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爭奪
淩雲宗的幾位大能也就在選拔的第一日會齊聚一堂而已。
剩餘的時候都在各自的領地之內,山不見山,王不見王,管轄著自己的事情。
眾弟子殊不知,在那些大能離開之後,柔情峰青雲仙子就跟在劍魔老人的後麵去了。
她一言不發的跟著,身上強大的氣勢還有那絕美容顏讓靈劍峰一眾弟子忍不住紛紛相傳她的到來。
一直到了內堂,身後跟著的弟子都有了一大串。
劍魔老人壓抑著頭上騰騰冒起的青筋問道:“青雲丫頭,你這是何意啊?”
說著冷眼看向那一群不知分寸的蠢弟子,後者一哄而散,不敢逗留。
青雲輕瞥一眼劍魔老人,輕聲說道:“你也看上了林錚那小子?”
劍魔老人心道原來是為了搶弟子而來的,這倒是少見啊,青雲性子孤高,難得為了一個人隨他到了這裏。
劍魔老人對於林錚也不過是看好而已,最稀罕的還是林錚的妹妹林深深,哥哥都那麽厲害了,小丫頭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且這東域厲害的修士不知凡幾,林錚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身為靈劍峰峰主,他手底下天才弟子眾多,倒也不至於執著於林錚一人。
隻是呢,能做人情的時候要做的漂亮一些,對於自己也沒有壞處。
劍魔老人於是麵上故作為難欣賞的說道;“是啊,我看那小子與我有緣啊。”
“那不巧了,”青雲一隻纖纖玉手慢慢附上了腰間的青竹,帶著幾分危險的氣勢說道:“我也覺得那小子與我有緣。”
劍魔老人見此緊張的說道:“但是也不是不能成人之美,隻不過我答應了,石滿天那個死腦筋的不一定會放手啊。”
聞言青雲將手慢慢從青竹上麵放下,娥眉微蹙:“那也是。”
石滿天一向是認死理,而且一直覺得他宗法堂就是天上有地上無,乃是淩雲宗內最好的去處了。
前幾年一位天才弟子想要拒絕進入宗法堂,石滿天到現在都以為那弟子是自認為配不上宗法堂那一片高潔的土地。
劍魔老人還知道進退,雖然大部分原因是被自己威懾,但是石滿天就不行了。
少不了要和對方打一場……
青雲倒也不是怕,在爭奪林錚這件事情上,她就沒有怕過,隻是擔心鬧起來到時候又要被師兄淩雲嵐責備一番。
看著青雲有些煩躁,劍魔老人嘿嘿笑得猥瑣;“其實我倒是有一計……”
青雲聽完老頭低聲說的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雖然對林錚不太好,但是能讓對方進入自己門下就可。
“多謝前輩。”青雲難得恭敬的說了一聲,隨後腳下輕點,翩若驚鴻一般離去。
隻是林錚此時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板上釘釘的是柔情峰的了,還在聽著眾人等候王城人氏拿弟子牌的閑暇時間胡說。
“淩雲宗最厲害的莫過於是靈劍峰了,你們可知道那大師兄莫小雨,性子孤僻高冷,乃是莫家嫡子,出身又清貴,真可謂是舉世無雙的存在。”
“我到以為宗法堂營磊師兄更勝一籌,那些王城世家弟子哪裏比得上
艱苦奮鬥的營磊師兄。”
這話題挑起來,說話的兩人都是看對方不順眼的。
說是五峰三堂一門,這峰主和堂主之間的關係可不太好。
單是百獸峰就和宗法堂看不順眼,煉器峰和任務堂這幾日也有矛盾,跟別提侯武堂那一群血氣方剛的弟子,幾乎能把整個淩雲宗得罪開。
一下子峰主派和堂主派的就開始‘你啥意思啊?’、‘你瞅啥?’、‘瞅你咋的了?’……一個不服一個的爭吵起來。
且不說尚未進入門下的就如此,那峰主和堂主之間弟子的關係,又如何會好?
隻不過平時大家各自秉承著仙家禮儀,未能吵鬧起來罷了。
加上又是弟子選拔的時間,他們頭上的人都得了宗主的指示,下麵的人自是不敢輕易胡鬧。
林錚和孟劍心見此樂得一邊看熱鬧,此時看過去那王城人氏還沒有拿完弟子牌。
隻見前頭圍著將近百人,三分之一都是那些王城人氏的家奴。
這就是王城人士的特權,他們不僅可以不參加海選,而且還能帶著數位家奴進入宗門。
按理淩雲宗身為東域第一宗門,理應更加公平公正,但是這家奴的規矩卻是很久之前一位大能所定下的。
那位大能實力超凡,家財萬貫,為了帶著自己的家奴進入宗門甚至買下來一片山脈作為安置所用。
那山脈是那位大能的地盤,所以,就連淩雲宗的峰主們也不敢輕易造次。
這些世家子弟因為不用參加海選,所以特意來晚幾分。也因為如此正好遇見了海選完的林錚這夥人。
隻是兩邊誰也看不上誰,是以都沒有交談的意思。
此時看著那些沒有身份地位的弟子席地而坐,王城人氏更加對他們充滿了鄙夷。
此時遠處有著幾個百獸峰的弟子昂首挺胸而來,前頭那個人到讓林錚看起來有些眼熟。
直到林選歡那廝出現,林錚方才想起那家夥可不就是林選歡的靠山嘛。
其實林家先前在淩雲宗也有著峰主的弟子,但是修仙一途本就凶險萬分,林家小門小派,能有什麽天才弟子,是以那大部分弟子都被殺了。
林選歡就是隨著上一代弟子進入的淩雲宗,彼時用的家奴身份,因為有些天賦就被收為外門弟子。
如今成為林家少主,身份地位更上一層,攀上百獸峰的那位師兄,進入百獸峰也是遲早的事情。
隻見那百獸峰的師兄帶著一眾人走到了兩位世家弟子的跟前,那兩人連忙行禮。
孟劍心見此低聲說道:“是王城蕭家的人。”
百獸峰的那位師兄本名蕭劍,手底下都是蕭家弟子,平日裏最是嫉惡如仇,天生對非王城人氏的人充滿偏見。
隻要是淩雲宗的普通人,見到蕭家的隨時都是繞著走。
因為他們不得罪別人,可是耐不住別人看他們不順眼。
林選歡遠遠看到了林錚,在蕭劍耳邊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