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終是少年郎
郭靖命人丟下繩索,郭襄三人手腕繩索,便施展輕功,三人拉著繩索,腳往上牆上踩點幾下便飛上牆頭,郭襄武藝大增便想在父親麵前,便運起內力如飛燕般輕巧飛上,郭襄雖然第一人上了牆頭,郭靖卻是撫摸她的頭道:“回來就好!”
轉身便詢問朱子柳行事可還順利?朱子柳點頭稱是,郭靖便高興道:“咱們回府詳談!”,而現在的郭襄心中也幻想著,楊過正在大廳飲茶等待,英姿颯爽風流倜儻。
一行人回了郭府,黃蓉見郭襄歸來便高興的上前察看,連連稱讚女兒大有長進,黃蓉把郭襄帶回房中,讓郭襄把這半年經曆一一說來,黃蓉聽後連連點頭,先是高興女兒奇遇,後又誇讚女兒為南宋立下不小功勞,心中十分寬慰,黃蓉剛要女兒好好休息,這時便從得意中緩過神來,便問道:“楊大哥可來了襄陽城,他住在哪裏?”
黃蓉打了哈欠道:“今日實在很乏,你楊大哥在樊城,明日再說此事。”,郭襄雖有失落,但是終究離得不遠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轉眼醒來已經到了中午,洗漱完畢後,便覺得腹中感到饑餓,前往廚房尋些吃的,進了廚房發現家中餘糧甚少,打了一碗粥,吃了自己帶的幹糧。
在府中剛走一圈便發現花園變成菜地,馬廄變成養圈場,又在郭府周圍尋了幾圈,發現街道上人煙稀少,不少茶館酒樓已經人去樓空,除了主幹道,襄陽城四處變成耕田、養圈場。郭襄這才明白父親與母親如此眉頭深鎖。被孤立的襄陽如此艱難,心中更是擔憂樊城情況。
郭襄用過飯後,便前往西城門,瞧著硝煙四起的樊城,心中莫名的擔憂起來,這時黃蓉巡視到了西城頭,見郭襄如此神態,心不免擔憂,原來郭襄發呆之際已然想清楚許多事,楊過鎮守樊城,而楊大嫂心中隻有楊大哥一人,她性格清冷,又怎麽會理天下大事,深入這滾滾喧鬧的紅塵,想來便是楊大嫂已經辭世,而突見母親,便好似被撞破心事,隻得倉惶逃去。
黃蓉心知不妥也回了家中,剛進大門,便見郭襄在庭院中練劍,隻見她一劍顧四方,頗能一劍環攻數人。黃蓉暗自官差後,心想郭襄將來定能成為一代宗師,如此年紀便能自創劍法,在年輕一代已經是翹楚。郭襄收招後問道:“母親,這劍法可還行?”,黃蓉知道他是故作謙虛便回答道:“這劍法不錯,可是……。”
郭襄一驚問道怎麽了?黃蓉轉笑道:“劍法不錯,可比我和你父親還了不起,我們像你這般年紀可不能自創武功!”,郭襄得意道:“誰叫我是郭大俠黃幫主的女兒,大姐去了哪裏,我正想和她切磋劍法。”,黃蓉略有所思道:“你大姐處理丐幫事務,不在襄陽城內。”
郭襄點頭道:“那母親再看看我這掌法如何?”,黃蓉笑道:“還練就一套掌法,看來今日你是技癢,那為娘試試你吧!”,郭襄與武三通比試過後,從翻拳中得到進步,便想自己的四象掌法趨於完善。黃蓉脫了外衣,便使出逍遙遊中一招怒而飛,郭襄見雙掌直攻中路,便用混圓掌式中的鋪天蓋地,雙臂如彎弓上揚,架開來掌,然後便是一招單鞭往下功去。
黃蓉隻是使出三分功力,雙掌被擋後,已經料敵先機,知道剩下半招來路,不等郭襄出招已經使出一招扶搖直上,接上揚之力,翻身一腳往郭襄麵門踢去。郭襄大驚便手臂回擋,可不料第一腳乃是虛招,半空中便換了另一支腳攻來,可黃蓉收放自如,踢出的一腳改了方向,踩了郭襄手臂,一躍到了郭襄後方,郭襄知道若是母親使出全力,那麽自己已經飛出一丈遠。
當下又笑了笑道:“我來了!”,這時郭襄便使出截掌九式,一招龍飛鳳舞,上下齊攻。一腳先出探虛實,劈掌接至,後又雲探手,左腳轉身右腳下劈。這一套招功法嚴謹,黃蓉避開來腳,使出一招撣手擋住劈掌,右腳邁出搶占郭襄移位,郭襄掌法還未使完便被推到在地,郭襄識得這是打狗棒法中的絆字決,於是癟癟嘴哼了一聲。
郭襄站起身來,四象掌一一展現,綿掌環繞截掌猛攻,飄雪掌顯露身法,混圓掌防禦來掌,黃蓉見她肘膝肩皆出攻勢,心想郭襄武功之廣當真不俗,依舊以守為功,破解她的攻勢、搶方位。黃蓉瞧完整套掌法,便是使出落英神劍掌推雲掌,黃蓉左手化掌佯攻,郭襄身法加快,先占離位委身下腰,由下而上,便要使出一招瞬步擊掌,左手反向出掌右手直掌推出,不料黃蓉右腳回退數步,下身三寸有餘,推雲掌已經後發先至,雙掌擊在郭襄腹部與胸口,黃蓉雖收了大部分勁力但是掌風所至,郭襄被送出十餘步,內息全部被打亂,站穩後隻能大口喘氣。
黃蓉這時說道:“收時放放及還,走時需方位,變化虛實步中參。”,短短數語盡道破郭襄掌法不足,郭襄點點頭思慮其中。
這時走進門三人,兩男一女正是郭破虜三人,郭襄這時轉眼望去,隻見郭破虜身邊兩人極為相似,雖然是一男一女,兩人眉宇間如同一人。男子相貌堂堂,三分俊朗七分儒雅,而少女卻也這般雅致麵貌,黃蓉見三人回來,便道:“破虜,快看,你二姐回來看!”。
郭破虜上前打招呼,郭襄便發現郭破虜拿著一把鋒芒外露,雕刻龍紋黑中帶黃的絕世寶刀,郭襄大奇從未見過如此神兵,便施展蘭花拂穴手手法奪下寶刀,剛一提寶刀並未往上,反而有向下趨勢。
郭襄一驚運送內力,雙手拿起屠龍刀,隻見刀鋒逼人讓人不寒而栗,郭襄連連稱讚道:“好刀,弟弟這絕世好刀從何而來!”,郭破虜笑道:“是姐夫送的,由諸葛武侯後人,劍閣劍廬打造。”,郭襄還不及細想,郭破虜便介紹他結識的兩位好友與郭襄相識,諸葛瓏與郭破虜共同生氣,亦結為生死好友,兩人閑談之間,郭破虜多次介紹郭襄,需要諸葛瓏做自己二姐夫,而郭破虜見諸葛玲亦對她傾心,介紹她時帶著三分羞怯,諸葛瓏也如郭破虜,想讓他做自己姐夫,兩人結為連襟。
郭襄與諸葛兄妹作禮後,郭襄便舞動屠龍刀,刀之鋒利天下無雙,郭襄歸還屠龍刀後才憶起所言,便吃驚問道:“姐夫?那個姐夫。”,郭破虜被這一問,一時語塞,一時答不上來,諸葛玲便脫口答道:“楊大哥呀,你們兩家不是世交嗎?”。
這一回答無疑如晴天霹靂,郭襄一時呆滯,悲痛湧上心頭,眼眶一陣酸楚,黃蓉見郭破虜回來,與諸葛兄妹打了招呼便回房去取倚天劍,剛回來便見郭襄淚如雨下,屠龍刀也被丟在地下,郭襄一路跑回房間,諸葛姐弟不知所以,吃驚的站在原地,郭破虜也不好解釋其中原委,三人剛一呆站,黃蓉便趕來道:“破虜你們先回去歇歇,剛才我點撥你二姐武功,見你得了絕世寶刀,想來是心中吃醋吧,我把倚天劍送去她便好了。”,諸葛姐弟將信將疑而去。
黃蓉帶著倚天劍去安慰郭襄,房門被鎖,黃蓉叫她不開,隻得用劍一劃,木栓哢嚓一聲斷為兩節。黃蓉進屋後,郭襄繼續捂著頭痛哭,黃蓉安慰道:“快看你楊大哥送你的倚天劍!”,郭襄一驚掀開被子,一把絕世好劍映入眼中,郭襄撫摸著倚天劍,眼眶依舊淚流而下。
黃蓉安慰道:“襄兒,過兒與芙兒年少時多有不合,過兒不計前嫌多次相救,顯然對芙兒亦是有情,郭楊兩家聯姻,本就是你父親多年夙願,如今咱們該高興才是。”,郭襄這時說道:“若是我能早生幾年多好,父親就不會認為我們年紀不符,母親也不會阻擋,我也就早些年陪伴楊大哥,你們也會先考慮我與楊大哥的婚事。”
黃蓉一時語塞,此番言論讓卻是讓自己深思,終歸一切,自己與丈夫阻止郭襄多是兩人年紀相差,過兒對襄兒喜愛,也終是兩人年紀相差而止於親情。
自郭襄走後,陸英傑魂不守舍,第二日晚便要偷偷溜出軍營,前往襄陽,剛出營帳便被文天祥與張三豐抓住,文天祥道:“我早就知道你待不住,特意來守你,果不其然!”,陸英傑解釋道:“大哥,我實在放心不下,那可是我未來媳婦,我怕有差池。”,文天祥安慰道:“今日未見蒙古營帳有異動,想來他們安全到了襄陽,今晚你探蒙古營地豈不是送死?”
陸英傑毫不聽勸道:“吾雖死,亦往襄陽。”,文天祥早就知道執拗不過他便道:“我早知你心意,若不讓你去襄陽,你怎麽可能死心。”,陸英傑大喜道:“多謝大哥!”,文天祥見他又要走便拉住道:“不可夜間行事,昨日逃走三人對方已經加強皆被,你不可再夜間行事。”
陸英傑心中迷惑道:“莫不是要白天過去?”,張三豐回答道:“確實如此,我與大哥已經商量好了對策!”,文天祥也回答道:“是啊,這次你去襄陽便讓三弟與你照應,你們黎明行動,在蒙古營帳外換好敵軍服裝,在他們換防之際混過去!”,陸英傑大喜稱道:“好計策,就勞煩三哥陪我走這一趟。”,張三豐第一次他如此稱呼,心中甚是不自在。
文天祥則笑道:“那你們兩個快回去歇息,到時候我便讓人喚醒你們。”,張三豐與陸英傑連連答應,便在同一營帳歇息。兩人剛躺下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個時辰,才緩緩睡去。
黎明將近,兩人已經等候多時,越過漢江,兩人便換上衣服,等待蒙古士兵換防,陸英傑與張三豐行動機敏,很快便穿越到了邊界營帳,隻要越過路上阻馬柵欄,便可道襄陽地界。兩人剛邁出營帳,蒙古士兵便察覺,兩人健步如飛,跨過柵欄往襄陽奔去。
此時郭靖在城牆上遠望,隻見蒙古騎兵追著兩個蒙古士兵,他心中甚是奇怪,眼看進入襄陽火炮攻擊範圍,守城士兵問道:“是否開炮。”,郭靖心想這兩人必定不是蒙古人,當救上一救,當下命令準備開炮,可是蒙古士兵追上邊界後,隻得停下讓弓兵放箭,郭靖命令往兩人後方開出兩炮,塵煙飛揚兩人頓時脫了危險。
陸英傑與張三豐來到襄陽城下,陸英傑喊道:“郭伯伯是我,英傑!”,郭靖一聽心中一驚這孩子來襄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