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麵具下的秘密
他無賴地、蠻橫地卻帶著憐柔的寵溺,再也控製不住體內邪惡的因子,一把握起她的纖腰。
他急切地吻上她……
貪婪的,沉醉的,卻不想再傷到她那般。
一寸一寸吻她。
他喜歡她的膚色,那是他珍愛的顏色,那是他想要寵溺的味道。
“嗯……你是誰……”
仿佛酒精的濃度再次被他的觸碰挑起,體內惹火的因子,讓她的眼神迷蒙起來,漸漸泛起動人的顏色,黑得純亮,卻又深深蠱惑著他的底線!
“你希望我是誰?”
這是她在忘記他之後,第一次,如此溫順地臣服於他。
盡管一年前,她沒有忘記他的時候,她哪次也都不是甘願的。
但他喜歡她如此溫順的模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兒,泛著性感的香味。
“唔……熱……”她的思想已經全部神遊到太空,連自己是誰都早已忘記,隻是順著身體的感觸,承受著他,“嗯,我希望……你是凹凸Man!”
“嗯?”他皺眉,那是什麽鬼東西?
“幫我打小怪獸呀!”她天真地癡癡一笑!然後咬牙切齒地叫著,“我告訴你喔,有一隻可惡的冷獸,他總是纏著我,我要派凹凸Man去打死他!”
“……”他額上浮現黑線三條!
她不是醉了麽?
難得還對他印象深刻,念念不忘要打他這隻‘冷獸’!
“嗯哼,想要我幫你打怪獸,簡單,你配合就是!”
他邪惡一笑。
“啊……”
她陣陣尖叫!
滾燙的臉頰,酒氣熏迷的車廂內,是他和她的味道……
“你在做什麽啦,弄得人家好難受!”她嘟嘴,氣息不穩。
他神秘一笑,“凹凸Man,當然做凹凸之事!”
“啊……”
所以,這真的是一場大餓狼撲小醉羊的故事!
喔,親愛的,但別想象得那麽簡單,我們的蔚小姐,酒醉之力也一發不可收拾……
寬敞的加長型轎車裏麵,正在上演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戰爭!
震得車子都跟著晃動!
奇峰在駕駛艙捏一路冷汗,車廂後的戰爭局麵慘烈,他可得控製好車子前行的方向,否則一不小心……
車內,某女被勾起酒後的天雷與地火,這也許——
是一場醉貓撲鼠的故事!
“我的晴,你好惹火……”
他輕喃著,有種沉醉,怎麽要都要不夠她!
直至此刻,他的心仍是懸浮的。
他這輩子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遇上這麽一個女人,勾起他太多占有欲。
仿佛懷中緊摟的她,就是他一直在尋覓的尤薄詩……
那曾是他心口缺失的一塊,他從她身上找回,急切地渴求著想要修補殘缺的心口。
卻怎麽也沒料到,千重萬險,千難百阻,他和她之間仍是橫著一條寬宏的鴻溝……
他想要過去,她拚命躲逃。
“啊……凹凸Man,我要打死你這隻怪獸!嘻嘻……”
她迷迷糊糊,驀地,笑出聲來,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把將他推開——
然後,將他的領帶一把拽起來,死命地拉住,勾緊他的脖子,嘟著嘴嚷道:“怪獸,不聽話就打你!”
她不知道從車裏哪個位置突然拿出一根鏈子,就真的反手到後麵,往他的腿上抽了起來!
啪!啪!啪!
他冷抽一氣,被鏈條抽的泛疼!
這女人是借酒找他報仇麽?
否則下起狠手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該死的奇峰,下次讓他再發現亂丟這樣危險的東西在車裏,準剝了他的皮!
不過貌似況先生忘了,這鐵鏈可是他吩咐過,用來綁住某女,以備不時之需的。
啪!啪!啪!
“嘻嘻,快跑,好好玩!”
她大笑著,像是有無窮的精力。
他臉頰已泛出冷汗,沿著麵具流淌下來。
這叫作繭自縛!
“噢……”他發出痛苦而甜蜜的沉吟,“輕點,寶貝……”
“哈哈,好玩!好玩!”
上帝,她可知自己酒醉成什麽模樣麽?
原來折磨他,能為她帶來如此大的樂趣!
她樂得一塌糊塗,他卻心甘情願被她‘折磨’。
天知,酒醒之後,她仍能如此嬌小可人地麵對他麽?
他不敢奢望,但唯一知道的是,她此刻忘了他,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樂意跟他親近!
“呀!駕!駕!”
她抽了,他也跟著瘋了。
最後,他的信念是,以後再也不能讓這女人碰酒,就算碰,也絕對隻能有他一人在場……
……
一場酒醉,若能忘記疼痛,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哪怕它短暫得隻有一晚。
我常常想,若我的生命裏,沒有遭遇那場車禍,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不會轉彎,不會遇見一場宿命的掙紮?
可,它還是轉彎了。
造就成冷漠的我,已忘記最初原來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我常常羨慕狗,狗不會瘦,因為它不會思念。
所以我總是瘦瘦的。
因為,我總在思念,思念拋下我的母親,思念棄我不回頭的男人……
我在思念裏,做著一頭可憐的流浪狗。
可是在記憶的深處,似是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等我,念我。
然後一旦我回頭,卻什麽都看不見。
那背後朝我呼喊的聲音,總是卷裹著濃濃的深情,致使我混淆不清,那是真實還是夢境?
可惜的是,深情,已是我擔不起的重擔……
……
翌日
頭痛,欲裂!
身痛,想死!
這是蔚晴醒來後,唯一的感受!
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一般,支離破碎的好想有個人幫她重新撿起來!
“噢……”
在清醒之後,宿醉的頭疼就像是被萬噸厚重的車子碾過一般,她不禁問著自己,她還活著麽?
睜眼,她環顧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
掙紮著從床鋪上爬起來,床對麵一麵碩大的鏡子。
映射著她的身軀,青紅紫印,密密麻麻布滿周身。
一副明顯夜宿過後泛著粉紅的臉蛋,可恥的是,嘴唇還是紅腫的!
偌大的屋子裏,裝潢極其精致,隻有她一個人在!
抱著頭,趕緊回想昨晚的情形,她隻記得她和付蓉他們去談判……
然後付蓉他們被綁架……要挾……七百億……
再是遇到黎思卡……喝酒……哭訴……
然後……天,然後還發生什麽了?
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該不會做了什麽荒唐事吧?
否則身子上怎麽會多這麽多新痕?
“老天,該不會是黎思卡那女人帶我去嫖吧?不可能啊,她是個孕婦!”
越想越後怕,所以酒這東西真是亂碰不得!
蔚晴匆忙在衣櫥裏找出幾件新衣服套上,尺寸竟然該死的合適!
不管了,不管遇上什麽,她必須要逃!
就當一切沒發生過,反正她也不記得了!
她鞋子都沒穿穩,急急忙忙走到門邊——
砰!
一聲門響,那抹輕盈的身影已消失在房間裏頭,隻留下一抹清幽的芬芳,回蕩在房內,久久未散……
此時,隔壁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來。
一襲高大的男性身軀,穿著浴袍,還滴著水珠,踩在地板之上——
浴袍下那雙修長的男性兩條腿,那長腿上卻留下一道道像是被鏈條抽過之後的紅色痕印。
突然,房間裏電話響起,他走過去接聽——
“主人,蔚小姐走了。”
“嗯。”
他淡淡地應一聲,清冷的眸子掃視一眼淩亂的床單。
想起昨夜她像是磨人的小妖精一般,抱著他又親又吻又痛打的模樣,眼底不禁覆蓋一層柔暖。
昨夜,他們從車裏一直愛到他公寓的床/上。
他才真正見識到,女性被解放出來後,是怎麽個可怕的樣子!
不過……他喜歡!
很快,心頭湧起一陣失落,他是確定她離開了,才出現的。
或許,連他也害怕,見到她,會讓他忍不住再次逼迫她不要離開。
因為,他害怕她寧可用自殘的方式,也不肯留在他身旁!
他,還舍不得她死!
所以,隻能放任她,暫時放任她!
“蔚小姐又回況氏了。主人,需要我派幾個生麵孔去恐嚇一下她嗎?”奇峰在電話那頭問道,一直跟蹤著蔚晴的身影。
他沉吟一下,仿佛自己也跟著她醉了一場,真懷疑那妮子哪來的體力,竟還可以撐到去況氏!
“不用了,她是聰明人,不會拿性命開玩笑。你打點一下今天的事情,相信很快,魚兒就會上鉤。”
所謂一場貓吃魚的遊戲,過去,他從未失手;
這次,他會重新為魚兒注入七秒的記憶!
“是的,主人,我這就去辦。”奇峰應允,然後停頓了一下,才又吱唔道,“那……主人,馬醫生那邊需要我聯係他為您做個檢查嗎?”
他唇角微挑,因為奇峰的這句話,臉色暗沉下來:“你是在擔心我昨夜用力過度?”
“不敢!主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若您不需要,我就不找了!”
奇峰趕緊打圓場,他知道主子一向在意這件事,事實上昨夜主人和蔚小姐的火爆程度,令他都有些自歎不如。
奇峰腦中不自覺的想起阿卡當年那張純真的臉蛋……
阿卡,奇峰眸子倏冷下來,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一直都是個鐵人,沒有動過情,沒有交過心,這樣,也就不會總有遺憾。
“奇峰,難道連你也覺得,我現在並沒有康複?”
他醇厚的嗓音裏,透著一股憂鬱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