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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他睡了五天

  這種可怕的感覺,致使阿卡瘦弱的身子陡然震顫,唇色發白。


  痛到深處淚使流,每每回憶這些,阿卡都泣不成聲。


  而這些,也是蔚晴所不知道的她們姐妹兩的辛酸往事。


  蔚晴見狀,趕忙握住阿卡瘦削的手,她好冷,手瘦得幾乎隻剩骨頭。憐憫浮上心頭,她握緊她的手掌,“阿卡,別怕,別怕,都過去了……”


  “嗚……”阿卡抽泣出聲,待深吸了幾口氣息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那裏,是被訓練成況家特務的地方!就連收留我們的那個醫生,其實隻不過是況家大少爺的一顆棋子!

  我們沒想到,這一場迫害,竟是這麽多年!我們嚐試過逃跑,可無論逃到哪裏,我們總是逃不出他們的掌控!


  我和姐姐也被迫分開訓練,他們以我和姐姐彼此的安危來要挾我們必須聽從上級的命令!否則不是姐姐死就是我亡!”


  “所以,這也是當年你被派到莫斯科,而思卡卻留在了中國的原因,是嗎?”蔚晴愴然,難怪她怎麽也無法將阿卡和思卡聯係起來,況辛博心機之深,昭然可見。


  “是,況辛博看我年紀小,容易降低對方的戒心,所以認為我是派去‘澈園’做奸細的最好人選。我不得不這麽做,姐姐的命還在他的手上!”阿卡的眼裏,閃爍著流也流不盡的淚水,“也許是我幸運,沒多久,我進了‘澈園’成為了仆人。


  我以為很快便會被獵鷹的人發現我的身份,可沒想到獵鷹的組織那麽嚴密,主子況希澈——又幾乎是我不可能接近的人物,所以在‘澈園’的四年,我基本都一無所獲。


  可是,在那裏的四年,卻也成了我人生中最安穩最平靜的四年,我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澈園’的仆人,甚至希望自己不曾是況辛博派去的奸細,甚至還幻想著,這樣的日子,要是再多過四年該有多好……誰知,直到你的出現……”


  說到這兒,阿卡的望了蔚晴一眼,“我最害怕的事,終於還是來臨!”


  蔚晴想起當年在‘澈園’,阿卡那晚為她裝點黃金盔甲裝,她全然沒想到,一個這般單純的女孩兒,背後竟然背負著這麽沉重的包袱。


  “所以當年那晚,你在我的衣裝上做了手腳,是嗎?”


  “是。對不起,我知道小姐你對我很好,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就差一個突破口,而且,他們剛好查到‘澈園’入住了一個女人,所以千方百計要我從你這方麵下手……況且,等待這麽多年,況辛博早已按耐不住,不斷用姐姐來威脅我,不得已之下,我隻好對小姐你下手……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蔚晴歎息,“如果這是我的命運,就算當日那個人不是你,也會換成是別人吧。”


  她無法再多說什麽,又該怪誰?


  若當年她一早知道會愛上那隻冷獸,她也不會千方百計從他身邊逃離,從而讓敵方有機可乘。


  嗬,若不是她,當年也不會掀起那場浩劫吧?


  這麽想來,她究竟欠了澈多少呢?恐怕還也還不清了……


  “小姐,總之我對不起你!姐姐也跟我說過,是我們姐妹倆對不起你……”阿卡眼眶裏是濃濃的歉意與愧疚,卻又是無可奈何的苦楚,“可是……可是即使這樣,能不能請你救救姐姐,救救她……”


  阿卡忽然激動起來,反握住蔚晴的手,哭泣著:“這幾年來,我重傷臥床,姐姐她為了我,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放棄了夢想,為了救我,她甚至願意用身體去妥協……


  每次我在半夢半醒之間,總能聽見她低聲的哭泣,況辛博對她的虐待,好多時候我都看在眼裏,可我……根本做不了什麽!

  我就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全身被紗布纏繞,如果不是還有聽覺,如果不是心還會感到痛,我真的以為我隻是一具幹屍了……


  我欠姐姐好多好多,她心裏藏著痛苦也從來都不跟我說,如今,她為了我冒險去了莫斯科,我聽說她被抓了,小姐,請你救救我姐姐,求你了,救救她……”


  蔚晴忽然也跟著掉下淚來,“傻丫頭,別擔心,思卡沒事的,她雖然被抓了,可是獵鷹不會對她亂來,更何況蒼喆在那裏看著,他不會讓你姐姐有事!不信你去問奇峰。”


  “蒼喆?”阿卡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但是聽到奇峰二字,她的神情又開始尷尬和扭捏起來。


  蔚晴看出阿卡的疑惑,“蒼喆,我想他應該就是你姐姐當年跟你說的那個馬師弟。”


  嗬,蒼喆真是愛慘了思卡,而思卡背後的這些,怕是連蒼喆都不知道吧。


  這麽看來,思卡心有所屬的那個人,也是蒼喆吧?


  隻是這些年來,她在況辛博的淫威下,蔚晴不敢想象,思卡對愛情的希望恐怕早已被磨滅得支離破碎了!


  她想起在思卡這些年來欲言又止的隱忍,想起那年在洛杉磯法庭外,思卡幫她篡改了口供,而遭致況辛博的杖責,那時,她就該想到思卡根本不會愛上這樣的人啊!

  倘若思卡沒有這段背後的苦楚,她和思卡早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不是麽?

  思卡的命,怕是比她還坎坷淒楚吧。


  望著阿卡可憐兮兮的模樣,蔚晴不忍,“真的,相信我,相信奇峰,你姐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奇峰總管他……”阿卡欲言又止。


  這幾日來,阿卡和奇峰兩人之間相互回避,蔚晴都看在眼底。


  他們彼此之間,就像有一道隔膜,明明奇峰很想跟阿卡痛痛快快說個清楚,阿卡也像是肚子裏藏著很多話想要跟奇峰說,可是他們兩人,就是跨不過那一道坎,以至於到現在,關係還是很生疏。


  她不忍心看著一段真摯的情感變為遺憾,更不忍心他們再錯過彼此!


  於是,她拉起阿卡的手,溫和而誠懇地問道:“阿卡,奇峰他是個不多話的人,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內疚,但是你告訴我,你——還愛奇峰嗎?”


  “啊?”阿卡顯然被蔚晴這麽大膽的問話嚇到,雖然過去四年,她也依然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丫頭。


  對於愛情,阿卡始終還隻是停留在當年Shao/女時對奇峰傾慕的那段時間上,她……背負了那麽多,根本還來不及懂什麽是愛情!


  “嗯,別害怕,阿卡,我知道在‘澈園’的那四年,你對奇峰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現在,好不容易你們再相聚了,不管你的出現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希望阿卡你能夠正視這份感情,因為我想要你知道,無論怎樣,你都不要放棄追求幸福的資格!”


  蔚晴的一番話,聽得阿卡熱淚盈眶,她咬著唇不吱聲,隻是連連點著頭,噎嚅著:“你們對我這麽好,讓我更加愧疚……可是我,不想連累奇峰總管,當年我出賣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奇峰總管這一生都是不可能的了……”


  “阿卡,你究竟還有什麽苦衷,說出來,我和奇峰都會幫你,別再犯傻了,相信我,況辛博絕對不可能再拿思卡來威脅你了,阿卡,解脫出來吧,告訴我,你的苦衷是什麽,好嗎?”


  蔚晴的再次追問,使得阿卡忽然一陣心慌,她突然不安起來,眼神有些閃爍,急忙甩開蔚晴的手,一邊說著,“沒,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對不起,小姐對不起……”一邊跑了出去……


  ……


  ……


  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下,石子泥土混合而成的崎嶇山路上,忽然,“呲”一道刹車聲,騰空揚起,一輛破舊的老式悍馬,穩穩停在了山路旁幾顆大樹下。


  車裏,走下來一個穿著軍靴的高大男子,男子從車裏拎出一個醫藥箱,關上車門,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裏綠蔭成林,很快,男子消失在山林裏。


  大概走了幾十分鍾的路程,那個軍靴男子輾轉間才爬到山腳下的一個石洞口,頓了頓腳步,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他才走了進去。


  石洞裏麵,氣溫很低,致使他拉了拉衣領,暗弱的光線,使得他扭開醫藥箱上的照明燈,一路進往更深的裏麵。


  “主人,你醒了?”


  軍靴男子在看到那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睜著一雙冰魄的銀色眸子,斜靠在一張軍用床/上時,幾日以來未見的笑容終於又浮現在軍靴男子的臉上。


  而這個額角包紮著紗布,身上打著補丁的男子,正是他的主人——況希澈!


  況希澈斜睨了一眼軍靴男子,眉心習慣性地擰起來。


  “老京,今天幾號?”他開口問道,嗓音有絲低沉的嘶啞。


  俊俏的麵容上,即便是蒼白不已,亦無法掩蓋他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雖然,額角的紗布掩蓋住了他的金色刺青,但舉手投足間彰顯的霸氣與陰狠,卻仍是讓人無法忽視!

  軍靴男子即是他口中的老京,順口就報上日期,順勢將醫藥箱放下來。


  “該死的!”當聽到老京說的日期後,況希澈猛然低吼一聲,“你竟然讓我睡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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