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少林比武

  何足道打退三人後，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便想拿出古琴在名山大川中演奏一番，何足道行事全憑喜好，突然想做什麽事火燒眉毛也不著急，來到山亭正要坐下，忽然見一塊石碑，上麵寫著：春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


  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難分別。瑤台歸去，洞天方看清絕。落款：丘處機


  何足道讀完心中十分佩服，這首詞上片寫梨花開放的時間、風姿、周圍的環境。前兩句點出梨花開於晚春的寒食節前後，月光與梨花融入夜色，月光皎潔，花似雪明。讚美它的無垢，不食人間煙火。


  下片中引用《莊子·逍遙遊》雲：“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用這典故，暗寫梨花的冰清玉潔與靜若處子的仙姿，也是暗自讚譽一位白衣的美貌少女，說她如仙人下凡，浩氣清英，仙材卓犖，讚美了白衣女子的美好品質。這首《無俗念》當年丘處機在終南山初見小龍女所作，楊過與小龍女求醫路過此處，丘處機認為他們夫婦來尋仇，全真教有愧古墓派，沒想楊過見了丘處機恭敬有禮，隻是詢問一些名貴藥材，楊過夫婦走後，知道小龍女命不久矣，心中十分愧疚，回想這首《無俗念》便名人雕刻立在此處，讓行人知道這位白衣如仙的女子。


  何足道也是一生白衣白發，讀完後心中也是一陣神往，讚美道：“世間有如此人物，若能娶為良配，實在三生有幸。”，心念到此，何足道便拿出古琴彈奏一曲《鳳求凰》，鳳為古代神話中的一種神鳥，為雄性代表，凰也是同類神鳥代表雌性。何足道彈完一曲後，已經夕陽西下，心想少林一事未了，不知道潘天耕、衛天望、方天勞西域三僧來了沒有，便施展輕功前往少室山，少室山山勢坡鬥，山道卻是一長列塊寬大石階，何足道趕到山下，看見兩個接客僧正要回山，何足道喊道：“小師傅，請留步，今日可有西域來人拜訪！”，天色已暗，迎客僧回頭便說道：“今日不曾有西域人來少林，老先生天色已晚，請你明日再來。”，何足道聽見西域三僧還沒有到，心中一鬆今日也沒有誤事，轉念想他們把自己當老先生，剛才品讀《無俗念》，把自己也融入這天人之姿，心中十分不悅。


  這時他聽見山上下來幾人，何足道躲在一旁，原來是自己白天打發的三人，張大山說道：“既然少林幾位大師出麵，這昆侖三聖讓他有來無回！”，何足道本想出去打發他們，但想到天人之姿，便又提高自己身段，心想西域少林和這中原少林當真狂妄，今日定要上前露一手。


  何足道順著山道，施展輕功便直上少林，隻見黃牆碧瓦，一座浩大廟宇，規模宏偉，在唐朝時少林武僧曾下山救過唐太宗李世明，所以修建連綿廟宇。何足道施展輕功，越上一棵鬆樹眺望，還有不少弟子巡邏，何足道心想這和尚廟也怕遭人偷竊？他轉身前往羅漢堂下戰書，他施展輕功，來到牆上隻見兩人身穿袈裟的首座禪師，他們正討論江湖高手，何足道細聽之下，他們正在討論道家武學，頗有敬畏之心。何足道本想在無人之際把戰書放在三尺高的佛像手指上，如今想來暗夜行事未免有些失了身份，便準備悄悄離去，這時他突然聽見鐵鏈抖動的響聲，有傳來重重的放下之聲，心中奇怪便上前察看，隻見一個老僧用粗大鐵鏈用扁擔，兩手提著百餘斤重的銅桶，隻見他歇息好後，舉重若輕便把銅桶中的水倒入水缸，何足道見單手倒水，估計銅桶和水的重量足足一百多斤，兩桶加起來足足三百多斤，何足道見他身手不凡，心想必定是寺中高僧，他身後來了一黑壯沙彌，端來一大碗飯菜。


  何足道見他一人守少林藏經閣，想來是少林寺中德高望重的禪師，武林中少林威望甚高，何足道雖然自視甚高，但也不敢胡亂造次。忽然那老僧大喊道：“是誰在牆外！”，何足道大驚，自己隻是細微舉動，竟然被察覺，此人內功當真非凡，正想脫身遁去，那黑壯沙彌道：“師傅，是指鬆鼠，我已經喂了它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