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就很尷尬
穆南君漫不經心的轉頭,卻在看到麵前的一幕時愣住,眼眸中皆是震驚。
下一秒,餘晨被一股靈力振開,身子倒退幾米,撞在樹上。
刺穿身體的劍在被振開的一瞬間,夏青杉身體直接癱軟下來,穆南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住,手掌覆上她的傷口,夏青杉隻覺有一股溫暖的靈力流向她的丹田。
額頭生出了許多虛汗,夏青杉此刻隻想罵娘,要不是突然看到穆南君,她會突然中劍嗎,克星啊,穆南君絕對是她的克星。
真的好痛,她真的是很怕痛的,但好像自從來到這裏,每天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迷迷糊糊中,嘴裏被塞了什麽東西,下一秒隻覺身體一輕。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架馬車上,馬車內有些昏暗,但隱隱能看清對麵之人。
費力的撐起身子,低頭一看,青色的衣衫上還能清晰的看到胸口的血跡,但身上的傷口卻已經愈合,連塊疤都沒有。隻是仍有些疲倦。
穆南君見夏青杉醒來,連忙扶著她坐了起來,沉默著在身後墊了塊墊子。
夏青杉隻覺得尷尬不已,主要是上次見麵實在是弄得太僵,而她根本也沒有想到會再次遇到她,但心裏卻是有些雀躍的,雀躍的是她再一次遇到了他。
這種心情很矛盾,一邊害怕見到他,一邊又期望見到他。
“主人,主人!”巫溪早在靈域中炸開了鍋,怎麽他就睡了一覺,她主人就莫名其妙的生命垂危起來了。
“我沒事,剛才的事,是個誤會。”
“誤會?”巫溪簡直要暴走了,“誤會個屁啊,你差點就死了!主人你讓小爺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誤傷你。”
巫溪本來因為上次的事對穆南君頗有微詞,這要是真讓他出來了,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子呢,而且按照穆南君那性子,巫溪的命還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
“巫溪,真的是誤會,現在我已經沒事啦。”夏青杉苦口婆心的勸了起。
“主人,你可不是這麽忍氣吞聲的主啊,”巫溪腦袋轉了起來,“是不是穆南君那家夥!絕對是!”
巫溪幾乎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夏青杉汗顏,怎麽平時看著智商不太高的樣子,關鍵時候怎麽就突然上線了呢。
“主人,你讓小爺出去,小爺幫你教訓他。”
巫溪在靈域裏一直吵鬧個不停,吵得她腦仁疼。但也知道那都是為了她好。
“巫溪,你先安靜一會好嗎,我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啊,這一切都是巧合。而且憑咱倆現在這修為,也打不過人家啊。”
“主人,你想氣死我嗎?”巫溪暴走,隨後慢慢冷靜下來,“主人,你讓小爺出去透透氣,小爺很不爽。”
“行,”夏青杉爽快的答應下來,隻要它不鬧,幹啥都行。
穆南君看著麵前女孩豐富的表情,嘴角不由微微翹起,想來定是在和靈域裏的那位鬥智鬥勇呢。
夏青杉剛想放巫溪出來,忽然意識到現在好像是在人家地盤上誒,
不由抬頭,對著穆南君淺淺一笑,“那個,公子,巫溪想想出來透透氣。”
“嗯。”穆南君淡淡的回了一句。
夏青杉見穆南君同意了,意念一動,巫溪便穩穩的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結果,巫溪直接衝到穆南君麵前,爪子直朝他的胸口而去。
夏青杉顯然沒想到巫溪居然來這一出,著急忙慌的就要拉住它。
可下一秒,巫溪就直接被穆南君抓住尾巴,提溜起來,嘴裏還罵著,“穆南君你放開小爺,小爺我可不怕你,就知道欺負主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和小爺好好打一場,小爺定打得你屁股開花。”
“公子,巫溪對你有些誤解,還請您能高抬貴手。”
說罷,夏青杉一把抱住巫溪,穆南君倒也沒有為難,抓住巫溪的手輕輕一鬆,巫溪便穩穩的落在她的懷裏。
“你倒是說說,本尊何時欺負過你主人。”穆南君看著麵前這個伸出兩隻爪子護在夏青杉麵前,一臉戒備的看著他的巫溪,不由有些好笑。
“哼,”巫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我主人會被刺傷嗎?”
“還有上次,要不是你,我主人才不會染上風寒。”
穆南君眉頭微皺,是上次露宿城外破廟嗎?原來,她竟染上風寒,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愧疚,有些心疼。
自上次回無極殿後,他便時常想起那日在客棧之中她聲嘶力竭的那句他不想和自己毫無關係,明明那麽無理取鬧,可他偏偏會有種莫名的情愫自心裏蔓延似是有些雀躍,但又覺得沉悶。
夏青杉見穆南君眉頭緊皺,不由有些擔心是不是巫溪挑起他哪根線了。他們才剛巧遇上,在鬧得不歡而散,那多不好啊。
“好了巫溪,你先回靈域,剩下的交給我。”
“小爺不回去。”巫溪倔強的別過頭。
“巫溪,聽話。”夏青杉語氣重了些。
巫溪撅起嘴,極不情願的回了靈域。
夏青杉深呼吸了幾下,剛想開口,結果穆南君卻突然看向她,眸子深邃悠遠,但卻意味不明。
“對不起。”
夏青杉不由愣住,他剛剛說了什麽?是在和自己道歉?
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想要消化消化這個事實。
“夏青杉,對不起。”
“沒事,沒事,”夏青杉不由幹笑兩聲。
其實她蠻想問問他的對不起是針對哪件事的,是她被自己手下所傷,還是上次在京城。但最終她還是慫了,算了算了。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馬車內又安靜了下來,二人皆正襟危坐,不知在想著什麽。
“公子,我出去透透氣哦。”夏青杉實在不知該說什麽,隻得隨便開口。
“你身上的傷初愈,身子還受不得寒風。”
“沒事的,”夏青笑了笑,“我沒那麽嬌氣。”
穆南君眼眸深沉,就在夏青杉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把她拽回來的時候,他卻從靈域中拿出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
“多謝。”
逃也似的拉開門簾,一陣寒風吹來,不由的讓她打了個寒顫,雖說已是初春,但夜晚的風道還是凜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