自找的哦。


  親生女兒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都不認識,非認了別人,這都是命啊。


  受著吧。


  ——賀家


  初蔚拿著聽診器,現在她每天早上例行工作就是給賀聞遠檢查身體,中西醫一起來,先把脈,然後聽心率,接著再量個血壓。


  「嗯,心跳還是比一般人稍微快一些,我們接下來量一下體溫。」


  她甩了甩水銀溫度計,遞過去,那麼大一個男人,晨起似乎還帶了鼻音,聲音沙啞道:「你幫我量。」


  初蔚只能扒開他的領子,柔聲道:「手臂抬一下,夾腋窩下面。」


  賀聞遠言聽計從,抬了手臂,初蔚的手指頭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皮膚。


  甚至不用看溫度計,她也能感覺出來,他的體溫好像有些偏高。


  三分鐘,她抽出溫度計看了一下:「37.5度,腋下的正常體溫應該是36到37度,你這溫度,偏高啊,算是發低燒了,再去醫院看一下吧。」


  賀聞遠不以為意地扣上扣子:「不用了,前兩天不才做過全身檢查嗎?沒什麼事,或許我的體溫就是比普通人高一些。」


  初蔚心事重重地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


  總覺得賀聞遠的身體有些不正常,別說現在的醫學無法解釋,就是將來的醫學,也沒辦法說清楚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賀聞遠起身去了後院研發他那個硅晶片。


  初蔚翻了一會兒茯神古籍,一無所獲,便開始畫畫。


  一直以來,她畫畫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之前那個男人,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在飯館開張前,一次就是奮不顧身救她的時候。


  腦海中有很清晰的輪廓,於是下筆很順暢,鉛筆勾勒了大約一個小時,一副素描畫像便躍然紙上。


  畫得很像。


  她得去查查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賀聞遠幹了會兒活,口渴得很,端了茶缸進書房,就看到初蔚拿著張紙在看,定睛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咳……這……是誰?」


  賀少醋上了,還不能醋得太明顯,不然會顯得小心眼。


  這男人,很英俊,笑容有兩分邪氣,本身氣場強大,最關鍵的是,蔚蔚盯著這個男人,目不轉睛,讓他不得不嚴陣以待。


  「他啊……之前我不是被車撞嘛,和我一起的那個鵬子被撞死了,我不是沒事嘛,就是這個人救了我。」


  很好,賀先生的危機感更重了。


  「知道是誰嗎?謝過人家了嗎?如果沒有,我陪你一起。」


  初蔚搖搖頭:「還不知道是誰呢,我打算讓何寶拿著這畫像,幫我去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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