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蛻變
而此時，孟啟才發現，原來這老頭子以前有許多地方都講得模模糊糊，讓他隻能聽懂個三四分。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原來不過是這死老頭藏私罷了。
不過孟啟對此倒也理解，畢竟非親非故的，別人當然沒有必要將自己真正的本事傳授給你。現在不一樣，孟啟身為程老頭唯一的弟子，加上他又時日無多，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甚至，有許多東西，孟啟現在都無法理解。但程老頭似乎也不管，隻是不斷的給孟啟塞進這些知識。無論是陣法，煉丹，或是修煉。
到了後來，孟啟幾乎就在這裏住了下來。藥園便讓胡仙兒照看。搞得胡仙兒每天在藥園做完事就跑到程老頭這裏。雖然孟啟沒有時間跟他嬉戲，但是，她隻要能夠陪在孟啟身邊就很滿足了。
而孟啟在程老頭填鴨式的教育下，簡直是苦不堪言。讓他想起前世高考之前的痛苦生活。現在他每日除了五個時辰的修煉，就是不斷的接受各種知識。也不要求他全部理解，但是必須要全部記住。
若不是孟啟在這個世界有著神念這玩意，這麽多東西，要讓他全都記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天隻有區區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連進食都是程老頭煉製的辟穀丹。沒滋沒味的，一個月下來，孟啟簡直感覺嘴裏快要淡出鳥來了。
不過，雖然十分辛苦，孟啟也知道這段時間他進步神速，築基中期的境界已經穩定下來，體內的靈氣也在飛快的成長。各種修仙界的常識和大量的識物識藥的知識沉澱於腦海。這些都是程老頭近千年積攢的見識和經驗。對於孟啟來說絕對是一種無法估量的寶藏。
“啊，師傅，今天就饒了我吧！”
“不行，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有大把的東西不會。這麽下去怎麽行。”
“在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瘋掉。”
“……我操，老不死的，你想玩死我了吧！”
“我隻是在玩你，沒打算玩死你。”
“……嗚嗚嗚嗚，師傅，你就放我一天假好不？我感覺的我腦袋裏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爆炸了啊。”
“這才過了不到半年，你就這樣？太沒用了吧。”
“我靠，連續半年地獄般的生活，我沒瘋掉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你沒瘋掉是因為我吧。”
“……”
“好吧，看你這麽可憐，以後每天休息時間改到兩個時辰好了。”
“嗚嗚。師傅您真好。”
“不過，每天的任務可不能少。恩，我會想辦法提高你的效率的。那樣你既能每天休息兩個時辰，也不耽誤學習了。”
“……師傅還是算了吧，我還是保持原樣好了。”
“不不不，一定要這樣，若是休息不好，影響學習怎麽辦。好就這樣定了。”
“你妹……”
孟啟在程老頭的地獄式填鴨教育下，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在這樣高強度的學習日子裏，孟啟居然堅持了半年，連孟啟自己都是有些不敢相信。雖然裏麵大部分的功勞要算在程老頭身上……
胡仙兒看著孟啟每天都累得像條狗，心裏不住的一陣心疼。但是她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為程老頭告訴她，這是為了孟啟著想。胡仙兒縱然是心疼，但是也莫可奈何。
不過，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為大小姐就要出關了。所以破天荒的，程老頭放了孟啟半天假期。當然不是因為孟啟的原因，而是方菱綾與程老頭關係著實不錯。所以，在出關後，方菱綾就來拜訪程老頭了。
“孟啟哥，大小姐出關了，那，那我是不是又要離開你了？”胡仙兒有些傷心，自己又要離開孟啟哥了，雖然大小姐對他很好，可是……
“誒，大小姐出關了？這麽快就突破到了金丹中期，她還真不是人啊。比妖怪還嚇人。”孟啟將胡仙兒抱在懷裏，顯然是沒有擔心胡仙兒要回到方菱綾哪裏去。
畢竟方菱綾對胡仙兒很好，而且，在方菱綾身邊也絕對比在自己身邊來得好，再加上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時間來陪胡仙兒，所以方菱綾的出現，孟啟倒是覺得不錯的。
對於胡仙兒對自己的依戀，孟啟覺得不過是小孩子對父母親人的那種依戀罷了。但是孩子總歸是要長大的，孟啟覺得也許離開也是不錯的選擇。
顯然，孟啟並沒有注意到，胡仙兒對他並不僅僅是那種親人之間的感覺。雖然那種感覺還很模糊，但是卻異常的堅定。
“方菱綾與死老頭子關係可真是不錯呢。”孟啟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一邊胡亂的想著。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胡仙兒眼中深深的憂慮和深處的那一抹堅定。
時間慢慢的流逝，孟啟的假期也慢慢離去。縱然孟啟十分不舍，可是方菱綾還是從程老頭那裏出來了。
“仙兒，跟我走吧。”方菱綾跟程老頭長談一番後，有些驚訝的發現，那條自己一時興起抓來的小蛇，居然也有了如此的變化與前途。
在知道孟啟當了程老頭的弟子後，她明白，以後也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看待這個家夥了。也許，在那家夥繼承了程長老的衣缽後。又是宗內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力量。
不過，在此時孟啟依舊無法入她的法眼。但是她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對待孟啟了。
“仙兒，跟我回去把。”來到孟啟與胡仙兒麵前的方菱綾打量了孟啟兩眼，發覺這小子的運氣真是有夠好。關鍵是，每次他都能夠逢凶化吉，有著進步。這樣下去，也許真能有所成就呢。
不過，她與孟啟之間那淡淡的友誼，也隨著這些變化而逐漸淡去。
但是在看向一旁的胡仙兒之時，她卻有了些淡淡的不滿。孟啟以這樣的資質都在這段時間內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而已胡仙兒比孟啟優秀了不知多少的資質和她提供的大量別人羨慕不已的修煉條件後，居然僅僅突破至築基初期，並且，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
說實在的，胡仙兒就算長得再可愛，也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但是，以這丫頭的資質，以後也是能有一番成就的。這樣，胡仙兒的作用就大大的上漲。也算是方菱綾在刻意栽培她了。
可是這丫頭對於修煉卻一直都不怎麽上心。這讓方菱綾有些頭疼，她對於孟啟似乎是太依賴了些。
不過，似乎也有辦法給這丫頭些動力呢。方菱綾看著胡仙兒與孟啟突然想到。本來她還打算就讓她跟著孟啟算了，現在看來似乎不行呢。
“大，大小姐，我，我想留在孟啟哥身邊。”胡仙兒諾諾的說到。
果然，方菱綾心頭微歎。她就沒看出來這小蛇妖有什麽好的。不過，這讓方菱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孟啟卻驚異的轉頭看著胡仙兒，這，這丫頭想什麽呢。
“大小姐，仙兒還小不懂事，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就麻煩您照顧一下她了。”
“聽見沒，你的孟啟哥在攆你呢。”方菱綾沒想到孟啟居然會這樣說，她原以為孟啟也是舍不得胡仙兒的。不過旋即又有些生氣，仙兒對他如此好，他卻將仙兒往外攆。
而胡仙兒聽見方菱綾的話，眼睛一下就紅了。哭哭啼啼的說道：“孟啟哥，你，你不要我了嗎？我，我不要你陪我。我，我隻要呆在你身邊就足夠了。不要趕我走，孟啟哥，不要趕我走，嗚嗚嗚嗚。”
“呃！”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孟啟感覺好不容易休息了下的腦袋又開始有了爆炸的感覺。他本是為這丫頭好，誰知這丫頭完全就不懂事。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而且，他三年後便是有一場命運的賭博，到時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另一說。到時候要是……他知道現在不能這樣下去了。
想到這裏，孟啟頓時嚴肅了起來，將胡仙兒放到地上，板起臉說道：“胡仙兒！你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大小姐是好心栽培才讓你跟著修煉，你怎的如此胡攪蠻纏。再說了，跟在我身邊有何用處？我看就是因為我，你才如此不珍惜現在的所有。你再這樣下去，我便永遠不再見你了！”
聽見孟啟的怒吼，不僅是胡仙兒，連方菱綾都有些愣了。自從孟啟將胡仙兒帶回來後，就從來沒有對胡仙兒說過一句語氣稍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