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的溺寵
窗外,喬誠和他媽媽的聊天聲音再還在斷斷續續地傳進來。
南宮烈的目光驀地轉向窗口。
“別。”我急忙上前一把拉著他如絲般冰涼的綢袍:“你知道我為什麽來喬寨的,訂婚的事情剛剛喬誠才跟我說,但其實……我並沒有那樣的想法。”
“當真?”南宮烈目光微縮。
“我不騙你。”不是不想騙他,是我自己真還沒有做好那樣的心理準備,對於我來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再者這麽重大的事情,豈能不跟寬爺交待一聲。
“那就好,如果你真跟他訂婚,那……。”南宮烈像是隱著什麽沒說,他把話頭停頓在這裏,用修長白暫的指尖輕撫著我的臉龐:“我相信……你定不會騙我。”
他眼底的戾氣漸漸退去,大手撫在我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摁一勾,帶我入懷。
他冰冷的懷抱高大結實,我不再掙紮,因為隻要他想要的,無論我怎麽抵抗都沒用,頭伏在他胸膛上時,卻聽不到半點心跳聲,這一刻我內心突然有種毛毛燥燥傷感的東西湧出來,身為鬼王,可他卻有這樣的不足之處,突然覺得南宮烈也有此可憐。
“大人,抓到了。“
突兀地憑空突然響起一道柔聲,我迅速從南宮烈懷裏出來,扭頭便見我們身後一團嫣紅,玉蟬微伏腰行禮。
“帶上來。”南宮烈聲音冷冷。
玉蟬答應一聲,腰間紅紗一甩,就見憑空裏有什麽東西從她的紅紗裏掉了出來,‘哎呀’一聲,啪的一下,很結實地掉到地上。
又矮又小的身形,掉到地上後又急忙爬起來就地跪了下去:“大人,繞過小的吧,小的隻是路過的。”
我驚住,這個人不就是那個拿著鞋子打老鼠的侏儒嗎?
想起先前喬誠說的話,再加之現在的情景,這人大概是隻陰靈。
想到這裏我心裏更涼了,現在我的眼睛已經連人鬼都分不清了,以前看到一團朦朧的東西才知道是鬼,現在他們真實得和常人沒有兩樣。
南宮烈冷冷地將鳳目下睨著他:“嗔魔門的人從來不會輕易到人間走動,你在這裏出現必定有目的,如若不老實交待……。”手指隻是輕輕而隨意的一揮。
隻見那跪在地上的侏儒人驀地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提了起來,並且隨著漸漸升高,身上的衣服像鼓氣了似的往外臌脹,瞧那樣子,像是如果再不說實話,可能就要暴裂了。
“大人……”侏儒人嚇得尖叫起來:“我此次來到喬寨的確是有任務在身。”
“說。”南宮烈微微收指。
侏儒人那已經脹大的衣服漸漸收縮部份,他蒼白的臉上依然帶著驚駭的表情,正想要張嘴說什麽的時候,驀地一下,像是從窗外掠進一團如火似的豔紅,不偏不正一下子就打入了侏儒人的口中。
轟,眨眼之間侏儒人便燃燒了起來,速度之快,大約兩秒鍾的時候,他連多餘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了一團焦炭狀的東西,化成縷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候,院子裏才傳來喬誠的聲音:“小念,怎麽了?”
在侏儒人燃燒的那一刻,玉蟬隨即身形一陷消失不見,走之前像是得到了南宮烈的指示,微微一點首領命的樣子。
現在屋內就隻剩下我和南宮烈兩人,說也奇怪,先前他們在屋裏說話的時候,尤其是那侏儒叫得這麽大聲,可喬誠和他媽依然在院子裏聊天什麽也聽不到,隻到侏儒人燃燒的時候,大概是那團火光,才讓他們有所察覺。
聽著喬誠從院裏向我小屋這邊跑來。
南宮烈冰冷的眸子鎖住我,我嚇得都不敢答應喬誠一聲,隻敢怯怯的看著南宮烈,走啊,他為什麽不走,要是喬誠看到他怎麽辦?
誰知就在喬誠的腳步聲已經跑到門口時,南宮烈居然驀地大手一抬將我後腦勺摁住,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就那樣讓我毫無防備地吻了下來,涼涼的唇掠奪著我口中芬芳……
“小念。”喬誠推開門,就在那一瞬間南宮烈輕咬了一下我的上唇,消失不見了。
“小念,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看到你屋裏有紅光。”喬誠急急地跑過來。
我大腦一片空白,這個時間點交替得太快,唇瓣上還留著微微那的痛,嘴裏還有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可他消失不見了,喬誠卻一臉關心的站在眼前。
“呃,我……。”
隻到喬誠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急忙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還是掛不住,隻覺得臉很燙,連忙道:“我也不知道,好像看到些東西。”
“什麽?”喬誠立刻警惕起來:“是不是陰靈,我看看你的手鏈。”
一把將我的手給拉過去,手鏈還是和先前一樣,隻是中間黑了一段,其也部分依然是豔麗的紅,這一點我也很不明白,如果手鏈隻要我看到陰靈就會變黑的話,那見到南宮烈那麽多次,為什麽也沒見變呢?
“奇怪。”喬誠嘀咕了一句。
這時候喬媽媽也進屋來了,關心的問:“小念,沒事吧?”
“沒事。”我遞給她一抹安心笑意。
“沒事就好,一會兒客人就要來了,你和喬誠到大門口接一接。”
“客人?”
“對啊,我們喬寨的風俗是這樣的,誰家男孩要訂婚,那頭天晚上處得好的親戚們便會到他家去過夜,這叫守平安福夜,來的人越多,就代表你們將來子孫後代越繁榮。”
喬媽媽喜滋滋的笑著,而喬誠也是一臉高興的樣子,隻有我,不知為什麽突然有些反感起來,這件事情再不說清楚恐怕得越鬧越大。
所以我開口道:“喬媽媽,其實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關於訂婚的事……。”
“哎,媽,你先出去,我和小念有話說。”我的話卻被喬誠給打斷了,他生生將他媽媽就那樣推出了屋外,而喬媽媽也沒再說什麽,笑咪咪的走了。
等喬誠鎖好門轉過身,我實在忍耐不住了,冷臉看著他:“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