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唯一希望
凌霄在屋子裡,把白書雪的聲音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總算明白白書雪為什麼對自己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了。
這真的怪不了她,因為她到現在為止都不能接受兩人之間的婚事。
凌霄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問題暫時沒有快捷的解決之道,一切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叮鈴——」
手機鈴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趙小龍發來的視頻消息。
打開視頻,正看到白俊那張黑醜惡心的面孔。
「賴哥,這次我們一定要整死白書雪那個臭表子……」
白俊對著鏡頭,一臉猥瑣地說著話。
凌霄嘴角勾起弧度,不想再繼續看下去,直接關掉視頻,把視頻放入了隱藏文件夾。
「咚咚——」敲門聲響起。
凌霄起身開門,才發現是白書雪。
這倒是有些意外了,他沒想到白書雪會主動來找他。
「有事嗎?」他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白書雪皺眉。
「請進。」凌霄讓她進屋。
「坐吧。」凌霄突然有點緊張,屋子裡有點亂糟糟的。
白書雪沒有坐,走到窗前,雙手抱胸,靜靜地望著夜色,神情凝重。
「你好像有心事。」凌霄問道。
「你說,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生下我,卻不要我了?」白書雪幽幽地問道。
這個問題凌霄沒法回答。
他也不知道白炎火鳳為什麼要把白書雪寄養在白家,還有她那個便宜老爸,從始至終就沒露過面,他不要白書雪的原因就更加難以捉摸了。
「我經常會做夢,夢到他們,可是我總是看不清他們的樣子,」白書雪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凌霄,昏暗之中,雙眸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紫芒。
凌霄愕然地看著她,心中禁不住一動,似乎有點明白白炎火鳳不敢親自撫養白書雪的原因了。
「奇怪。」
白書雪看著凌霄,也是眉頭緊皺,神情有些怪異。
凌霄疑惑道:「什麼奇怪?」
「你心裡居然沒有邪念,不可思議,」白書雪淡笑一下,搖了搖頭,開門出去了。
「看透人心的力量?」凌霄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禁不住感嘆道:「原來如此,嘶——其實我早該猜到,白炎火鳳是何等英雄的奇女子,放眼天下,也只有那一族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叮鈴——」手機簡訊鈴音又響起。
「小龍這廝有點煩人了,」凌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頓時一驚。
簡訊不是趙小龍發來的,而是劉文文發來,內容只有幾個字:「救命——我在望df海酒吧hsh^」
簡訊內容有些混亂,然而正是這種混亂讓凌霄擔憂不已,他可以想象到劉文文一邊哭聲與暴徒周旋,一邊偷偷把手插到包里,悄悄發了簡訊的模樣。
這簡訊是她憑意識按出來的,因為她剛打過凌霄的電話,所以就默認發給了他。
他和劉文文並不是很熟,尋常人若是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就一笑置之了,放之不管了,但是凌霄卻不能輕易放過這件事情,因為他現在是劉文文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不去,可能會給劉文文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翻身跳到窗外,腳步在牆頭輕輕一點,下一刻,凌霄已經出現在了馬路邊上。
「師傅,去望海酒吧,」凌霄攔了一輛計程車。
十五分鐘之後,望海酒吧門口,凌霄跳下車就沖了進去。
此時酒吧里,正是午夜場最熱鬧的時候,音樂勁爆,舞池裡各種妖魔鬼怪狂亂搖擺。
「來,左邊跟我畫個龍,右邊跟我畫一道彩虹……」
「兩個食指就像兩個竄天猴,指向閃亮的燈球……」
凌霄在人群中尋找劉文文,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了!
凌霄飛身衝到DJ旁邊,一腳飛出,整套音響四分五裂,震耳的音樂戛然而止。
舞池裡的那些妖魔鬼怪,總算停下了醜陋的動作,然後一起愕然地看向凌霄。
幾個保安一起朝凌霄沖了過來。
「敢在剛哥的地盤鬧事,瞎了你的狗眼!」
領頭的保安揮拳朝凌霄砸了過去。
「嘭嘭嘭!」
凌霄也不說話,三拳兩腳放倒那些保安,冷眼掃視人群,沉聲道:「我是來找劉文文的,你們誰知道劉文文在哪裡?」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個皮衣青年帶著幾個描龍畫虎的打手從二樓走了下來。
「你是酒吧老闆?」凌霄問道。
「你要找劉文文?」皮衣青年冷冷一笑,哼聲道:「敢來我的地盤找不自在,算你找對地方了,刀疤李,給我廢了這小子的雙手!」
隨著皮衣青年一聲令下,一個光頭青年「嗖嗖嗖」耍著一把摺疊刀,飛身朝凌霄沖了過去。
凌霄心中好笑,徑直走上前去,眼瞅著光頭青年耍完帥,一巴掌呼上去,那傢伙頓時口鼻噴血,斜飛了出去。
「點子有點硬,一起上!」皮衣青年大手一揮,四五個人各持武器朝凌霄圍了過去。
凌霄也不多話,一拳一個全部轟飛,隨即一腳踩在皮衣青年的臉上,問他道:「我再問你一次,劉文文在哪裡!」
「在樓上的包廂,楊大少想包她初夜,這不關我的事——」皮衣青年慘聲叫道。
凌霄心裡一沉,丟開皮衣青年就朝樓上跑了過去。
此時二樓的一間包廂里,楊毅枸正抓著劉文文,拚命撕扯她的衣服。
劉文文拚命抱住自己,哭聲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干這行的,我只是陪酒的。」
「哼,對於我來說,任何女人都是干這行的,你想要錢是不是?老子有的是錢,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楊毅枸掏出一把鈔票甩到了劉文文臉上。
這傢伙說話的時候,似乎忘了他母親也是女人。
劉文文大聲道:「對不起,不管你給多少錢,我都不願意,請你放我離開!」
「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老子能看上你,那是給你臉,你別給臉不要臉!」楊毅枸一把掐住劉文文的脖子把她頂在了牆上。
「想叫喚是不是?」楊毅枸面色猙獰,冷眼瞪著劉文文道:「可惜了,你沒有機會了。」
「唔唔,你,你放開我——」劉文文奮力掙扎著,想要掰開楊毅枸的手,結果掰了半天都沒能掰開,她自己卻因為窒息,一陣頭暈目眩,眼看就要昏過去。
「聽過那個新聞嗎?去年的時候,有個女孩光著身子從酒店十七樓摔了下去,嘿嘿,知道是誰把她丟下去的嗎?告訴你吧,就是老子乾的,那個賤貨竟然敢不從我,那我就讓她知道違抗我的下場,我不光玩了她,還讓她死得慘不忍睹,你是不是也想嘗試一下!」
楊毅枸說話間,「叱啦」一聲響,扯碎了劉文文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