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攤子被查
不管信與不信，智慧符的存在高三年級學生以及家長的圈子中刮起了一陣狂風。
你不買，有人買！
到第七天，江南已經把價格提升到了五萬一張，限購一張。
這個學校是本地有名的貴族學校，光是高三年級就有兩千多人，五萬一張，雖是貴了一些，但大多數家庭還是支付得起！
最開始，是成績不好的學生家長來買。可沒過幾天，原本的差生都衝上去了嚴重威脅到了優等生的地位。於是乎，他們也煽動家長去買。
這陣風，在高三年級吹過之後，很快又吹到了高二以及高一年級，他們雖距離高考還有幾年時間，但成績提高就得趁早。
智慧符的出現，終究是瞞不住的，也不知道其他學校的家長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他們也紛紛過來，詢問打聽，試探猶豫。
江南的這個占地不到一個平方的小攤子，成了學校門口最熱鬧的地方。
第八天，銷售便突破了五百萬。而且每天還在快速增加，依照這種勢頭下去，突破一千萬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三千萬，已經差得不多了。
然而，智慧符雖沒有上電視，傳播範圍也不是很廣，還是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
若是小攤小販，他們也就無所謂了，可接到舉報，這個攤位一天的營業額居然達到了數百萬之多，保守估計，這幾天下來，總額已經達到千萬！而且那些家長依舊樂此不彼的購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的事實！
這是大事件！
確定消息屬實後，當地派出所長親自帶著一大群警察製定了圍捕計劃。
正在賣符的江南，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將手中的交易完成後，直接收攤。
“小先生，怎麽了？”家長們搞不懂了，送上門的錢，怎麽就不要了？
“有急事！”三兩下收了攤後，江南轉身離開。
而正在監視的警察立即向領導報告道：“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嫌犯要走，嫌犯要走！”
此時，距離大部隊到達還有三分鍾。
“不管用什麽辦法，將他攔下來！”中年所長命令道！
“收到！收到！”
兩個男警察走了出來，一把攔在了江南的麵前。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晃，再看去，哪裏還有對方的身影。兩人快速回頭，人群中，他們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隻是等追上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報告總部，攔截失敗！”他沮喪的說道。
隨即，派出所花了大量力氣，將周邊監控全部調出來，始終沒有發現江南的身影，好像這個人憑空蒸發一樣！
而電腦畫麵中，江南的相貌被不斷放大，最後打印出來，傳遞下去，要求各級部門密切注意。
隻是，他們注定是找不到了，江南早就知道有這樣的風險，提前改榮換貌後才去的，雖然改變不是很大，但就算找到他，警方也無法證明那個人就是他！
“這筆生意，以後怕是做不成了！”出租房門口，江南摘下帽子，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生財之道，而且利國利民，讓他就這麽放棄，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即便所有人都承認智慧符的作用是真實存在的，隻要執法機構不承認，你就是騙子，除非你的實力可以讓你有資格打破規則而存在。
江南自信遲早有一天，自己說的話，就是王道，任何敢於挑釁的存在，都會被無情的毀滅。
但不是現在。
將尾款打給趙雅後，時間還早，江南正準備去接安然下班，電話又響了，是月明打來的。
“師兄，方若軒的案子今天開庭了，方以沫輸了，輸得很徹底。”月明氣得差點哭了。
“怎麽回事？”江南把打開的門重新關上。今天月明和秦夏以證人的身份出庭為方以沫作證，他是知道的。即便是那個警察被華正天買通不承認，可人證物證都在，不應該會輸的啊！
“法官檢查了若軒臉上已經快要淡掉的傷痕，說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沒辦法將那種傷勢恢複到這麽好，我們所說的一切全都是捏造。不僅是方以沫被判十萬塊的罰款，就連我和秦夏也因‘做偽證’的罪名被吊銷醫師資格證一年！”
“你們就沒有找到醫院？當時柳明浩可是在場的，他很清楚方若軒的傷勢有多嚴重！”江南道。
“找了，可是柳明浩根本不願意出庭。倒是張曉明帶著口罩出庭了，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醫生，隻看到若軒血肉模糊而已，並不知道傷情嚴重的程度。被華晨明的律師隨便問幾個問題後，就啞口無言了。”
“醫院領導對此事怎麽說？”江南繼續問。
“他們讓我們不要參與其中，就連宣傳若軒的那些海報都被撤銷了。師兄，我敢肯定，那些人肯定是收了錢！”月明越說越激動。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明天按時上班。”說完，江南準備掛斷電話。
“師兄，我們下一步準備怎麽做？”月明問道。她知道，江南一定會有辦法？
“怎麽做？不怎麽做！”江南聲音冷漠：“這原本就不關我們的事，救下方若軒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已經搭進去了，還要把我搭進去嗎？”
啪噠！
江南掛斷電話！
好人，好人！這世上哪裏來的這麽多好人！有些人，本就是命該如此，你能救她一時，能救一輩子嗎？
月明身邊，秦夏問道：“師兄怎麽說？”
“不救！”
“他怎麽能這樣！”
“要不你救吧！”
“我怎麽救？”
“那你覺得他要怎麽救？”
“.……”
“人都是這樣，對自己要求太低，卻對別人要求太高。秦夏，師兄是我們的同學，不能因為他先我們一步，就把所有壓力順其自然的都轉移到他的肩膀上。而且，他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他說不救，最痛苦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江南心情煩悶，去安然工作的地方接了她後，兩人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就在街上亂走。
“發生什麽了嗎？”安然問道。
麵對安然，江南再怎麽不開心，也露出了笑容。
“也沒什麽，隻是有些糾結，我到底應該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重生回來之後，江南也想按照以前的性格繼續前行。但冥冥之中，當初那個少年的觀點也在影響著他。
以前還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麽矛盾，隨著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他開始有些迷失了。
尊重過去，還是尊重現在，這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做一個你自己喜歡的人！”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