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受辱

  晚飯時辰，炊煙嫋嫋，家家戶戶發出鍋碗瓢盆的聲音，孩子們成群結隊的嬉戲，狗吠聲此起彼伏，雞鴨嘰嘰喳喳，一片熱鬧。


  兩間屋子收拾幹淨後，於氏把東西全部搬了過去，其實家裏沒什麽東西可搬，除了幾床被褥，就是幾個破罐子。


  一共兩間屋子，隻能男孩子一間屋子，於氏帶著大丫和丫一間屋子，廚房沒有，隻能堆個簡單的灶台先湊合一下。


  眼看色快黑了，於氏急急忙忙的開始做飯，粗糧舍不得吃，隻能煮紅薯，她打算給大貴做了個雞蛋羹補身子。


  做飯的時候於氏才想起家裏沒有鍋子，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那邊要。


  聽於氏完來意之後，何氏哈哈哈笑起來，太激動，眼淚都出來了。


  “我沒聽錯吧，才分家就來借東西，是不是打算今借根蔥明借顆蒜，想得倒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不借，滾。”


  何氏見她還賴在這裏，扔了鍋鏟，直接把她往外推，嘴裏罵罵咧咧，“分出去就不是老田家的人，你們是死是活跟我們沒半毛錢關係，你家老大成了廢人，大丫頭得了失心瘋，一家子都是廢物，人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給臉不要臉。”


  於氏被推倒在地上，手撐著地，一時間沒爬起來，一之內她經曆太多事了，打擊太大，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


  “滾啊，別在院子裏髒汙了我的眼。”何氏雙手叉腰，跟戲文裏的母夜叉一模一樣。


  於氏很想掉頭走，可是她不能，大貴還躺在床上，大丫還沒回來，她這個當母親的，別的地方幫不了他們，吃的這方麵一定要做好。


  “大嫂，我就是借用鍋子做口吃的，我可以熬著不吃，可是兩個孩子不能不吃，看在他們是你侄子侄女的份上，讓我燒頓飯，我不跟你搶，等你做完之後借我用會就好了，成嗎？”


  何氏冷笑兩聲，沒有搭理她，在廚房裏看了一圈，瞄到了角落裏壞的那口鐵鍋。


  何氏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個主意，把正在院子外瘋玩的兒子田大山叫了進來。


  “娘，你喊我啥事？是不是開飯了？”田大山長得壯，正是人厭狗嫌年紀，整上竄下跳，三不打上房揭瓦。


  “吃吃吃，就知道吃。”何氏在他耳邊聲了幾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按照我的做，做好了給你煮雞蛋吃。”


  田大山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娘，我一定做好，你等我好消息。”


  沒有借到鍋子，於氏想著晚飯要怎麽解決，身後聽到田大山的呼喊聲，她停下腳步，等著田大山跑近。


  田大山拿著破鍋子跑到她跟前，把鍋子給她，“二嬸，這鍋子你拿著用。”


  於氏一喜，沒想到田大山這孩子懂事，伸手去接，卻觸了空。


  “二嬸，你等等，我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田大山按照何氏的吩咐，在於氏接鍋子的時候往後一縮，他把鍋子放在地上，飛快地解開褲腰帶，往鍋子上撒尿。


  嘩啦啦的水全部打在鍋子上，不一會兒破鍋子沾上了尿液。


  田大山舒服的抖了抖身子，把腰帶係好，嫌棄的踢了鍋子一腳，“二嬸，好了，你拿去用吧，剛才我幫你洗了一下，要是沒洗幹淨你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