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顧文正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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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話落地,甘主任的目光就看向了狄笙。
狄笙淡然的迎上甘主任的視線,似乎也在等地甘主任的回答。
甘主任覺得恍惚間覺得雙方誰都沒錯,錯的人是自己,人孩子在學校連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是學校的責任吧?
人孩子沒主動挑事兒,被欺負到頭上,還還手,難道還錯了?
他輕咳了一聲,“宮太太,事情想必您也聽宮森同學說了,閻古語同學的小兔子被他溺死在馬桶中,這本身就是宮同學的錯……
“甘主任的意思是我兒子被困在馬桶裏是活該?宮森媽媽瞬間火了,“還是說甘主任覺得我兒子必須還得為一直兔子償命?
甘主任的臉色也不好了,什麽叫他覺得?明明就是他兒子惹事在先,但話他卻不能這樣說,“宮太太,你先別生氣,您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閻古語三個人道歉,對嗎?
宮太太斜睨了眼狄笙,冷哼了一聲,“對!道歉,必須道歉!
狄笙眼眸微垂,卻沒做聲。
這樣的反映,讓宮太太的媽媽很不舒服。
甘主任快速睃了眼狄笙,見她神色淡然,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到了三杯水依次放在了三人麵前,待氣氛微微緩和,他開口,“宮太太,閻太太我們都是有素質有教養的人,尤其是要給孩子做一個榜樣,您們說我說的是嗎?
“家庭教育確實很重要!狄笙淡淡道。
宮太太白了狄笙一眼,“閻太太的教育就是暴力行為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難不成,宮太太的教育是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把那半張臉再伸過去?狄笙目光清冷的掃了過去。
“你……
“宮太太,閻太太,你們聽我說,聽我說,好嗎?甘主任趕忙截住了宮太太的話,“宮太太想要閻古語等人道歉,而閻太太不同意,這就是我們雙方家長之間的矛盾,對嗎?
甘主任這會兒學能了,沒等雙方回應,接著道,“那好,能不能請雙方家長聽我分析分析這件事兒?
“請說!狄笙淡淡道。
宮太太點了點頭。
甘主任喝了兩口水,放下杯子道,“首先宮森的做法是錯誤的,他未經閻古語同學的允許私自拿她的小兔子,這種行為是偷……
“甘主任,你這是說的……
“宮太太,您覺得這行為叫什麽?
宮太太訕訕的看了眼狄笙,蹙眉,“那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小孩子之間的事兒……
“宮太太,‘偷’這個字的定義可沒有年齡限製,沒有說在十歲以下,或者八歲以下不問即取的行為不是‘偷’,偷是難聽了,可卻也是事實!
宮太太:“……
“宮森接下來的行為是什麽,殘害小動物的生命,這個被他殘害的小動物有主人,它的主人為她報仇,有什麽不對嗎?
“那她也不能把我兒子捆起來放馬桶裏啊!你知道這對一個孩子的自尊心傷害有多嚴重嗎?這會嚴重影響我兒子的將來,他的記憶中永遠無法摸去這讓他難堪的一幕!宮太太控製不住情緒,一想到兒子在那個馬桶中困了半個多小時,她看向狄笙的眼眸中都透著火苗。
“那宮太太知道看著自己心愛的寵物慘死在馬桶,這對一個七歲的女孩是什麽樣的傷害嗎?她的記憶深處永遠都縈繞著死亡的氣息,宮太太,這傷害孰輕孰重?狄笙沒了剛才的好脾氣,既然談未來,那她就陪著她,一個能對小動物這般殘忍的小孩,她甚至覺得古語的懲罰輕了。
“你強詞奪理!宮太太憤憤道。
狄笙冷笑。
甘主任趕忙開口,“宮太太,閻太太,就事情的性質而言,宮森的錯占了多數,當然閻古語的做法也不得當,可接下來,宮森跟閻古語犯了同樣的錯,沒有及時把事情告知老師,反而叫了高年級的同學在校攔截,而閻古語,江恨,閻風在這部分做的叫自衛,宮太太您同意嗎?
宮太太蹙眉不語。
“宮太太,閻太太,學校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這一點,我代表學校向雙方家長致歉,而事情的整個過程我也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給雙方做樂分析,至於結論,雙方家長心裏其實也有了數,剩下的,我建議雙方和解!
學校也會就江恨書包裏的那塊板磚以及閻古語同學的行為,讓這兩位同學在校會上做出自我檢討!
當然,宮森同學以及住院的宮霖和他的兩位同學也會就禮拜五發生的鬥毆事件加以檢討,不知這樣的處理雙方可還滿意!甘主任的目光看向狄笙和宮太太。
宮太太縱然心裏有無數的不滿,卻也隻能壓在心底,至於甘主任所謂的和解,她沒這個興趣握手言和,深深看了眼狄笙,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狄笙跟甘主任淺聊了兩句也離開了學校。
朗朗的讀書聲透著未脫的稚氣,陽光下,狄笙駐足,有些錯,該認,有些錯,即便是錯了,也不能認,因為他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們是閻家的繼承人!
她不能像教育普通孩子那般教育他們,閻家的孩子從小就要學會反擊,她要告訴他們的是,他們的背後有閻家,她要鼓勵他們的是團結互助!
不惹事,不怕事,這是作為主母在給他們上的人生第一課。
所以,對於他們屢次打架鬥毆,狄笙從未有過批評,隻是就是論事的給他們分析。
“怎麽說的?狄笙一出校門,古影迎了上來。
“還好吧,不過,事兒肯定是沒完,你讓人注意著些就是!
“我會的!
“嗯,那就回去吧!狄笙說著上了車。
車子一進家,就看到傭人在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麽,指指點點的看著別墅醫院。
“停車!狄笙走了下來,古影跟著下來,隨手一揮喊了一人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傭人有些緊張,看了狄笙一眼,下意識垂下了眼眸,“是叢麗自殺了!
狄笙沒說話,傭人倒會察言觀色,停頓了數秒接著說:“已經搶救了過來,早上,她去主屋看孩子,說是大少奶奶跟她說孩子已經送出去了,她回來沒想開,就割腕了!遜少爺知道了回來就質問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就火了,抱著孩子就衝到了別墅醫院,說,這是叢麗挑撥她跟大少爺之間的母子關係,孩子鬧肚子,一直不怎麽乖,她就是說謊也不能說這麽拙劣的慌,孩子一直哭鬧,叢麗難道聽不見?
大少奶奶現在就在別墅醫院……“鬧著兩個字傭人不好意思說。
古影揮了揮手,傭人躬身退了下去,狄笙目光悠悠的看著別墅醫院方向,良久,轉身離開。
狼妞從起初的各種排擠終於接受了Summer小朋友的存在,去哪兒都不忘了讓岑姐抱著她的大玩具一起去,還特別的良心建議想跟Summer乘坐一輛小車,無奈這願望在她媽這給pass掉了。
讓她跟Summer坐一輛車,這不是禍害人家Summer嗎?就她這天下無敵狼爪能放過Summer嗎?
中秋佳節,喜慶團圓的日子裏,財政的言老被雙規,瑞士銀行巨額存款讓他有口難言。
這從天而降的審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言季同被雙規的消息一出,建設部倪旭功直奔了卜副市長家裏。
因為,就在言季同事件發生的前三天,卜副市長宴請二人手談了一局。
棋逢對手時,卜副市長言談間透漏了天將降厄運於言季同,而當時,麵和心不和的三人隻以為是普通的宮心計。
誰也沒想到,他這聲霹靂還真就應了。
從卜副市長家裏出來,倪旭功給顧文正去了電話。
此時的顧文正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分析這件事兒,他做事向來幹淨,不會擔心言季同真能牽扯出他什麽事來,隻是,言季同的雙規,他心裏莫名的有些恐慌,總覺得這件事兒洶洶來勢完全都是衝著自己。
正想著電話響了。
“顧市長玩兒的好計謀啊!倪旭功隱忍著心口的怒火。
顧文正愣了好一會兒才聽清電話中聲音的主人,“倪部長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顧市長不是最清楚嗎?對我,顧市長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倪旭功聲音冷冷的,他不是言季同,言季同對顧文正從來沒有過懷疑,而他則不,對任何人都防著,顧文正以為他顧文正自己是幹淨的,可染缸裏滾了一圈兒的人怎麽會沒有顏色?
“倪部長什麽意思?你懷疑言老的事情是我動的手?顧文正如果現在跟倪旭功麵對麵,他一定一板兒磚拍的他腦漿子崩出來。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他會對言季同動手,他倪旭功就是腦子來裝的都是泥巴也不能夠這樣去想啊!
“是不是顧市長動的手,那就看紀委的人會不會請顧市長去喝茶了,若冤枉了顧市長,那我願意親自登門謝罪,可若紀委的人沒有……顧市長,這事情怕是跟你就脫不了幹係了!倪旭功能跟顧文正坐上同一條船,自然是唯利,可命不保夕,利字又何如?
他不信顧文正,自然也不會相信卜副市長,他信的隻有他自己。
顧文正也不是肚裏裝草的人,隻需微微一沉澱,他心裏也有了幾分明白,剛才略緊張的情緒微微放鬆,翹著二郎腿靠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眼傭人,示意傭人給她沏茶,“倪部長是見過卜長春了吧?
倪旭功看了眼車外,“顧市長還是想想眼前的案子會不會擴大了!
倪旭功沒等顧文正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此時,他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秘書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部長,我覺得顧市長應該不至於會做這種事情吧?畢竟……秘書挑眉看向倪旭功。
倪旭功知道秘書表達的意思,他想說的是畢竟他跟言季同都是顧文正仕途上的助力。
可卜長春有一句話卻而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說,助力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塊兒墊腳石,既然是墊腳石,那這塊兒墊腳石最終的歸屬是哪兒,上位者的腳底下啊!
所以,即便是一條船上的,隻要這船還沒到達目的地,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比如,有人打算換船了。
而言季同和自己或許就是要付出沉著滅跡的代價,是這樣嗎?
倪旭功眯著眼睛,秘書緩緩轉過了頭,他不知道倪旭功在想些什麽,但他總覺得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不是他相信顧文正,而是跟卜長春比起來,他更相信顧文正。
而此時,顧文正一腳踹開了麵前的茶幾。
劈裏啪啦的碰撞聲嚇得傭人連連往後退去,低頭垂眸大氣兒都不敢出。
而此時,閻宅。
狄笙正帶著孩子們在院子裏野餐。
古影快步走到了狄笙麵前,簡單把事情跟狄笙說了一遍,見狄笙笑了,她狐疑的看著狄笙,“我怎麽沒看出這對顧文正有什麽打擊?
不就是一老頭被規了嗎?她調查來的資料上並沒有顧文正賄賂這老頭的痕跡,怎麽可能把他給拉下水。
狄笙喝了口飲料,眼睛微眯的看著天邊,“卜長春挺聰明的,他倒是領悟了我的意思!
“……什麽意思?
“我說我想看螞蚱筋疲力盡而亡,他就給我上演這麽一出離間計!狄笙斜睨了眼古影。
古影搖了搖頭,完全就聽不懂狄笙在說什麽。
狄笙扶額,“想讓顧文正下去,在他動C區土地的時候,我就能把他給送下去,隻是,我不想他就這麽痛痛快快的gameover,我要他親手把自己堆建起來的金字塔推倒,對他這種利欲熏心的人來說,這才是最痛苦的。
而今天,就是讓他開始體驗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他明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卻有口難辯,這窩火的感覺,顧市長怕是多年都沒有嚐過了。
閻古語捏著不知打哪兒弄來的一隻螞蚱,激動的拿來給狄笙看,狄笙接過螞蚱,笑意越發濃重。
果然是秋後的螞蚱。
“嫂子,我還是不懂,那倪旭功怎麽就能相信了這離間計?
“要不就說卜長春聰明了,他對他自己的這些同仁可謂是了如指掌,為什麽要拿言季同開刀,知道嗎?狄笙把螞蚱放到女兒麵前,狄秀梅啪的拍掉她的手,罵她沒個正經。
狼妞咯咯咯的笑,抓著姥姥的手讓狄秀梅再打狄笙。
狄笙佯裝害怕,小東西再次笑開。
“為什麽?
“殺雞儆猴!我們殺的這隻‘雞’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提醒倪旭東,有人對言季同下手了,倪旭功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季同進去了。倪旭東這個人向來多疑,做事極其謹慎,能跟顧文正共事,說明,他手裏一定有能拿捏顧文正的東西,而言季同的進去,不用任何人提點,他想到的一定比任何人都深,都遠,而我們恰恰就是利用的這一點!
你說倪旭功是從卜長春家裏出來,那就說明我們的計謀奏效了,現在顧文正應該正在憋火。他明知道是卜長春讓他吃了悶虧,現在,他能做的隻是憋火,這感覺,還挺爽!狄笙捏了葡萄放進了嘴裏。
忽地,她蹙了蹙,目光看向了天邊。
今天是八月十五!
古影拉了拉狄笙個衣袖,狄笙一愣,目光隨著古影的目光看了過去,是閻紳,閻縝兩人。
狄笙起身,“大哥二哥是為了言季同的事情來的嗎?
兩人對視,“你知道了?閻紳開口。
“剛聽古影說了!狄笙指了指一旁的圓桌,三人緩步走到了遮陽扇下坐了。
“大哥擔心什麽?狄笙倒了兩杯水,分別放在了閻紳,閻縝麵前,見閻紳神色倦怠中透著擔憂,她輕聲問道。
“剛宋昌輝打來電話,說上麵對這件事兒查的很緊,我擔心顧文正一旦被牽扯進來,那C區的土地會不會有什麽變動?我總覺得在C區土地問題上顧文正一定做了手腳,合同我反複研究了很多遍,倒是沒什麽漏洞,但我還是覺得這個C區土地我們要回來的太容易了!你要知道,在顧文正的背後還有一個蕭沉,他是顧文正的兒子,當時C區土地,真正拍板的人可是他,你不覺得他對閻家一直有圖謀嗎?閻紳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杯把。
他忽然覺得顧文正如果真被人拉了下去,那依著他跟蕭沉的父子關係,那閻家跟顧文正可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顧文正一口咬定閻家跟他有勾結,那閻家……
“狄笙,大哥的擔心不無道理,就像這次的事情,表麵上看著是對付言季同,可明眼人誰不知道,顧文正一直跟言季同走得很近,按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應該就是倪旭功了,可直到現在為止,我跟大哥都沒有摸清突起的這場風的風向是哪兒,明麵上是卜長春掀起來的,但……閻縝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風裏帶著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屬於卜長春的味道。
狄笙挑眉,目光鎖在一直被她忽略的二哥閻縝身上。
“你是怎麽看這件事兒的?閻紳啜了口水問道。
“大哥不用擔心C區土地問題,不管將來顧文正何去何從,閻家的東西,永遠跟他無關,想脫閻家下水,他未必有這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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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情人節祝福!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