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交涉
眾所周知，人體內有三魂七魄，這一領域的範疇上升到了極高層次的地步，即便有些聖境強者都沒有辦法接觸到靈魂這一層麵。
因為人的靈魂一向是完整的，除開一些實力恐怖擁有離體生存能力的武者，否則基本上不會有人去關心這個方麵。
但龍女不一樣，她身體的三魂隻有二魂，剩下的最後一個魂魄則在很小時候流落在外，不知所蹤。
這件事情在當初的秘境裏龍女有對施清海（賈明子）淺嚐輒止地談過，這丟失的靈魂也成為了龍女武道之路上的一塊絆腳石，她並不能像其它天才一樣快速進步，而隻能不斷地務實基礎，最後再艱難地邁向下一步。
若隻是這樣施清海倒不會如此著急，主要是如今那丟失的魂魄已經逐漸演變成另外一個獨自的靈魂體，潛藏在龍女身邊，雖然它沒有特別高的智慧，但魂魄裏麵的本能卻在不斷驅使著她占領龍女身體。
這對於龍女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沒錯，這離體的魂魄，龍女丟失的胎光，就是一直藏在龍女身邊鏡子裏的“自己”！
眼下任小芹的繼承式神顯然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完成的，東瀛還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等待著施清海前去解決。但若是龍女身邊的鏡中人物威脅過大，施清海也會暫時先擱置下自己與任小芹的事情，選擇回京解救龍女。
所以才有了這一通電話。
“親愛的龍女，我要是想對你不利的話，當初在雪山岩的時候恐怕你就逃不掉了吧。你大可不必在這件事情上對我有所防患，全天下能夠解決你身上魂魄危機的人用一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為了避免龍女不說實話，施清海還特地又解釋了一遍。
電話那頭一時間沉默無聲，施清海覺得龍女的身邊應該確實是出現了某種異常，她現在隻是在考慮著要不要對自己坦白。
又過了好幾秒種，正當施清海想著再透露點消息，讓龍女乖乖開口的時候，那邊的龍女卻突然說話了。
“對，最近在我身邊確實出現了某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我覺得鏡子裏的自己不是自己。”
“有時候，鏡子中的我也會突然偷偷跑出來，站在我身後，沉默無聲地跟著我。”
“它對我有種不可名狀的敵意，但我並不知道這樣的敵意從何而來，有時候我會懷疑是不是我壓力過大主觀上產生的自我臆想，但事實又證明我並不是這樣。”
“前兩天我們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手，她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但我們有一個很明顯的區別，那就是它可以跑進鏡子裏，而我不行。所以它逃了。”
聽著龍女清冷的話語聲沒有絲毫隱瞞，施清海有些驚訝，沒想到龍女竟然這麽相信他，直接是把所有內容都透露出來，沒有做上任何修飾。
想了想，施清海道：“那你最近睡覺的時候感覺怎麽樣，會夢到她麽？”
“會，從一開始的偶爾夢見到後麵的次次夢見，頻率變得越來越高。那是一片白色荒蕪的世界，我在一座普通的公寓裏麵洗頭，浴室上麵吊掛著一個小女孩，像是小時候的我，她身穿紅衣，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像是吊屍鬼一樣，在我洗頭發的時候從我頭上慢慢掉下來，要把我的腦袋割掉。”
龍女語氣平淡，好像隻是在陳述一件故事一樣：“我並沒有辦法製止她，她的距離也離我越來越近，我冥冥中有一種預感，當她真正貼到我頭上的時候，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施清海聽得心裏一緊，忍不住插口問道：“那她現在離你多遠了，你還能睡幾次覺？”
那小女孩的匕首並沒有辦法真正殺掉龍女，但其中帶給龍女的磨難痛楚卻是旁人難以想象的，施清海並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擁有了無限可能的情況下，施清海一定不會讓龍女受到這樣的痛苦！
“大概，三次吧……”
龍女猶豫了下，道：“這些天我盡可能地調整自己狀態，專心修煉，沒有睡過一次覺，大概在一個月後，我會主動跟她碰頭，至於產生的是什麽後果，我也不知道。”
“一個月……”
施清海喃喃自語，隨後語氣堅決：“一個月的時間夠了，我最近潛伏到了某個秘境，正在進行一場億萬軍馬的戰鬥，一時間沒辦法脫身，你這一個月的時間減少睡覺，就乖乖在京城等我，等我走出秘境之後會主動聯係你的！”
這實在是一個有些卑劣笨拙的借口，但施清海可不管龍女怎麽想的，難道她還能從這種連蛛絲馬跡都不算的線索中推斷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成？
而在另外一邊，龍女抿著嘴，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施清海這個借口，確實很牽強……
秘境裏麵還能撥打電話跟自己聊天，進行著億萬軍馬的戰鬥，這隻能是某種幻境吧，明明在泡妞，卻還要說得這麽驚心動魄，好像是個癡心武道的天才似的。
龍女還不知道施清海竟然有如此虛偽的一麵。
不對，在泡妞，億萬軍馬……
一時間，龍女的表情又變了一下，默默握緊拳頭。
——
“小芹，我回來了！”
收回衛星電話，施清海很自然地把它揣進兜裏，屋子裏的任小芹牢牢恪守著施清海的指令，一句話也沒有跟崗村春和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起來有種詭異的感覺。
“呃嗬嗬，施先生，您回來了。”
崗村春和慌忙站起來，臉上露出恭敬的笑容，但並不顯得諂媚，這一位成熟的政客知道什麽表情最討人歡心。
“嗯。”
施清海坐在任小芹旁邊，與兩個人一絲不苟的跪坐相比，施清海跟剛才一樣像個大爺坐在榻榻米上，大大方方攬住了旁邊女孩纖腰，還特地輕輕掐了一口，手掌傳來柔軟的感覺簡直不談了。
任小芹臉蛋微紅，默默繃緊身子，但卻什麽都沒說。
“你來也剛好，我正想問問關於繼承天皇式神這件事情。”
施清海開門見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