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小叔子駕到
劉芳有些難堪地道:“那就是小文,因為害怕,所以我把她的頭相給剪掉了。”
葉帥看了一會兒照片後遞到我手中,我看了會突然覺得很眼熟,這些人雖然已過了二十年,可是在容貌上還是依稀能分辯得出來,這其中一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好像是周東的媽媽,那個前兩天還帶著我和阿生去醫院裏給她兒子招魂的周媽媽。
“這個女人嫁的老公是不是姓周?”我連忙指著周媽媽問劉芳。
“好像是的。”劉芳點點頭道:“她有個兒子,叫周東。”
怪不得了,曆來幾年學校裏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這會兒那小文突然又冒了出來,大概就是知道了周東是某某的兒子,這再次激起了她心裏的憤怒,所以她又開始出手了。
我們把劉芳帶回了警局。
在講往事的過程中,她一直在強調一句話‘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小了,還不懂事’就是這句荒唐的自我定義讓她們覺得一切可以隨心所欲,導至最終才有這麽悲慘的事情發生。
但實際上,無論任何人做任何事,報應不會因為你的年齡小就放過,正所謂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劉芳這二十年來過得如履薄冰,這樣的日子,想必她一定為自己當初的行為後悔過不下千百次。
我和葉帥去吃午的時候,依然有些悶悶不樂地提不起精神來。
飯後我便回了龍呤齋,而他卻得回局裏去,開始成立案子著手抓捕二十年前那幾個和小文同宿舍的女孩,無論她們做過什麽,有因必有果,定會負出應有的代價。
……
南宮烈單手支在臉頰上,不知在想什麽,這位大冥王一臉很無聊的樣子。
我悄悄走到他身後,正要伸手蒙他的眼睛,他早已反手拉過我的手。
那清澈的眼眸看得人心碎,無論任何時候,他都俊逸不凡地養眼。
“我豈會不知道你回來了。”他勾唇,拉我坐到他膝頭上:“說說今早又和那個草包去辦了什麽案子?”
我開玩笑:“那你也說說,為什麽老是叫葉帥草包呢?”
“哧……。”南宮烈冷笑一記:“不要破壞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所以不提他也罷。”
對葉帥如此的不屑,可真是顯而易見。
這時候阿生突然急急來報:“主子,有個很怪的人來了。”
什麽很怪的人,但是看阿生的臉色,好像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阿生的聲音才落,南宮烈眼色裏已掠過一絲冷淩,他已經感覺到是誰來了。
“參見大人。”
一道聲音,從內屋門外響起來,說話間有道亮眼的桃紅色身影已經邁步進來。
蒼白的臉,眉眼間有幾分相像的俊逸,隻不過比起南宮烈,這人更顯得多了幾分陰柔之美。
南宮焰,那個在拓東正街上開著一家紙紮店的店主,南宮烈的弟弟。
他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了,且不說他們兄弟兩的關係如何,那天晚上關鍵時刻,他卻和玉蟬打了起來,並把她引到了不知什麽地方,如今想起來還是讓我有些生疑。
南宮焰笑逐顏開,深深地彎腰給南宮烈行了一個君臣禮,而後直站身子,這才把那雙桃花眼朝我睨來一眼:“喲,小念也在。”
好像跟我多熟似的……
我看著他那身很長的桃粉色長卦,上麵用白色的絲線繡著幾朵牡丹花,這個男人,真是妖豔中的極品,朝他扯了扯嘴角,客客氣氣地:“你好。“
南宮烈接話:“不好好在拓東呆著,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啊,上次聽說你被嗔魔那個老王八蛋給傷到了,我擔心得很,幾乎是夜夜垂淚,所以今兒就著急忙慌地來看你了。”
我在心裏翻了記白眼,還夜夜垂淚?前些日子南宮烈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時候他不出現?
很顯然,南宮烈是很了解自己這位張嘴就來的弟弟的。
他勾了勾唇角拉開一抹譏笑,慵懶地靠回椅背上:“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南宮焰便一臉的不可思意:“哥哥大人,你不會這會絕情吧,我這千裏迢迢而來,這腳還沒站穩呢,你居然就叫我走?“
呃!
E市離拓東,不過兩百裏地。
千裏?
阿生已經悄然退出去了,我想著人家兩兄弟講話,我杵在這裏也礙事,當下就轉身也想到外屋去。
“既然叫了哥哥,為何不叫嫂嫂。”
南宮烈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而後抑起清澈的眼眸看向我:“小念,以後不管什麽時候,見到焰的時候都不必客氣,你是他的長輩,明白嗎?”
我無措了,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邊南宮焰卻恭敬地行了個禮:“嫂嫂兄弟我這廂有禮了。”
呃,我連忙道:“你們聊,我出去倒茶。”
……
就這樣南宮焰住下來了,雖見他雖然滿口胡言,可是兄弟兩的關係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麽遭。
既然如此,那當然得以禮相待。
下午我便親自進廚房裏動手,和阿生一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南宮焰已在人間多年,所以他已經完全食人間的食物了,不必再和南宮烈他們吃一樣的。
飯後我得趕回學校去,因為和葉帥已經約好了今天晚上正好是周六,學校裏沒有多少同學,正好稱此機會把小文給收伏了,她雖然有怨,可要是出來害人就不對了,我們想要今天晚上超渡她。
我走的時候,南宮烈和南宮焰還在喝酒,大概是兄弟兩很長時間不見了,他臉上雖然依然波瀾不驚沒有太多表情,但是能主動提出喝兩杯,可見心情還是不錯的。
等我跟他們說了一聲離開客廳時,聽到身後傳來南宮焰問南宮烈的聲音:“哥哥,嫂嫂的行蹤一向都是這麽的詭異麽?”
我暈死!
之後便聽到南宮烈冷喝:“閉嘴。”
“哦,那我不說了。”
這南宮焰,也真是冥界中的八卦戰鬥機了,看外表那麽俊逸,可是一點也想像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我堂堂正正的來去,又哪裏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