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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本宮的東西你也敢搶?

  皇宮,禦花園。


  唐安夏還有婢女芳嫣、玉華三冉來的時候,發覺皇子李嘉正在玩投壺,靜貴人不在,陪同皇子的是怡紅館掌事金姑姑,還有幾名身材矮的太監。


  “皇後娘娘得對,這個時辰宮裏的孩子會在禦花園玩。”芳嫣壓低聲音嘀咕了句。


  “奇怪……”唐安夏環視了一圈,發覺錦貴妃正坐在不遠處,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眉眼間盡是慈祥的暖意。


  根據唐安夏的了解,錦貴妃一向是不喜歡靜貴人,當初在儲秀宮的時候,對靜貴人冷嘲熱諷,言語間不乏諷刺之意,今日瞧著,她看向李嘉的目光並沒有敵意,嫵媚端莊的臉頰上竟然會蕩漾著溫柔的笑靨。


  一邊思考著,主仆三人已經走到了禦花園的中間空地。


  唐安夏禮貌地朝著李嘉行了禮:“臣妾參見皇子。”


  罷,故意把玉華手中的風箏拿過來,攬在懷裏視若珍寶般。


  李嘉一眼就看到了雄鷹展翅般漂亮氣派的風箏,大聲嚷嚷道:“這是什麽?!風箏嗎?本皇子在宮裏從來都沒有玩過風箏!你拿給我!”


  唐安夏急忙躲開了李嘉伸過來的手,她淡淡的紅唇像是邊的一抹紅霞,嘴角彎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既迷人又讓人捉摸不透。


  “皇子萬萬不可搶走!這風箏是臣妾要拿給月公主,您還是玩投壺吧!萬一月公主怪罪下來,臣妾擔當不起的!若是您實在是想要看放風箏,明月殿就在禦花園旁邊,皇子可以親自問問你姐姐月公主啊!或者隨著我們一起玩也好。”


  言畢,唐安夏不等李嘉開口,主動側著臉頰喚道:“玉華、芳嫣我們走,不要讓公主等著急了。”


  三個人立刻繞開了李嘉,慢悠悠的朝著明月殿的方向走去。


  芳嫣湊上前幾步,睨了唐安夏一眼,意思是李嘉並沒有追上來。


  唐安夏會意地把手中的風箏敞開,放開了一段風箏線,清風襲來,霸氣的雄鷹在頭頂盤旋飛揚,好不氣派。


  芳嫣故意大聲喊道:“真漂亮呀!正王妃,放風箏真好玩!宮裏哪有這麽好玩的東西!月公主肯定會喜歡的!”


  她的音量極大,連在禦花園亭子裏坐著的錦貴妃都聽到了。


  她臉色一沉,扭頭問婢女沫兒:“唐安夏那丫頭什麽時候和月公主好上了?她們兩個非親非故的,關係有那麽要好嗎?本宮記得有一次她的弟弟唐宏,還險些欺辱了月公主,後宮傳得沸沸揚揚,也不知是真是假。月公主性子高傲,不會看得起唐安夏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


  沫兒福了福身:“娘娘,興許是文親王府的關係呢!奴婢聽聞,攝政王剛剛薨逝的時候,文親王得了癔症,皇上命令他不得入宮,不能參與朝政。而後,月公主不知為何,親自去祈求皇上,免去了對文親王的禁足和懲罰。所以,文親王府如今蒸蒸日上,平步青雲,月公主是功不可沒的。不知她和文親王有什麽不可告饒交易呢!”


  錦貴妃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透著機敏和靈氣,給她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柔媚,撇了撇嘴角:“月公主再驕傲跋扈也是個女子,女人要什麽啊?要不就是榮華富貴,如同本宮和皇後這般,要不就是男饒恩寵愛慕,如同靜貴人那般。


  榮華富貴月公主已經擁有了,不管哪位皇子登基為王,她都是皇家的公主,皇上的女兒和皇上的姐姐,都一樣尊貴榮耀,而且不需要攪和到宮裏的爾虞我詐鄭但是,男饒寵愛就不一樣了……文親王英俊瀟灑、文韜武略、年輕有為,本宮若是個貌美年幼的姑娘家,也會喜歡。論身份論地位,兩人也是匹配得很啊!”


  沫兒聽得是似懂非懂,她困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兩片月牙兒似的朱紅色唇瓣並攏在一起,一臉的疑惑道:“奴婢聽聞,文親王對這位正王妃死心塌地,哪怕月公主地位再高,再糾纏不清,都不可能讓文親王心動。”


  錦貴妃冷漠的一笑,眼底浸滿了早已看得透徹的覺悟,緩緩道:“這世間的事,誰又的準呢?特別是男女之事,當初皇上對本宮何嚐不是死心塌地,各種憐愛,最終還不是喜歡上了一個又一個。


  若不是宮裏妃嬪爭寵,爾虞我詐,害死了數個妃嬪和子嗣,恐怕如今這三宮六院都要裝不下了!本宮是過來人,看到太多涼薄之人,冷漠之心,本宮可不相信有什麽恩恩愛愛長長久久的愛情。


  這世間啊,人都是有私利的,你以為兩個人相依相偎,是念及對方的情嗎?情分值幾個錢啊!一個個都念及著對方的好處,對方有利可圖,真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沫兒聽得似懂非懂:“奴婢愚笨,沒有經曆過情感的事,不能替娘娘分憂。”


  錦貴妃淡淡的一笑,優雅的起身,柔聲道:“本宮看皇子的心思全在風箏上,怕是不會再玩投壺了,本宮也有點困了,我們回宮。”


  “是,娘娘。”沫兒攙扶著錦貴妃,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正如錦貴妃所言,李嘉在皇宮沒有玩過風箏,很是稀奇。再加上平日裏嬌生慣養,任性習慣了,他想要的必須得到,這次的風箏自然也不例外。


  他偷偷地跟隨在唐安夏的身後,一顆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能把風箏搶過來。


  金姑姑輕聲喚道:“皇子!不要再過去了!明月殿是月公主的寢宮,咱們不能去放肆啊!”


  李嘉仰著頭,滿臉的不屑和傲慢:“怕什麽?!母親了,如今皇宮裏隻有我一個皇子!大哥和二哥都離開了皇城,這下江山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還怕她一個的公主嗎?”


  金姑姑嚇得捏了一把冷汗,整個皇宮恐怕隻有皇子年幼無知,覺得月公主的地位不高。眾所周知,月公主乃是皇上最疼愛的孩子,並且前朝後宮蟠紮著眾多勢力,她時刻保持著中立,對任何人都不偏不向,偏偏誰都扳不倒她,她就像是皇宮中的一縷清泉,清澈到了連魚都無法生存的地步。


  “皇子!請恕奴婢多嘴!您還是不要去招惹月公主,哪怕是您的母親,都要忌憚月公主的勢力啊!”金姑姑越想越覺得害怕,拉住了李嘉的衣袖,苦口婆心的勸道。


  李嘉卻狠狠地甩開了金姑姑的胳膊,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趾高氣昂道:“她是我姐姐又如何?我是皇宮裏唯一的皇子!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我還怕她?!區區一個風箏而已,我就不信她不讓著我!”


  話音剛落,一溜跑的追趕上了唐安夏主仆三人。


  明月殿的宮門敞開著,唐安夏站在門前,對看守的奴才笑了下:“文親王府的正王妃,前來拜見月公主。”


  奴才一聽是文親王府的人,立刻喜笑顏開的作揖道:“原來是正王妃啊!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我家公主一直都心心念念著文親王,快快進來!公主正在院子裏賞花呢!”


  唐安夏微微一愣:公主惦記著文親王?!這話是什麽意思?起來,當初確實有傳聞,聲稱月公主懇求皇上,免去了文親王的禁足。


  當時唐安夏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如履薄冰步步提防,就沒有多想多猜。如今,倒是覺得分外可疑。


  隨著太監進入到明月殿的院落裏,唐安夏清亮的眼睛裏都浸著和善的笑意,她畢恭畢敬地福了福身:“臣妾參見月公主!”


  明月睨了一眼唐安夏,沒好氣的冷哼了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唐家的庶女,你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像你這樣卑賤的女子,有幸嫁給文親王,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不知來到我這的明月殿,有什麽要緊的事?”


  話語間的冷嘲熱諷,讓唐安夏極其不悅,心中也暗自琢磨:要不是為了扳倒靜貴人,怎麽會來到你這兒,自然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像你這樣目中無饒公主,誰稀罕!

  臉麵上,唐安夏依舊是保持著不失禮貌的笑靨,讓玉華把風箏呈遞過來,鶯鶯燕燕道:“臣妾想著,公主在宮中煩悶,於是特意讓玉華去集市買了個風箏,送給公主解悶,圖個樂嗬。”


  明月撇了一眼玉華的手中正低空飛著的雄鷹風箏,臉色沉穩不驚,並沒有顯現的太歡喜,反而有點鄙夷之色:“本宮也不是孩子,一個破風箏有什麽稀奇的?本宮身為皇室的長公主,什麽古怪好玩的東西沒見過?!”


  唐安夏早就料到,她會在明月殿碰一鼻子的灰。


  不過,當她注意到不遠處溜進來的皇子李嘉,立刻會意的瞥了一眼玉華:“快點放起來!讓月公主瞧瞧!”


  玉華急忙鬆開了風箏的線,在一陣陣風吹過的時候,雄鷹風箏飄飄悠悠在空中盡情的搖擺舞動著,煞是好看!


  玉華特意朝著月公主身旁跑了幾步,不經意間,讓細細如魚絲的風箏線圍繞了月公主的身子兩圈。


  李嘉見狀快速跑過來,蹦蹦跳跳吵著嚷著:“我來!給我!快點給我玩!”


  明月的視線從空中的風箏轉移到地麵的男孩身上,蹙了蹙彎彎的柳葉眉:“什麽人都放進來?!我明月殿今個兒怎麽了?前腳來個唐家庶女!後腳來個賤婢的庶子!來人!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真讓人掃興!”


  唐安夏借勢朗聲道:“皇子!這是臣妾贈予月公主的風箏!您不能亂拿!明月殿的東西不是怡紅館靜貴饒,不能任由著皇子耍性子!不能什麽都想要!”


  李嘉趾高氣昂的叫喧道:“我不管!月公主比我大!是我姐姐本來就該讓著我!再公主是女的,將來嫁人就管不著皇宮的事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普之下,唯有李嘉敢這種不要命的話。


  金姑姑急忙跪下磕頭認錯:“月公主息怒!皇子年幼無知,不懂宮中的規矩!童言無忌啊!”


  “嗬嗬……”芳嫣忍不住笑了兩聲,調侃道,“從在皇宮裏長大的孩子,怎麽會不懂規矩呢?怕是有人主動教他的,孩子才會沒心機的講出來!”


  金姑姑明顯感覺到了明月的憤怒,她隻是冷冷的站在那裏,一股盤旋的低氣壓從她的腳下散發出來,周圍的氣溫都降了下來。


  李嘉不敢不關從玉華手中搶奪,玉華順勢把風箏線給他,緊接著手疾眼快,袖口中的刀一下子劃斷了一截。


  李嘉歡呼雀躍的在院子裏跑,剛剛鬆開了兩圈線,風箏線忽然斷了兩半,風箏迅速的飛快的朝著遠方飄去……


  同時,纏繞在明月身上的線以極快的速度勒緊,幾乎是一瞬間,就緊緊地繞住了明月的身子!

  唐安夏嚇得一驚,急忙跑過去掏出錦帕,墊在手指上拉扯著線,嘴上喋喋不休的喊著:“皇子!您也太不心了!萬一劃傷了月公主的臉,豈不是毀容了嗎!?皇子!你還不快快跪地道歉求饒!”


  金姑姑見狀,也拿著錦帕墊在手上,拽住風箏線,生怕傷及了明月,到時候惹上大禍!

  婢女連跑帶顛的從房間裏取出一枚剪刀,好在是唐安夏和金姑姑一直拉扯住線,明月不敢動彈,這才順利的剪短了細細的長線,風箏愈飛愈遠,漸漸消失在了眾饒視線鄭

  唐安夏定了定心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裏包涵著歉意:“月公主贖罪!臣妾沒有想到風箏這般危險,更沒想到皇子會進來搗亂,險些山公主,臣妾有罪,請公主責罰!”


  金姑姑立刻跪在另一邊,磕個響頭:“皇子年幼,第一次玩風箏,失了分寸,都是老奴管教不利,願意承受責罰,懇請月公主饒恕皇子!”


  明月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們二人,眼底充滿了厭惡,當她轉眼看向李嘉的時候,抿了抿紅潤的薄唇,聲音威嚴而可怕:“本宮的東西,你也敢搶!?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母親搶了皇後的男人,你又想搶走你哥哥的江山?!

  你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裏!今日若是放你回去!豈不是助長了宮中的歪風邪氣!?讓旁人笑話!誤以為本宮是怕了你和你母親?”


  罷,明月厲聲道:“來人!把李嘉這個蠻橫無理的子給本宮抓捆起來,丟到旁邊的客房裏嚴加看守!看看他還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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