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全穩住他
王正對我的冷嘲不以為意,他反而笑著說:“如果人人死後都可以像你那位南宮先生似的,那還怕什麽,不就是應該活一世,行一世的樂嗎?活得太辛苦,那不是傻嗎?”
我看著王正這張惡心得想吐的臉,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忍住,不能衝動誤事。
“怎麽樣小念,現在對我的請求沒什麽異意了吧?”他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現在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原本為是辦理退學手續的,看樣子,又得拖上一陣了。
“好,我去試試看。”沒辦法,為了穩住他,我隻好暫時答應。
“不不不,不是試試看,而是你一定要做到,明白嗎?”王正見我服軟,他開始得寸進尺。
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小人心態,而且我也明白,從勸張紅把孩子拿掉開始,這才隻是他的第一步,以後,他會用更加卑鄙的手段來控製我。
我看他一眼,隻得又轉身走向公交車站。
“小念,記住了,無論你向誰求助,哪怕是南宮先生也沒用的,因為我要是有一點點的不對勁,我的朋友就會把視頻給發出去。”
身後,王正故意很大聲的讓我明白,我現在得聽他的話,如果不聽,一切後果自負。
上車後,我心裏亂糟糟地想著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辦,難道真的勸阿紅把孩子拿掉嗎,這麽殘忍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最終在要下車之前,我想到一個主意。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有輛小轎車一直在後麵悄悄跟著,這種手段太拙劣,我又豈會看不出來是王正耍的把戲。
不管身後跟著的是不是他,我都得做做樣子在公寓樓前下車,然後上樓去找張紅。
下車的時候我留意看了眼車上的人,可對方的車窗玻璃是深色的,我沒有看清楚是誰。
從張紅發的朋友圈來看,她昨天晚上上夜班,這會兒估計剛睡下沒多久。
可是我有鑰匙,當時張紅搬進來的時候,王正老是來跟她為了孩子的事情吵架,所以她讓我也留一把鑰匙,說是萬一有個什麽事情的話我也好第一時間進屋。
現在,這鑰匙派上了用場。
推開門進去,張紅就大拉拉的在沙發上躺著,她一定累得不行,居然能挺著大肚子平躺在沙發上呼聲如雷,以前聽人說過,孕婦慢慢變胖後,睡覺會打呼,現在我可算是見識到了。
我正要走過去叫醒她,張紅突然就一咕嚕翻坐了起來,嘴裏大吼一聲:“誰?”
沒想到這警惕性還挺高。
看清楚是我後,張紅這才把手壓在額頭上:“小念,你要嚇死我了!”
“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你就睡在沙發上,怎麽不回臥室裏去睡?”走過去和她坐在一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大肚子。
張紅還是有些懵的樣子:“昨天晚上太累了,一個被雷給劈了的,送來的時候內髒全在外麵,家屬讓當天晚上就把他的遺容給整理好,沒辦法,我隻好一直做到天亮,好不容易這才讓他有了點人樣。”
就好像普通女性講說出去買菜,順便買了點肉似的,張紅講得很順嘴,我聽來到也沒有什麽。
“對了,小念,這大清早的你不是應該在學校裏嗎?怎麽突然跑來了。”
“我突然想起你嘛,所以過來看看。”
說起這個,我有些心虛,自己不敢看張紅的眼睛,她卻一眼就把我給看得透透的,她拉了拉我的袖子:“是不是有事?”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公寓裏王正來過不止一次,他有沒有在這裏裝上監控頭不得而知。
所以現在,我暫時不能說什麽。
隻說:“阿紅,你累了一晚上,我給你做點吃的吧,你不吃,也不能餓著孩子。”
“好啊!”張紅點頭,起身跟著我一起進了廚房:“我告訴你冰箱裏有什麽。”
我們兩一起站在冰箱前的時候,她小聲問我:“怎麽了?放心,這冰箱我兩天擦一次,裏麵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我打量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麽可疑之物,便言簡意駭地把事情真相告訴了她:“王正讓我來勸你去打掉孩子,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張紅一愣。
“放心,孩子都已經成形了,就算你想那樣做我也不會讓你去,但是你得配合我演一場戲。”
“好。”
我們快速而間短地達成一至,後來在餐桌上,我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勸說張紅,她演得很到位,哭哭啼啼說自己的苦處,說自己有多愛王正。
後來哭著哭著,居然來真的了。
這一幕看得我很是心酸,差點就破功開始同情起張紅來。
後來,她終於同意,隔天會和我去見了一個私人醫生,到時候再看自己的身體情況來決定。
把碗筷收拾好後,張紅送我到樓口,按理來說,這裏不可能在王正的監控範圍內了,張紅也沒必要再演戲,可她卻對我說了一句:”小念,我對王正,確實是很愛……但是有多愛,就有多恨,你明白嗎?”
我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其實無論愛或恨,如果真能放下,自己也不會再這麽累了。
“阿紅,別想那麽多,明天我來接你,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你也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她泛著淚光和我招手說再見,我心裏沉沉的難受,電梯正好到了,我也就沒多說轉身進了電梯樓,沒想到電梯裏居然有那個以前我在這邊住時,最最喜歡八卦別人家事情的嬸子。
嬸子看到我後一臉的驚訝:“小念姑娘,好久不見你回來了。”
“我已經不在這邊住了。”我笑了笑。
“對了,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掉了呢,小念,你那個朋友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做那行很可怕,整天帶著一身血腥氣回來,有時候站在她身邊都想吐,可嚇人了,改天我要去跟管理處的反應一下,讓他們把這女人趕走,我們的小區裏麵不能有做那行的人。”
嬸子的聲音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就像一股冬天夜裏的涼風,我被她念得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