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詫異
巡邏的小廝都看了過去，問道：“哥，那人到底是誰，我瞧著大人很早就開始等他了，剛才那人進來鬼鬼祟祟地，還裹成那樣怕是來曆不好說。莫非是哪個頭牌，大人真是好福氣！”
前麵那人看看四周，然後將所有人圍起來。
“那不是頭牌，”又謹慎地瞧瞧四周，“是位內侍。”
“什麽！”
所有人麵麵相覷，“大人還喜歡玩這種？”
那個人咳了咳，凶橫道，“可不能到處說，這些事情說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指不定惹出什麽滔天大禍。”
其他的人紛紛點頭，表示不會說出去。
坐在房的那種關係？”
赤峰飛到李程洵身邊，好奇地小聲道，“什麽關係？”
李程洵揮揮手，“小孩子別亂問。”
意識到不好的李程洵轉頭看向赤峰，果然那娃迷糊的看著自己。
李程洵趕緊戳戳他，“喂，你怎麽呢？”
赤峰回了神，李程洵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看著另一個人，另一個自己也極為熟悉的人。
“你剛才那句話，以前有個很討人厭的家夥也說過。”赤峰因這句熟悉的話勾起了心中的回憶，之前剛從灼日上神的袋子出來，除了李程洵他也沒跟其他人多多交流。
更何況這人界的妖怪在怎麽厲害，怕是對十幾萬前的事知道的，怕也甚少。
上次若不是見到離陌妹妹，他也不知道他失蹤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些事。
陰叔和陰姨怎麽都走了，還有阿宴和那個討人厭的家夥
李程洵推了一下赤峰，“我先過去，你在外麵放風。”
赤峰剛想說危險，咱們倆換換，話還沒出口，李程洵便一躍下了房簷。
沿著漆黑的小路，李程洵順著牆壁，照著院內的格局往裏麵推進。
積英巷袁府是唯一的一座武將人家，其餘都是些書香門第，往些年還被成為進士胡同。這積英巷風水不錯，是不少如今做官人家的首選之地。
這些年地皮倒是越長越高，袁府能有這麽一處宅院，當真不算是窮。
李程洵貼著牆壁，剛要到主院，便見到那黑色衣帽的身影。
六尺有餘，跟昨日海岑的身高到是真的差不多。莫非那個與袁副將有關係的就是他？三目所見卻是為真？
李程洵也不錯眼，緊盯著那黑影所去的方向。
“不是主院？”李程洵詫異道。
雖說是詫異，李程洵還是跟了上去。
隻看到那黑色衣帽彎彎繞繞地繞過了主院，朝著後麵的竹林走去。
李程洵看著那人朝竹林深處，便緊跟過去，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見看見黑色身影憑空消失。
李程洵快步跑到那身影消失的位置，先是看看四周並無蹤跡，然後又蹲下來探查地上輕微的腳印。
很明顯，那人就是憑空消失在這附近。
那腳印到了此處便再也沒有了，李程洵納悶，這是另有機關。
可是這腳印消失的地方空無一物，地上也探查過，並未有什麽凸起不妥之處，那麽到底機關會在那裏？
李程洵想了想，便按照那黑色身影來時的路線往後退，果然，在離足跡消失之處十幾步的地方，那黑色身影曾經靠近過一塊巨大的假山。
期初，李程洵還以為他是為了避開那巷子裏支出來的樹枝丫，那麽大的一條道才堪堪往邊上走去。
如今想來機關定是就在此處。
李程洵放下手中放人的小金扇，將它插至腰間。
借著月色，手上試探地在假山凸起處尋找，果不其然發現一處不明顯的開鑿過的痕跡。
李程洵轉動那凸起的地方，果然那足跡消失的地方出現一個方形的密道口。
走進才發現，那密道口下是層層的階梯，李程洵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下去。
沿著階梯，李程洵逐漸往下走，石壁上的油燈是越來越稀疏昏暗，李程洵隻好從牆壁上硬生生取下一盞拿在手上照明。
這密道口開始分出岔道，李程洵想了一下，按照先左的順序，拐入了左邊的那條，接著又是一條岔道。
李程洵再度往左邊拐了進去，然後便是盡頭。
李程洵看著這盡頭，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個隧道加根鐵管子。
那鐵管子像是從上麵插入，這到底是通什麽地方？
突然傳來一陣聲音，李程洵環顧四周，“試著管子發出來的？”
這般說，李程洵也試探性地將側耳過去，果然從裏麵傳來一陣陣聲音。
像是添柴的聲音，聽著“噗噗”的，火勢燒的極旺。然後是幾個廚娘的聲音。
“今兒到底是要叫幾道水，我老婆子的眼皮都要掉在地上了。”
旁邊的另一個婆子說道，“你也就是添個柴火，可憐我呀，還要一桶一桶提過去，你說老爺都五十多歲了，這九姨太太還可勁兒折騰……”
……
後麵的內容，李程洵零零散散聽了個大概。
不過，看樣子這上麵同的並不是袁府，而是積英巷的其他府邸。
李程洵從那個盡頭又退了出去，在期初進來的最後一個岔路口選擇了另一個方向。
這回李程洵沒有亂看，直接走到那管子下，附耳傾聽。
隻聽到一位年輕人略帶稚嫩的聲音，朗朗的誦讀著書卷，“…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
李程洵在那站了好一會兒，可惜那人真的厲害，前前後後就幾個句子，自己聽都要會背了，那人讀了許久，一背起來就坑坑窪窪。
“這孩子跟明哥差不多勤奮，可惜沒有我家明哥兒聰穎。”李程洵搖搖頭，然後背著手離開巷道。
一連聽了好幾處，李程洵是越來越詫異，這分明是在監聽著各家各戶。特別是積英巷，如李程洵目前所知，積英巷中可是坐落著不少朝廷官員的府邸。
最出名的當屬當朝一品嚴謹嚴大人！
按理說，嚴大人一身清貧，家中也不算是殷實人家，萬般是住不起這種宅子得。這積英巷嚴府的由來，還得從一根簪子說起。
嚴大人家中清貧，雖然後麵高中進士，有不少人榜下捉婿，看得上嚴大人的人不少，但是嚴大人一隻潔身是好，從不以婚姻作為攀權富貴的捷徑。
後麵得朝中顧相的賞識，得以做媒，娶了這但是禦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