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黃色炸藥

  我們的理想應該是高尚的。我們不能登上頂峰，但可以爬上半山腰，這總比待在平地上要好得多。如果我們的內心為愛的光輝所照亮，我們麵前又有理想，那麽就不會有戰勝不了的困難。普列姆昌德

  曖昧幽怨的溫泉之夜就這樣度過了。


  清晨，李寶強醒來，篝火已經奄奄一息，dy趴在李寶強腳邊，依舊警惕地聆聽著山穀裏的動靜，趙小小感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腹部，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滿麵羞紅地瞪了李寶強一眼，李寶強戲謔地摸摸鼻子，“正常生理現象。”自從兩人感情突破之後，李寶強也沒臉沒皮起來，偶爾也會貧嘴滑舌。


  李寶強撿拾了幾塊溫泉邊硫磺結晶，裝到了背包中。下山途中，李寶強發現路旁一處水坑圍著一群野鹿在喝水，還有的野鹿在舔食坑邊上的岩石，李寶強心中一動。


  野鹿群被人群驚動，紛紛四處逃散。李寶強來到水坑前，捧起水嚐了嚐，又苦又鹹，“是鹵水！”李寶強確定無疑。看來溫泉一行，不僅收獲了美女芳心，而且還發現了重要的礦藏，不虛此行啊，李寶強暗自高興起來。


  在胖子等人怪異的眼神下，李寶強等人回到了學校會議室，吃起了早飯。趙教授神色既坦然又有點憂慮，看看麵色羞紅的女兒，輕輕歎息著，沒有說什麽。何群卻神色異常，眼神更加陰霾起來。


  得知李寶強帶著趙小小和女兵們去泡溫泉了，胖子曖昧地對李大勇說：“聞到了吧，我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要想感情有進展，不洗澡就沒機會。在家洗澡是沒機會的，所以一定要到外麵去洗。當年七夕織女下凡洗澡，認識了牛郎，演繹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趙靈兒在外麵洗澡，碰上了李逍遙，也上演了一出仙侶奇緣，這件事至少了告訴我們一點：在家洗澡是沒機會的，一定要到外麵去洗。”


  胖子指點著李大勇，因為二人也對兩名女大學生有了想法。瘦子點點頭，回頭望向那兩名女大學生，兩名女孩子臉紅紅地掉頭跑了。


  李寶強讓張俊才安排村民們輪流去溫泉洗澡，老中醫趙本章也很高興地湊上前來說：“如果真是硫磺泉的話，村民們的皮膚病就有希望了。”最近，趙本章發現一些村民們被酸雨腐蝕的皮膚一直難以複原，而且其他村民也陸續有皮膚傳染病發作。


  吃完早飯，李寶強找到趙教授，嘴唇張了張，卻沒有解釋昨晚的事情，趙教授也沒問。李寶強拿出硫磺結晶體，並告訴趙教授還發現了鹵水坑，趙教授臉色終於陰轉晴，畢竟人家辛辛苦苦養的閨女，一夜之間被拐跑了，任誰也會鬱悶。


  “鹵水井可以安排慢慢挖掘。但是我想做出炸藥，硝化甘油。”趙教授聽到李寶強的提議，暗暗吃了一驚。李寶強給他的驚喜和意外實在是太多了，譬如說現在李寶強所說的硝化甘油，這種已經不再使用的炸藥。


  “硝化甘油做炸藥太不穩定了。”趙教授提議著。


  “我會改進，但是炸藥必須做出來。”一想到鼠群的圍攻，李寶強就不寒而栗，在糧庫可以用麵粉炸彈，但是在希望村簡陋的城牆，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很難做到不被鼠群攻破。


  “好，我來幫你，也讓你看看我這教授名聲不是白來的！”趙教授激情也爆發了。


  接下來的幾天，趙教授和胖子、瘦子、何群等原來的地質大學生們在李寶強帶領著一小隊武裝隊員的保護下，開始了對希望村周邊山區的考察。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取得了一些地質樣本，這次是專門為了尋找製作炸藥的關鍵礦石。


  秦嶺地區本來就是自然資源豐富之地，因為交通不方便等原因才沒有大規模開發，李寶強和趙教授等人在山裏轉悠了一個星期，發現了很多淺表性礦源，一處泥炭層，一處褐煤層、一處硝石礦層，一處鐵礦礦層，如果可以大規模向地下開采的話，產量會更驚人，可惜現在的生產能力根本就達不到，其實就算這樣，收獲也頗豐。


  標記下了礦產地點，李寶強就安排張俊才組織村民開挖，山路不好走，一人一筐往外背，村民知道要製作炸藥保衛家園，積極性也很高，同時四川人特有的能吃苦的精神，感染了李寶強等人，讓李寶強更加堅定了保護這群忠厚村民的想法。


  半個月下來，村民們背回來了幾噸褐煤，幾噸硝石，在硫磺泉附近也收集了大量的硫磺結晶體。李寶強組織武裝隊也圍獵了不少的野生動物，除了醃製了不少臘肉，更多的是為了獲取大量的動物油。


  終於趙教授的研製開始了。


  趙教授讓何群找來一個幹淨的大瓶子，把硫磺晶體放入瓶中，密封在瓶子裏，置於一個煤爐子上，進行鍛燒，使之蒸發為水汽，瓶子上一根玻璃管通入一個塑料水盆中，蒸汽進入水中，經過冷卻，就變成硫酸了。幾天之後趙教授收集了大量的硫酸，經過適當的濃縮，積攢在塑料桶中。


  接下來就是製造硝酸，趙教授已經讓村民們把硝石敲碎，約核桃大小，然後把硫酸和硝石化合，接著就是加熱蒸餾出硝酸蒸汽，同樣用一根玻璃管導入水中冷凝，硝酸也製出來了。


  與此同時李寶強把所有收集的脂肪裝在大陶土罐裏。現在需要用堿化的方法把甘油從脂肪裏分離出來。要完成這項工作，一定要有小蘇打或石灰，用其中的任何一種分解脂肪，就可以形成肥皂，使甘油分離出來，這種甘油正是李寶強想得到的。


  想用石灰倒很方便，可是這樣所得到的是石灰質的肥皂，不能在水裏溶解，因此毫無用處。反過來說，如果利用小蘇打，就可以得到一種能溶解的肥皂，可供日常使用。


  其實小蘇打也可以用土辦法製作出來，大量地收集水裏的藻類，先把它們曬幹，然後在露天的坑洞裏焚燒，就會得到許多灰色的粉末，很久以來，人們就把這種物質叫做“天然小蘇打”。


  但李寶強是一個從實際出發的人，他知道張俊才那裏從超市收集了不少小蘇打，為了炸藥的純淨，他直接用了這些純淨的小蘇打。


  在得到了大量的“肥皂膏體”之後，李寶強加入了一些收集來的廉價香水混好後把它們倒入幾個小盒模具中，製作了大量的肥皂，送給了趙小小幾塊，趙小小高興地吻了李寶強一下。這算是製作炸藥的福利吧，李寶強幸福地想。


  關鍵的時刻終於來臨了。隻要再經過最後一段工序，眾人費了半月辛苦想得到的東西就可以製造出來了。


  在進行最後一道工序的時候，趙教授為了避免萬一爆炸起來危及大家，他和李寶強一起拿著一瓶硝酸，幾瓶甘油，離開村子一段距離，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單獨去處理。


  趙教授事先用蒸發的方法濃縮了甘油，現在他就用一隻水槽把少量的硝酸和甘油混合在一起。於是，連冷卻劑也不用，就得到一些的黃色混合油液。製成以後，他拿著一隻瓶子給李寶強看，一麵意氣風發地說：“這是硝化甘油！”


  一種黃色的油狀透明液體，這種液體可因震動而爆炸，屬化學危險品。同時硝化甘油也可用做心絞痛的緩解藥物。


  當年諾貝爾經過長期思考和實踐，認識到要使硝化甘油爆炸，必須把它加熱到爆炸點（170～180℃）或以重力衝擊。尋求一種安全的引爆裝置正是諾貝爾為自己確定的課題。1862年5月，隨著一聲劇響，水溝水花四濺，地動山搖，他第一次發現了引爆硝化甘油的原理。


  用少量的一般火藥導致硝化甘油猛烈爆炸就是諾貝爾發明的“引爆物”。為此，1864年他在瑞典第一次獲得了硝化甘油的引爆裝置－雷管的專利權，完成了他的第一項重大發明。1868年2月，瑞典科學會授予諾貝爾父子金質獎章，獎勵老諾貝爾用硝化甘油製造炸藥的長期努力，獎勵阿爾佛雷德?諾貝爾首次使硝化甘油成為可以用於工業的炸藥。


  的確，這是一種可怕的藥品，它的爆炸威力大概比普通炸藥要大十倍，它的爆炸常常造成事故，可是，自從人們發現了把它製成炸藥的方法以後，就是用一種多孔的、能夠吸收液體的固體（粘土或是糖）和它混合起來，再用這種危險的液體，就比較安全了。


  “我們就用這種液體去炸老鼠嗎？”趙教授懷疑地問著李寶強。


  “先用它來炸山!”李寶強自信地回答。　“這種硝化甘油可以產生極大的力量。由於花崗石非常堅硬，阻力大，爆炸起來就更厲害了。”


  第二天李寶強帶領著小分隊來到了離村不遠的一處山穀中，兩邊是懸崖，中間是平緩的穀地，溪流在嘩嘩地流淌，李寶強的想法就是炸出一個堰塞湖，積聚水資源，然後搞水力發電，或者水利機械。


  李寶強和眾人爬上懸崖，在岩石上挖出了幾個坑，用一根繩子把一塊幾斤重的鐵正吊在炸藥坑洞的上麵。另外又用一根長繩子事先沾上硫磺，把它的一端係在第一根繩子的中央，另一端拉到離炸藥幾米以外的地麵上。把沾上硫磺的繩子用火點著以後，很快就會燒到和第一根繩子的接頭處。隻要火燒到接頭的地方，第一根繩子就會燒斷，鐵塊也就會砸在硝化甘油上。


  裝備停當以後，李寶強讓眾隊員繼續爬到山坡上，距離懸崖越遠越好，然後往坑裏倒入硝化甘油，直到和坑平齊。然後他又在岩石的表麵上滴了幾滴，安放完畢後，李寶強點著了沾有硫磺的繩子，然後迅速撤離，找到了在山坡上觀望的眾人。


  這根繩子估計要燃燒二十多鍾。果然，在二十幾鍾以後，隻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山體好象連根都震動了。石塊象火山爆發似的衝天飛起。空氣的激烈震蕩產生出巨大的力量，眾人雖然離那裏有一公裏，也被掀翻在地。


  爆炸之後，李寶強也禁不住咋舌，隻聽過教官講過硝化甘油的厲害，還沒親身感受過，這次才知道諾貝爾能成為炸藥之父，果不虛傳啊。


  李寶強隨即帶領眾人下山觀察，隻見半麵懸崖被炸塌，碎石橫亙在山穀裏，嘩嘩地溪水在碎石形成的壩體麵前停住了流淌的腳步，慢慢地積聚，一個小型湖泊指日可待了。


  胖子吃驚地張著大嘴：“我滴乖乖，下次你該造原子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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