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你耍我
“餘遲,我那天晚上的建議你考慮得怎麽樣?“
唐詔修拉下餘遲的手指,將她逼退直牆角,“隻要你說一聲同意,我們立馬的協議立馬就生效。隻要你想,你隨時可以回到你的巔峰。”
唐詔休說這話的時候,黑瞳隨意地掃了一眼那些小模特,叫譏諷地勾起,這樣的條件,隨便什麽女人求之不得。
看看那些年輕的小模特,看見他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期待的光,隻要他想,這樣的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最後為什麽隻有一個餘遲能引起他的興趣?
唐詔修其實知道什麽原因,但他不想太深究,忮覺告訴他,了解得太多對他跟餘遲的關係沒好處。
唐詔修以為這是餘遲的願望,她聽了一定非開心,而事實是餘遲隻是冷冷地彎了彎唇角,冷笑著說:“看來,唐總這是將我查了個透徹幹淨呢。那麽唐總想必也知道了吧?我餘遲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我想想啊……“
餘遲歪著脖子,天真且冷靜地說:“餘家二小姐餘遲,勾引姐夫,搶了自己姐姐的男人,最後因為內心羞愧,於是遠走高飛。我餘遲就是這樣一個人人唾棄的狐狸精,當年你不就是這樣栽在我手裏的嗎?唐詔修,那怕知道是這樣你還肯跟我在一起嗎?”
餘遲雖然知道事實怎樣,但在所有人眼裏,是她搶走了餘汀的東西。
輿論有的時候也是可以被操控的。
“我不管你過去什麽樣,我隻在乎現在的你。“
唐詔修地垂著頭,將餘遲抵在牆上,毫不在意地笑:“還是,你已經怕了?”
既然已經查了餘遲跟餘汀的姐妹關係,不過,唐詔修不甚在意,反正於他而言,餘汀放在家裏也不過是一個擺設。
餘遲卻是愣愣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什麽。
唐詔修見此,便是輕笑一聲,“阿遲,你是不是嫌我的誠意不夠?”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早料到會這種情形,等他話音方落,就見好些穿著黑衣的男人捧著一束束的鮮紅玫瑰,從門口走廊的方向走了過來,不到一會兒,鮮紅玫瑰就將整個排練室給填滿了,看著該有幾千,或者遠不止,反正多得數不清就是了。
拍練實裏尖叫連連,是那些小模特發出的,豔羨極了。
“阿遲,你看看,喜歡麽?”唐詔修自信滿滿地笑。
餘遲這個當事人卻是沒什麽反應,目光落在玫瑰上,眼睛卻是渙散的,唐詔修的聲聲阿遲讓她恍惚不自覺。
喜歡麽?
花自然是喜歡的,可這男人她就不知道。
餘遲自覺自己對唐詔修隻有恨意,可她的心騙不了人,當她靠近唐詔修的時候,怦怦的心跳聲根本就控製不住。
餘遲對唐詔修還有感情。
可是她喜歡麽?
餘遲不知道,讓唐詔修迷戀她,近而打擊餘汀,不是她一直以來想做的事嗎?
可是,餘遲突然不確定,自己到最後能不能抽身而去。
“阿遲。”唐詔修又輕喚。
餘遲堪堪回神,挑眉輕笑,“嗯,當然很喜歡。”
“所以?”唐詔修已齠眉回以一笑,他就知道餘遲對自己有感情,當年的事他雖然不記得,但對自己卻是相當自信。
餘遲故作不知,笑容散開:“所以什麽?”
唐詔修蹙眉,“阿遲,我不喜歡裝傻的女孩。”
“剛好我也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男人。”餘遲笑著回敬道。
唐詔修突然不說話了,精致俊朗的眉眼有了些許的不高興,餘遲的牙尖嘴利讓他很難消受。
就在這時,沈一涵突然回來了,看見唐詔修,便驚訝地叫了起來,“修哥,你怎麽會來?”
沈一涵實在太震驚了,嗓子都有點撕裂的感覺,唐詔修明明就已經失去了記憶,照理來說,應該早就忘記餘遲了,可是唐詔修跟餘遲怎麽會又糾纏上?
沈一涵不等聲色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唐詔修回過頭,麵容冷淡,冷冷地說道:”你可以在這裏,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沈一涵啞口無言,失憶後的唐詔修非常不好相處,以前他就領教到了,所以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招惹他,想不到一年後再見,他們竟然還是因為餘遲。
餘遲戳了戳唐詔修的胸膛,聲音慵懶地說:“喂,唐總,要是沒什麽事的話,能放開我了嗎?”
唐詔修回頭看她,“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餘遲歪著頭想了想,“哦,我不同意。”
“什麽?”唐詔修愣了一下,似沒想到餘遲會這樣回答。
沈一涵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餘遲語笑嫣嫣,手指繞了一下自己的卷發,“我說我不願意做唐總你的情人。怎麽我這句話很難理解嗎?”
唐詔修皺眉,“你耍我?”
那天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先勾引自己。
“哦,我隻是突然不喜歡唐總了。”
餘遲轉頭看了沈一涵一眼,笑容挑釁,“我突然發覺這世界上的帥哥可不止唐總一個,而且還沒有家室的負累,我何必放著大好的森林不找,非得吊死在唐總一棵歪脖子樹上。”
我靠我靠,這女人竟敢當著唐詔修的麵說是他歪脖子樹!
完了完了,這下怕是無法收拾了!
沈一涵叫餘遲的話嚇得臉色蒼白,嘴角嚅動,愣是一句話沒說得出來。
唐詔修麵上漸漸有怒色,修長的手指突然扣上了餘遲細嫩的脖子,冷厲的聲音從牙齒縫裏逼出來,“你說什麽?歪脖子樹?餘遲,你這是在找死!”
嗬,就當她找死好了。
餘遲脖子被卡著,呼吸都有點不暢,卻依舊是那副淡然慵懶的模樣,死?她才不怕。
一年前的餘遲就死了,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縷不甘心的幽魂,如果唐詔修想殺,那她也成全她,反正當年也是他親手將她毀滅的。
餘遲嘴角含笑,眼睛裏的光且漸漸冰冷,盯著唐詔修的時候,那種絕望到了極致的表情讓唐詔修徒然一震,手指就此鬆開,唇角冷冷地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