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十絕陣(本卷結束)
敖丙得自燭九陰的神念,對於掐指一算這樣的小法門自然是不算話下,在將十一祖巫的陣旗盡皆煉化完畢之後,掐指一算,卻是發現商周大戰的局勢竟然到了令人心憂的程度。
原來自從魔家四將陣亡的消息傳到朝歌之後,聞太師大怒之下立刻率軍出征,這時候聞太師麾下有吉立、餘慶兩位門徒,還有前來投奔自己的李興霸,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前往西岐方向出發,聞太師又在黃花山收服了鄧忠、辛環、張節、陶榮四將,兵威更加強盛,一路上刀槍似水,甲士如雲,月餘之後便來到了西岐城外。
雙方初一交戰,聞太師仗手中蛟龍鞭威猛,連打薑子牙及玉虛門下多人,大軍勢如猛虎,將西岐大軍打得打敗,薑子牙無奈,隻好率軍退回西岐城。
卻不料第二天交戰,聞太師手中雙鞭被薑子牙打神鞭破去一根,本人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軍威受挫,心下甚至不快。
更加令人歎息的是,薑子牙在闡教門徒楊戩的建議下,竟然率軍乘夜劫營,雖被聞太師算出,卻沒料到楊戩仗胸中秘術,放了一把三昧真火,燒了成湯營寨,連糧草也燒去不少,薑子牙又用打神鞭鞭打聞太師,導致成湯大軍戰敗,隻得退走岐山。
聞太師戰敗之後,對於楊戩和薑子牙的打神鞭頗為忌憚,正在長籲短歎之際,卻聽得門人吉立建議,來到了東海金鼇島,請來了十天君助戰。
聞太師得遇強助,大軍重新殺到西岐城下,薑子牙見成湯陣營內部散發著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大驚之下隻好高掛免戰牌,徐圖他策。
聞太師見西岐城高池深,如果圍城攻打,會造成大量的傷亡,便和十天君商議對策,卻聽從袁角所言,擺下十絕陣與西岐大軍賭個輸贏。
這十絕陣乃是十天君在金鼇島閉關多年參悟的強大陣法,配合各自的強力法寶,威力奇大,即便是金仙之體,如果沒有寶物護身,也萬萬承受不起。
敖丙參研過師傅趙公明贈給自己的《陣法九卷》,自然知道這套陣法共分“天絕”、 “地烈”、 “風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 ”、“落魂”、“紅水”和“紅砂”十陣,每一陣都蘊含著極大的法術,再配合十天君獨門的法寶,就算是金仙入陣,都有可能化為齏粉,端的是厲害無比。
但是這卻不代表闡教門人對束手無策,因為主持破陣的燃燈道人用了代劫的手段,先找上一個實力修為不高、根性淺薄的弟子破陣,待得這名弟子陣亡之後方才命金仙出手,結果連續三天,破了三座大陣。
在第一天的賭戰中,天絕陣的秦完就被闡教的文殊廣法天尊給破去,連秦完自身也被對手用遁龍樁遁住,傷了性命。
第二天,地烈陣主趙江在懼留孫破陣的過程中失利,卻被懼留孫最新煉製的一根捆仙繩給捆住,吊在了蘆蓬之下。
第三天,寒冰陣袁角也被普賢真人破去,被普賢真人新近得自闡教聖人的幹將劍占去了首級。
連續三天,三陣被破,聞太師長籲短歎,心神不寧。
而這時候闡教卻準備拆掉從魔家四將手中擄或的寶物混元珠傘,從中取出定風珠以破解正為了破解風吼陣。
因為闡教門人本該到西昆侖找度厄真人去借定風珠,卻知道度厄真人已經脫離了闡教,即便是去借也根本不可能借到,無奈之下隻好拆掉混元珠傘,取出定風珠。
敖丙見十絕陣雖然破了三座,損了二天君,但還不算太晚,這才略略安心,走出海藏,準備立刻馳援聞太師。
而這時候,海藏外的敖摩昂、風林、崇應彪和青雲童子早已等得不耐煩。
“敖丙怎麽還不來?現在商周大戰形勢紛繁複雜,聞太師屢吃敗仗,金鼇島十位前輩隕落了兩位,趙前輩被吊在蘆蓬下,眼看著對方就要破風吼陣,一旦此陣被破,恐怕局勢更加不利。唉,好擔心四師傅和金鼇島眾位前輩的安危。”
“是啊,師傅都進去好幾個月了,我們等的也實在是太久了,我一睡覺就夢到張大哥,他的嘴艱難的張開,雖然我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但是我卻知道,他一定是讓我為他報仇,哼,哪吒、薑子牙,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風林的脾氣本就暴躁,現在聽了敖摩昂的話,更是忍不住了,低聲說道:“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商周戰場殺個痛快?”
而崇應彪則是猶豫地說道:“這恐怕不好吧。師傅臨走的時候鄭重交代,讓我們隨他一起去,現在我們違背他的命令,到時候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再說了,連袁前輩這些真仙都不濟事,我們去了能做什麽?”
風林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虧你還是堂堂大巫的後代,原來的血性都哪裏去了?我看你現在拜了一場師,倒還不如之前做北伯候世子的時候有點男人氣概,真是個沒用的窩囊廢。”
崇應彪與風林雖然食屍兄弟,平常也沒有什麽矛盾,但畢竟分屬巫妖兩族,彼此之間最容不得對方瞧不起。所以崇應彪見風林這麽一激,頓時沉不住氣了,大聲喝道:“誰說我崇應彪沒有男人氣概了?不就是前往戰場殺敵嗎?這有什麽了不起的,當年我縱橫戰場的時候,某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風林哼道:“你說誰不知道在哪裏?我當初好歹也是青龍關的副將,鎮守青龍關十餘年,在戰場上還真沒怕過誰?你要不服的話,我們就在戰場上比個高低,看誰殺的人多?看誰殺的修士等階高?看誰獲得的寶物強?”
崇應彪仗著刑天相柳兩位大巫傳授的神通,自然不會認輸,嘿嘿冷笑道:“比就比,哪個還怕你不成?”
略想了想,崇應彪便慫恿敖摩昂道:“這個,摩昂大哥,您是老師的大舅哥,這要按說,他該聽您的是不是啊?”
敖摩昂一聽,立刻傲然說道:“那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我的親妹妹,他敢不聽我的嗎?”
風林見崇應彪這樣說,頓時心領神會,眼珠子一轉,陪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摩昂大哥你如果不聽他的話,帶著我們前往商周戰場,就算老師知道了,也絕對不敢訓斥於你吧?”
崇應彪立刻說道:“師兄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人家摩昂大哥跟老師那是實打實的親戚,摩昂大哥作為兄長,怎麽能受老師訓斥呢?要訓也得是摩昂大哥訓老師吧?”
敖摩昂本來聽風林說,要自己帶他們到商周戰場,心中還有些猶豫,現在聽到崇應彪的馬屁,立刻把這一絲猶豫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豪爽的笑道:“應彪說的沒錯,敖丙怎麽敢訓斥我呢?你們放心,這一次到商周戰場的責任,我就擔下了,保證敖丙那小子不敢對你們怎麽樣。”
就在這時,敖摩昂忽然聽到了一聲重重的哼聲,隨即就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說道:“我恐怕你擔負不起這個責任。摩昂大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聽我的吩咐,私自帶著他們離開東海,如果我這兩個弟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以後該如何向我交代?如果你自己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該如何向霜兒和三叔交代?嘿嘿,你不聽我的話,我是兄弟,自然也管不了你,但是以後你的修為自去提升去,跟我再也沒有半分的關係,你的西海龍兵自去訓練去,也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從今往後你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小弟也管不著,請吧。”
敖摩昂渾身一震,陪笑說道:“三弟你莫要生氣,為兄這不是跟他們開玩笑嗎?我怎麽可能會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帶著這兩個小家夥去商周戰場呢?你說說,憑為兄我的智慧,怎麽可能去辦這等不智的事情?”
敖摩昂此言一出,頓時令風林和崇應彪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一藍一白兩張臉漲得通紅,卻是不敢笑出來,隻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敖丙沉著臉看了兩位弟子一眼,冷冷哼道:“你們這兩個逆徒,竟然敢違背為師的命令,擅自做主要前往商周陣營,真是好大的狗膽!”
風林和崇應彪見敖丙動怒,滿臉的笑意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個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前,默不作聲,噤若寒蟬,連半句解釋的話都不敢說。
他們知道這位師傅雖然平時看起來笑容可掬,可是一旦翻了臉,那是絕對的不顧情麵,他們還記得上一次因為風林稍稍偷了一下懶,睡了半個時辰,按要求打坐修煉《玉清歸元決》,竟然就被這個黑心的師傅罰跪了三天,雖然風林早已辟穀,但是三天之內不準吃喝休息的滋味還是讓他從此之後談虎色變,再也不敢偷懶。
而崇應彪自然也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小心翼翼,勤勉修道,絲毫不敢大意,生怕自己會違背師命,遭到黑心師傅的懲處。
“哼,你們三個給我記住,這一次因為商周大戰前線吃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每個人在半年內擒住並收服一名金丹期的闡教修士,誰完不成任務,後果自負。”
敖丙說完之後,對這一臉苦笑的三人喝道:“速速跟我前往商周大戰的前線,記住,在戰場上隻準渾水摸魚,見好就收,不準單打獨鬥,貪得無厭,如有違令,絕不輕饒。小白,小素,五獸,你們也隨我走一趟吧。”說完之後看也不看敖摩昂三人,收起白水澤、白素潔和五獸,借水遁而去。
三個人包括敖摩昂在內互相看了一眼,高聲應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就隨著敖丙,通過水遁,須臾之間就來到了西岐城外的成湯大營轅門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