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我的解藥

  縣城大戶唐大公子明言要買陸家鋪子,一時蠢蠢欲動的其他人家,還真是遲疑了。


  唐家最近生意越做越大,不但在附近鎮和隔壁縣都有生意,更是在府城開了兩家大鋪。


  如今的唐家,怕不是尋常的縣城大戶了。


  而這三年來大家早已見識了唐哲的手段,那還是坐輪椅的唐哲。


  如今唐哲的腿恢複如實,雖然他還是常常坐著輪椅出來,但他在外頭也經常起身走路。


  別人以為他是腿傷還未全愈,他卻說是坐習慣了懶得走路。


  就這麽囂張任性。


  而當許多人家見他腿好之後就紛紛打起聯姻主意,這時候的唐哲無疑是縣城最有身價的貴婿。


  然而唐家悶不吭聲就辦親事了,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讓大家吃了一驚。


  至於悔毀的未婚妻自那次探視未達到目的而翻臉罵唐哲負心之後,就再也進不了唐家門了。


  同時唐家也不客氣地將芷晴的嘴臉和鬧騰的真相傳播了出去,以唐家下人的嘴往外說的。


  既然做不成親家,也就不在乎是否做仇家了。


  在得知唐哲娶的是農家婦後,縣城裏嘲笑聲一大片,唐家就傳出風聲,唐哲嶽家一門三秀才,是開塾人家。


  不區分是村子還是鎮上的塾學,三秀才和開塾,這兩個身份就足以讓那些剛掀起來的嘲笑風浪一瞬間平靜了。


  洛縣不是沒有讀書人家,也不是沒有金榜題名甚至平步青雲的官家,但唐家是商家,與他關聯的也多是商家甚至普通開鋪人家。


  唐家雖有唐洵是讀書人,但唐哲卻是走了經商路子,三年前他有未婚妻,等他無婚約在身時又是個殘廢。


  因而,也沒有哪家高門貴戶會打他主意。


  等到要打他主意時,他又有婚約在身甚至在張羅親事了。


  唐哲曝出親事時就是張羅親事時,有心之人也來不及出手。


  也好在唐洵要走科舉又正值十八好年紀,因而失了唐哲這門好親的人家,到也沒有多懊悔生氣,而是繼續將眼睛盯上了其弟唐洵。


  隻是唐洵也放了話,院試之前不考慮親事,任何事都不能擾他讀書。


  一時唐洵讀書上進的形象被眾家稱道,來說媒的人也被婉拒了。


  各家暗中較勁,自然不會主動得罪唐家。


  也因此,唐哲放話要收陸家的鋪子,還開價五十兩,大家驚訝之餘又當作了笑話來看。


  因三十年前陸四海的事被傳得紛紛揚揚,現在也就沒人會同情陸家。


  因為這鋪子是陸四海家的,是陸長青奪來的。


  如果當年陸四海無後,鋪子被族中分配也就罷了,奈何當年陸四海是有妻兒留下的,結果孤兒寡母的下場如何?


  最讓人震憾的就是陸常氏投河自盡。


  這世間寡婦千千萬,就是洛縣城中就有好多個了,誰會在先夫屍骨未寒時投河自盡的?


  如果隻是殉情也罷了,哪家寡婦會在兒子那麽小時撇下兒子投河的?

  陸常氏將那麽小的孩子交給陸大實,是有鄰裏看著的,當時就在家門前呢,所以不存在兒子是被別人偷走、拐走的問題。


  再說早些年陸大實也帶著孩子去掃墓了,在孩子小時,陸大實也是年年去掃墓的,在縣城也不算多秘密的事情。


  所以現在,從陸家鋪子突然不幹淨導致那麽多人一身發癢無法醫治開始,連續發生了許多事情。


  就讓陸家當年的事情被掀出水麵,再次被無數人議論、說道甚至謾罵。


  雖然還是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但這次有唐哲在暗中推波助瀾,這議論聲也漸漸變味兒了。


  有人甚至懷疑當年陸四海的突然病逝,就是陸家奪產的手段。


  誰讓當年陸四海不是久臥病榻,而是得急病去的呢?

  隻是當年沒人懷疑過這件事情,隻是同情可憐自盡的常氏和下落不明的孩子罷了。


  而如今再說出來,矛頭就指向陸氏族中了。


  也有人提過讓陸家去尋陸四海的兒子。


  但是三十年過去,有印象的人越來越少,隻記得是被青源鎮同姓陸的人家收養了,是陸四海生前的好友。


  可是人海茫茫,除非人家自己站出來說明情況,不然誰又知道人在哪裏?

  這些,都是縣城裏議論的聲音,有對的也有不對的,有合理的也有不合理的,有善意的也有不善意的。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而更惡意的話,唐哲是不會說與陸春雨他們聽的。


  但現在的情況卻很明了了。


  陸春雨吃著菜,聽得很開心,完全沒覺得這就是她家的事兒,她既不喜也不怒,既不好奇也不驚訝。


  就這麽聽著,直到唐哲說完。


  唐哲邊說邊注意她的反應,最後也是無奈了,但也能理解。


  畢竟她爹當年被人抱養都隻有那麽大,她在李花坳長大,縣城陸家的一切對她原本就是沒有感受的。


  因而唐哲也不理她什麽反應了,隻端杯敬林玉璋。


  吃吃喝喝就到了半下午。


  陸春雨吃飽了,放筷時才開口。


  “既然還是把你扯進來了,而且聽你說的這些事情,你來收鋪也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陸家要把鋪交回給我家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縣城行價如何,總之你以最低的價強勢收鋪就好,在藥效過去之前收到,花掉的錢我再想辦法從陸家賺回來。”


  “你不去給他們治病嗎?”唐哲連忙問。


  “不治,等收完鋪辦好過戶手續,讓他們難受滿一個月自己康複,到是其他被連累的人,我把解藥給你你找人悄悄解了。”


  “我的解藥不是一次解毒,而是解除其中重要的一味藥性,他們就能被縣城郎中治好了。”


  陸春雨解釋:“就是因為這味藥性隱藏其中,郎中無法對症,解除之後就能當普通的過敏來治了。”


  “小神醫果然厲害!”唐哲聽後由衷稱讚。


  好想說那種藥他手中還留了不少,若是能將解藥也多留些就好了,以後他就能善用那種藥來教訓敵人了。


  可是他不敢明說,至少不敢現在就提,怕嚇到小姑娘,也怕二哥誤會他是心狠手辣之人。


  但他做的生意越來越大,常在外頭走,世道險惡、人心不古,哪怕是留著防身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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