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曾黎結婚

  我想過一千種和沈洋見麵的方式,當然,針對這一千種見麵的方式,我也儲備了上萬種折磨他的方法,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會來這麽一招。


  憨厚老實木訥寡言的沈洋,竟然擺了一地的玫瑰花在等著曾黎。


  這個家夥突然來了求婚這一招,讓我們始料未及。


  尤其是那一下跪,把曾黎嚇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沈洋,你可想清楚了,我們認識才一個多月,就這樣閃婚,你不後悔嗎?”


  曾黎輕聲細語的問,回過神來後臉上嬌羞的像朵花兒。


  沈洋跪在她麵前,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而且臉上似乎有些還沒好痊的疤痕,但是他話語真摯,很難相信從他的嘴裏竟然會吐出那麽負責任的話來:


  “嫁給我吧,我給你一個家。”


  簡單的話語,卻比那麽些甜言蜜語更能打動人心。


  曾黎噙著淚,回頭問我:“路路,你還揍他嗎?”


  圍觀的人都把視線轉到了我身上,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我要是還揍他的話,你會拒絕他?”


  曾黎莞爾一笑:“我的意思是,你要揍他的話那就趁現在,不然我答應他了,他就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男人,所以.……”


  我仰天長歎:“算了,來日方長,我揍他的機會多了去了,他要是敢欺負你,我這拳頭絕不會手下留情。”


  曾黎答應了沈洋的求婚,原本預約的人流手術變成了婚前檢查,他們的速度很快,當天就拿著孕檢報告去見了未來的公婆,也不知道曾黎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讓沈洋的父母一口就應承了兩個人的婚事,看著柔柔弱弱的曾黎,遇到事情果真有兩把刷子。


  最難的一關莫過於曾黎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幹爸幹媽。


  但曾黎拒絕我的幫助,她想要自己帶著沈洋回去麵對,趁著這段時間,我去拜訪了沈洋的父母,沈中很喜歡我,當時就說了以後曾黎成了沈家的兒媳婦,就認了我這個幹女兒,劉嵐看起來不太開心,但我也算是個開心果,左一番哄又一番勸的,劉嵐倒也沒有表示反對。


  沈中和我爸一樣是個軍人,所以凡事都講究辦事效率,在曾黎和沈洋回鄉下見幹爸幹媽的那幾天,沈中就在我的陪同下把他們的婚房給搞定了,房產證上填了曾黎的名字,劉嵐一臉的不如意,我卻是開心的不得了。


  在這座城市裏,我是曾黎最親的人,我作為她的娘家人,必須絕對保證她的利益。


  婚房都是我和關哥,還有關哥的女朋友童辛一起布置的,是按照曾黎的喜好,房子位置極好,是江景房,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橘子洲頭,每周六晚還能坐在窗邊看煙花,星城的房價不算貴,即使是江景房,也和北上廣有著很大的差距,這筆錢對於外來打工者而來很難,但對於沈家卻很輕易,不過劉嵐隻同意出首付,月供也還好,畢竟沈洋是個公務員,賺的錢夠花。


  一切準備就緒,婚禮選的日子也很倉促,過幹爸幹媽那一關倒是費了不少時間,好在沈中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


  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但跟蹤我的那輛車卻一直沒有消失過。


  深秋的雨一連幾天纏綿不斷,到了夜裏如過寒冬,我裹著棉衣回租房,那輛車又跟在我後麵,我很好奇到底是誰跟了我這麽久,當時也沒想太多的事情,隻覺得自己身手好,一般的小毛賊要是身上不帶刀具的話,基本上擒不住我。


  所以我到了樓底下後,和保安崗亭也就幾十米的距離,我假裝自己突然昏倒,那輛車緩緩朝我靠近,車上的人探頭出來,還小聲詢問:“好像是暈倒了,怎麽辦?”


  開車的那人已經開了車門下來:“兩條人命啊,還能怎麽辦,趕緊抬上車送醫院去。”


  我完全沒時間思索兩條人命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已經靠近了,我一翻身擒拿住其中一人,那司機驚訝的喊:

  “糟糕,上當了。”


  我輕笑一聲:“喂,小哥,我不難為你,這麽冷的天,咱們上車聊聊。”


  我也是怕動靜太大會驚動保安,早知道車裏隻有兩個慫包,我壓根不用這麽大費周章。


  上車之後,被我擒住手腕的男子哀嚎一聲:

  “妹陀,能不能先放開,你這勁兒太大,我手腕快斷了。”


  我這才用了幾成的手勁:“滿哥,你這身子骨比女孩還嬌弱,能出來混狗仔這碗飯嗎?快說,你們是不是林小雲派來的人,不就是撞個衫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姐們連比基尼都穿了,她也太小氣吧啦了吧,這次又想耍什麽花招,我告訴你們,老娘在星城道館是出了名的潑辣,別惹我。”


  司機驚恐回頭:“妹陀,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們真沒有跟蹤你,就是剛剛看見你突然倒地,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秉承中華傳統美德,我們哥倆才下去看看的,你可不能訛我們哥倆,我們哥倆窮著呢,再說了,這兒可是有攝像頭的,你可別胡來。”


  兩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我一個小女子?


  我竊笑:“你們拿錢辦事不容易,快說吧,誰讓你們跟蹤我的,還有你說的兩條人命是什麽意思?”


  這哥倆嘴很嚴實,一直跟我打馬虎眼,我隻好來狠招,掰住他的手腕一使勁,我都能聽到骨頭哢嚓的聲音,那人疼的不行了,隻好求饒:


  “哥,你就說了吧,這妹陀下手狠著呢,再不說我這手就要廢了。”


  司機小哥沒法,隻好耷拉著腦袋說:


  “具體的我們哥倆也不清楚,隻是有人花錢讓我們跟著你,包括你的衣食住行,還有生活垃圾,直到看見你親戚到來為止。”


  竟然有人這麽變態。


  我嘿嘿一笑:“莫非我要火了?我又不是明星,我一小市民身上能翻出什麽驚天緋聞來?你們哥倆是不是跟錯人了?你看清楚,我不是明星。”


  司機小哥拿了手機出來對照了一下,給我看了一眼:

  “這個是你不?”


  照片上的我穿的是林董的小女兒滿兩周歲那天參加宴會的那身禮服,就是和林小雲撞衫的那一件,拍攝角度還不錯,姐麵色潮紅的還挺上鏡,就連司機都誇了我兩句:

  “照片上已經很好看了,沒想到本人素顏更好看,妹陀,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放了我們哥倆吧。”


  我指著手機問:


  “把那個跟你聯係的人的號碼告訴我,別人都是穿道袍遇鬼,我這是穿禮服遇到了小氣鬼,倒了血黴了我,如果真是林小雲在背後搗鬼,姑奶奶我一定掄起袖子跟她幹。”


  被我鉗製住手腕的男人弱弱的問了一句:

  “哥,不是說老板姓傅嗎?什麽時候變成姓林了?”


  司機小哥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我冷哼一聲,姓傅的。


  我認識的人中姓傅的就隻有傅少川一人,我這暴脾氣一上來,直接從後座躥到前排,將司機小哥一腳踹了下去,然後打開後排車門對他喊:

  “不想在街上流浪的話就趕緊滾上車來。”


  我的車技算不上很好,但在深夜少人的街道上狂奔還是綽綽有餘,那兩人嚇的在後麵喊:“這是麵包車不是越野車,妹陀,你慢一點。”


  路上我還給劉亮打了個電話,他說今天恰巧趕上公司集體加班,傅總還在開會,從北京來了一批人,看起來會議很重要。


  我就算再衝動,我也不會不顧及他的臉麵直奔會議室,我下車後擰著那哥倆上了樓,直奔傅少川的辦公室,前台極其為難的勸我:


  “張路,你都已經上位成功了,還大鬧公司做什麽?你這樣讓我們很為難,你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我們還在社會的最底層艱難的掙紮著,你先出去行嗎?我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你在傅總身邊工作過,知道他的脾氣不太好,你這樣會讓我丟了飯碗的。”


  我雖然脾氣不好,但我比較容易心軟,尤其是前台小妹長的很漂亮,又是劉亮的菜,劉亮也在一旁幫腔:

  “路姐,不如你先去車庫等著,傅總等會要送幾位老板,肯定會去地下車庫的。”


  我才不去那黑漆漆的地方,我就要大鬧辦公室,讓傅少川知道,不要阿貓阿狗的都派來監視我。


  我把心一橫,任憑劉亮和前台小妹如何勸說我,我就坐在傅少川的位子上眯著眼睛打盹兒。


  這會議一直到十一點半才結束,那兩位小哥都已經躺在沙發上打呼嚕了,傅少川回辦公室的時候,一臉的疲倦,前台小妹一直跟在他身後解釋:


  “傅總,實在是攔不住她,加上她身手又好,兩個保安都被她給撂倒了,所以.……”


  傅少川突然停住,把前台攔在門外: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班了,辛苦了。”


  門嘭的一下關了,那兩個睡的死沉的小哥還在打呼嚕,傅少川稍稍解開領帶,麵無表情的問:


  “你這又是鬧哪一出?這兩個人是誰?”


  還真是能裝,我發現麵癱有一個巨大的好處,那便是不論撒謊還是狡辯,都能讓人看不出破綻來,比如眼前的傅少川,那張麵癱臉上寫滿了疑問,好像他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一樣,我一拍桌子,指著他怒吼:


  “傅少川,你太過分了,你竟然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派了這兩個慫貨來監視我,我還想問你鬧的是哪一出呢?你要是喜歡我的話,你跟我說啊,沒必要偷偷摸摸的找人調查我,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傅少川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兩眼都是冷漠的笑意:

  “最好如此,既然我們已經說明了,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已經說明白了嗎?我腦袋裏一團霧水,呆萌的指著那倆哥們問道:“關於跟蹤我這件事情,傅總,你該給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傅少川站直了身子,一臉不屑的說:“跟蹤?你是說我找人跟蹤你?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用的著找人跟蹤你,人貴在自知之明,像你這種丟入人海之中都讓人認不出第二眼的女人,自我感覺還是不要太好。”


  我端著桌子上前台給我倒的那杯水,走到那哥倆身邊,將水灑在他們身上,那哥倆驚醒後,迷糊的看著我:

  “妹陀,你這是鬧哪樣子嘛。”


  我踹了那司機一腳:“你看清楚這個人,是不是他叫你跟蹤我的?”


  司機小哥連忙擦了擦眼睛,對著我搖搖頭:


  “妹陀,你認錯人了,不是他,我不認識這位老板。”


  不應該有錯才對,我認識的姓傅的就隻有他一人,更何況我最近就跟他有點小小的恩怨糾葛罷了,然而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我似乎真的弄錯了。


  傅少川沉思片刻,倒也沒有生氣,隻是指著門口說:


  “不管是誰派你們跟蹤她的,從這一刻開始立即停止。”


  那哥倆聽到這句話,連滾帶爬的就走了,剩下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裏就我和他兩人,我冷靜下來一想,傅少川沒必要派人跟蹤我,他對我又沒好感,總不至於花冤枉錢找人跟蹤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吧,反正我一靠近傅少川,就感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會將我的智商君直接擊敗處於癱瘓狀態,而我的腦袋運轉完全跟不上我們之間的氣場。


  “那個,既然不是你的話,那我打擾了,告辭。”


  我灰溜溜的夾起尾巴要逃跑,被傅少川擋在門口:

  “你還真是個無藥可救的蠢女人,別人一說是我,你就火燒屁股一般的跑我這兒來大鬧,我一否認你就真的信了?”


  我抬頭看著他,火冒三丈的問:“到底是不是你?”


  傅少川玩味一般的盯著我:“我要說是呢,你能奈我何?我要說不是,你就真的沒有半點懷疑嗎?”


  我都被他繞暈了,最後隻好氣急敗壞的撂下一句:“不管是不是你,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別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傅少川竟然笑了,眉梢一彎煞是好看。


  “你?手無寸鐵?還弱女子?能讓你張路吃虧的永遠隻有軟手段,硬來是對付不了你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胸大無腦的女人尚有男人保駕護航,像你這種胸小還無腦的女人,還是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吧。”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最近天氣冷,加上嗜睡又有身子疲憊,所以衣服穿的多了,我就沒穿內衣出門,反正也看不出來什麽,但眼前這個王八蛋竟然說我胸小,姑奶奶我咽不下這口氣,一伸手也想給他一點教訓,誰知他也是個練家子,輕而易舉就把我給製住了:


  “不服氣的話多吃木瓜,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滾了。”


  在呆下去也討不到好處,我見好就收,一溜煙就從他辦公室逃離了。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我怎麽就輕而易舉的被他給降服了呢?

  剛回到家沒多久,劉亮就給我打電話:“路姐,你跟傅總都說了什麽?傅總剛剛坐在車庫裏給人打電話,好像和電話裏的人大吵了一架,該不會是林千金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吧?”


  我都困的不行了,癱倒在床上敷衍了兩句:

  “有什麽情況你改天再跟我說,我先睡了,拜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曾黎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以前我們的生理期都是錯開的,後來慢慢的她提前兩天我延後兩天,竟然生理期就撞在一塊了,這麽多年過去,我們倆的生理期倒是一前一後不會相隔太久,這不,就連嗜睡的壞毛病都傳染給我了。


  這幾天我都是睡到自然醒,而我的自然醒最早也是上午十一點多去了,我也沒在意,反正我是出了名的睡美人,我能大睡三天不下床,整個國慶節人家都在看人海竄動,我就在家和我的床卿卿我我。


  月底曾黎大婚,我是伴娘。


  訂好的禮服差一點穿不上,我竟然不知不覺胖了好幾斤。


  曾黎都取笑我一到冬眠的季節就要開始囤肉,開春一到又要著急忙慌的減肥,對於我這種天氣一涼喝水都囤肉的人而言,過冬無疑是人生中最痛苦的年月。


  哪像曾黎這瘦猴,不管吃多少好東西,都能被糟蹋掉不長肉。


  婚禮進行的還算順利,雖然幹爸幹媽心裏對於曾黎閃婚這件事情還有些難以接受,但好在沈洋的各方麵條件都不錯,老兩口也隻能寬慰自己。


  尤其是沈洋還在婚禮上給曾黎寫了一封情書,通篇都無關風月隻講柴米油鹽醬醋茶,但司儀是個了不起的人,每一句話在司儀的解釋說都成了天長地久的承諾。


  最後,沈洋拿著話筒總結性的說了一句:

  “老婆,從今天起我們就要組建一個家庭了,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走完這一生,爸,媽,我也向你們承諾,從今天開始你們不是丟了一個女兒,而是撿了一個兒子,我會像孝順親生父母一樣的孝順二老。”


  自始至終沈洋都沒說一句我愛你,但曾黎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卻讓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一向很有主張的小女生長大了,她不需要耳聽愛情的甜蜜來灌溉這一段婚姻的開始,但我心裏卻隱隱的察覺到,在這麽濃重的時候都說不出愛情的婚約,真的能長久嗎?

  婚禮結束後,我們沒有大鬧洞房,因為曾黎懷孕的關係,她孕吐太嚴重,所以早早的就回家休息了。


  我和童辛陪著她,沈洋還在招呼親朋好友。


  也因為曾黎懷孕的緣故,我們的單身派對都沒辦法舉辦,在她的新家裏,我和童辛一人倒了一杯飲料:

  “以果汁代酒,祝你以後的生活幸福美滿。”


  童辛比我會說話,我就木訥的應和一聲:“如果沈洋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姑奶奶我肯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曾黎撲哧一笑:“別逗了,以後沈洋就是我男人了,你可不許欺負他。”


  童辛更是神補刀:“我今天在化妝間門口偷聽到的,沈洋的幾個好朋友說你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氣質也是絕佳,想要沈洋幫忙牽線,可把沈洋給嚇壞了,說你是現代版的河東獅吼,為此沈洋還犯愁呢,說以後有了你給曾黎撐腰,他估計連零花錢都不敢找曾黎要。”


  笑話歸笑話,我渾身都不得勁,加上曾黎也不舒服,我們就早早的散去了。


  回到家總覺得空虛,好像自己一直倚靠的一個臂膀突然間就被人奪走了一般。


  也不知為何,婚禮上才喝了一口紅酒,整個胃裏都不舒服。


  本想睡一覺了事,結果翻來覆去整個人越來越沒力氣,我起床翻箱倒櫃的去找胃痛藥,我把租房裏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隻好拿出手機來給曾黎打電話,電話是沈洋接的。


  那一刻的失落感尤其明顯,以前不管何時隻要我給曾黎打電話,她都會第一時間接聽的。


  現在她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我就跟生了一場大病失了一場戀一樣,突然委屈的想哭。


  聽著我聲音不對,沈洋小心翼翼的詢問:

  “張路,你找她有事嗎?結婚很累,她懷了孕身子很不舒服,現在已經睡著了,如果我能幫忙的話,你跟我說,就不吵醒她了。”


  沒想到沈洋還能這麽貼心,我在難受的同時又為曾黎感到高興。


  “沒事,就是她嫁人了,我感覺自己失戀了一樣,沈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的寶貝不好,我第一個不饒你。”


  沈洋怯弱的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就掛了電話,生怕再多跟我說一句,我的手就會穿過電話線將他暴揍一頓似的。


  同樣是一不小心喝醉了酒睡了個男人,同人不同命啊,曾黎能在兩個月之內迅速的把自己給嫁了出去,而我卻被傅少川那個王八犢子損的一文不值。


  胃裏太難受了,我爬起來拿了手機出門,想著醫院離得近,正好去買點藥,還能在醫院對麵的小攤前買一碗麻辣燙回來。


  下樓的時候我還下意識的看了看有沒有人跟蹤我,自從那天我逮住了那兩個男人後,好些天都沒跟蹤了,但我心裏反而留下了陰影,習慣性的先打探一般。


  因為立冬了,星城雨水比較多,上午還晴空萬裏的,下午就陰沉沉的,從小區出去要經過一條小巷,巷子裏停了一排車,我也沒在意,戴好衣服上的帽子就往前走去。


  在快要出那條小巷子的時候,身旁那輛車突然開了門,我猝不及防的被人拉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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