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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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蕭風雨出生之時天生異象，本來是萬裏無雲的天氣突然變得風雨交加。因此得名蕭風雨。而蕭風雨從小表現出來的天賦就令人震驚。煉體打破極境，完美築基。氣海，神魄都是整個鎮妖宗第一。甚至有史以來都是最強的一個。
那個時候，禦劍門薛滿，仙靈宗慕容城，以及蕭風雨並稱為五宗三傑。還有話說滿城風雨蕭家占其二。說是蕭風雨一人能敵薛滿慕容城兩人。而在那一屆的百年五宗大比之上。蕭風雨一人打敗了其餘四宗四位大弟子。長生宗弟子不戰而降。玄冰宮舞陽一招而敗。而當年號稱禦劍門千年以來第一天才，未滿三十便領悟劍意。其天賦還要勝過如今軒轅青霜的薛滿，也輸給了蕭風雨。而且是慘敗。失敗之後薛滿便自殺了。慕容城同樣敗在蕭風雨手上。從此止步玄丹，再無寸進。
當時的蕭風雨可以說是風雲人物，有人稱他有帝皇之資。隻不過這遠遠不是他的巔峰。在五宗大比之後，蕭風雨娶了五宗第一美人，玄冰宮舞陽。也就是蕭風雨的第一位夫人。後麵生下了蕭揚。那個時候的蕭風雨已經在同齡人中沒有對手了。就連好多老一輩的高人都輸給了他。直到他遇到了一個人。可以說是蕭風雨一生之中真正的對手。
秦一。
這是每個時代都會出現的名字。幾乎都是同輩人中噩夢般的存在。那個時候的秦一也是如此。甚至他通過了始皇留下來的考驗，得到了始皇的真傳。據說那個考驗連始皇自己都沒有通過，在秦一之前唯一的通過記錄是炎皇楚燚。古往今來天賦第一的人。秦一和蕭風雨是相似的。同樣的無敵。但是，當兩個無敵的人遇到一起，終究會有一個人的神話會破滅。成就另一個人的傳說。
那一天並沒有很晚。
那一場戰鬥看過的人都忘不了。
蕭風雨沒有忘，那是他經曆過的最巔峰的一戰。
秦一也沒有忘。那是他最失敗的一戰，也是最成功的一戰。
那時的兩個人仿佛約定好一般，幾乎同時破境，達到禦空境。在大秦帝都中心的廣場之上，見證了稱得上萬年以來同境最強的兩個人的一戰。可是最強的永遠隻有一個。
那時的蕭風雨，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一身白衣，玉樹臨風不知有多少少女傾慕。而秦一則顯得普通的多。至少從長相來說。
“說實話來之前我很害怕，我怕傳說中的秦一沒有那麽強，讓我沒有出手的欲望。當時的蕭風雨很自負。當然，無論誰取得蕭風雨的成就，都有自負的資本。“不過看起來你不會讓我失望。
“你很強，我的劍告訴我，你是值得我一戰的人。
“哦，那倒是一把好劍。
“這把劍是最普通的鐵匠用最普通的材料打造而成的。他陪我幾十年。
“能在你你我這樣的人手中幾十年，那就不是普通的劍。
蕭風雨已經把秦一當成了和自己一類人。也許隻有他們彼此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寂寞，感受到那傾力一戰的渴望。勝利來的太過容易反而讓他們失去了前進的動力，這一戰無論誰勝，都是一筆巨大的寶藏。
“因為它不普通，在打敗你之前，我會先打爛你的劍。
“就用你手上的劍？
“就用我手上的劍。
“聽說他從來沒有出過鞘。
“我以前一直以為是我不夠資格拔出它，但是今天我知道了，是因為它一直沒有遇到值得它出鞘的人。和值得它出鞘的劍。
“薛滿也不行？
“他如果可以，就不用自盡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輸了也不用去死？
“你輸不輸是我考慮的事，你死不死是你考慮的事。
“你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了。
“好久沒有找到能說話的人了，話自然多了。
“你不是還有妻子，難道你和她也沒話說？
“你連我們夫妻的事都要問，是不是太過無聊了。
“我本來就是無聊的人，正好找到一個可以聊的人，聊的也就多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聊下去。
“如果可以，那也不錯。
“可是我說不可以，我的劍說不可以，你看看他們，他們都說不可以。
“所以我們還是要打。
“不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那你為什麽還不出手？
“你比我大，自然你先出手。
“這裏是大秦，來者是客，當然客人先出手。
“沒想到你不但無聊，還很老套。
“所以沒有朋友。
“今天你有了朋友，今天你又會失去一個朋友。
“對我而言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朋友不要太多，一個就夠了。朋友也不要太久，有過就夠了。
“對我來說，對手比朋友更難得。
“你的劍好像要出鞘了。
“我從來都管不住它。
“也是把好劍。
“它叫無缺。
“和你很配。
“我也這麽覺得。我的劍已經出鞘了，你呢？
“我的劍在手中，出鞘與否都不重要。
“那就可以開打了。
“那就可以開打了。
終於秦一還是拔劍。兩人兩劍隔空對立。不知道是誰先出手。總而言之兩人是打起來了。這一戰便是三天三夜。秦一繼承了始皇的天賦戰體。越戰越強。於戰鬥中領悟，突破。但是，秦一越強，蕭風雨就越強，直到最後一刻，秦一的劍斷了。
秦一輸了。在最強的時候輸了。有人說秦一輸在了劍上。畢竟秦一用的是最普通的劍。蕭風雨用的卻是最強的劍。無缺。
但是秦一沒有這樣說。打之前他們說了很多，打之後就不用再說了。從此之後隻有一個無敵的蕭風雨。而無秦一。輸了以後的秦一畫地為牢至今未出。而戰勝秦一的蕭風雨成為了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無數天驕淪為蕭風雨的陪襯，薛滿自盡，慕容城修為止步，秦一隱世。這些本該大放異彩的人傑卻紛紛退出了這個舞台。這一切都是因為蕭風雨。可以說他是一個時代的噩夢。
可是蕭風雨並不開心。沒有了對手的蕭風雨失去了修煉的興趣。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很快就到了禦空境圓滿之境。這一次蕭風雨遇到了自己修煉以來的第一個瓶頸。為了打破這個瓶頸，蕭風雨來到了鎮妖宗與妖族作戰的第一線，經曆著無數廝殺。同樣的，妖族同輩之中依然沒有能夠和蕭風雨一戰的對手。直到她出現。
落塵。妖族聖女。
妖族之中有極其低的幾率會產生變異。出生的妖族外形上與人族無異。既有妖族的天賦神通又可以像人族一樣有後天的修煉之法。這種人被稱之為天妖族。落塵就是天妖族。還是天妖族的聖女。這要在以前就是妖族的公主了。隻是自從天妖皇朝破滅之後，天妖修煉之法大多失傳，天妖一族在妖族中的地位也就不如從前。
落塵和蕭風雨是在戰場上相遇的。千萬人的戰場之上，沒有人可以遮住落塵的光芒。她真的就像是仙一樣的完美。就算蕭風雨這樣的人也不免心動。蕭風雨第一次有了喜歡一個人，就算是妖的感覺。娶舞陽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宗門，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其他女子比舞陽更適合蕭風雨了。而第一眼見到落塵，蕭風雨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得到她，不惜任何代價。
很輕易的蕭風雨就在妖族軍中生擒了落塵，但是卻放走了她。為此蕭風雨被鎮妖宗的人罵了一頓。不過也沒有人真的懲罰他。蕭風雨還是在戰場之上，不過這一次，妖族軍中沒有了落塵的身影。原來是因為落塵被生擒，妖族覺得臉麵無光，要求處死落塵，以震士氣。蕭風雨得知此事，一人獨自殺進妖族，救下了落塵。
落塵得救了，但是蕭風雨卻回不去鎮妖宗了。反而人族派出了大量的人追殺落塵。二人過上了逃亡的生活。在逃亡中，蕭風雨打破瓶頸，入破虛境。從而能夠屢屢逃出人族的追殺。
但是，終於有鎮妖宗的強者出手了，蕭風雨雖然天資無雙，但是畢竟修煉時間太短，還是不能和那些修煉幾千年的老怪物相比。最終蕭風雨廢除一身修為，又剔除蕭氏血脈。並承諾帶著落塵遠離人族。才得以換得與落塵在一起的機會。落塵不願意見到曾經的天之驕子成為一個廢人，於是將自己的天妖血脈轉嫁到蕭風雨身上。
躲過了人族的追殺，又迎來了妖族的追殺。此時的蕭風雨剛剛得到天妖血脈，實力弱小，而落塵也幾乎半廢。根本沒能抵擋妖族。妖族想要生擒二人，落塵以死相逼換得蕭風雨的性命。當妖族發現落塵天妖血脈已經沒有了，落塵也就逃脫不了被殺的下場。
落塵被抓，蕭風雨心急如焚，隻是蕭風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絕世天驕，如今的他修為全無，身有天妖血脈卻不知如何運用。不過，總是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