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眉舞難堪(二)
韋茶茶看到眉舞吃癟的樣子就解氣,也懶得跟她計較這麽多了,擺擺手,她道:“得了,知道眉舞姑娘冰清玉潔,她向我道謝,我還不敢接受。”
她看著店長,嘿嘿笑道:“二伯,我都來這裏好幾天了,都沒見你來看看我。”
“什麽,二伯!!!”
眾人驚歎大叫。
韋茶茶的二伯竟然是一品居店長,媽呀,這得多有錢啊!
店長瞪了眼韋茶茶,語氣寵溺的道:“看你做甚,看你變胖嗎。不是我說啊,茶茶,你都多大的人了,就不知道控製控製體重飲食,你看看你現在胖的。”
早就被人奚落慣了,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二伯,韋茶茶不在意的道:“不吃我餓啊,二伯,你就忍心看我餓死啊。”
“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將死字掛在嘴邊,不嫌晦氣的慌。”店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眉舞:“二伯早就勸你甚交朋友,你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一些什麽人啊這是。”
韋茶茶順著杆道:“二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裏有什麽朋友啊。眉媚姑娘嫌棄我礙眼,非要與我單挑對打,好歹我娘是天水一派掌門人,有人挑釁,我怎會退縮,當然是應戰了。”
說罷,她扭頭看著臉色極為難堪的眉舞,心裏呸了聲,看你還怎麽裝的一副清高模樣。
“好樣的,不愧是我韋弦的侄女兒。”韋弦大聲讚歎,待察覺周圍人眼神怪異,他輕咳了聲,扭頭對眾人說:“好了,沒什麽事,大家都散了吧,此事我不希望在一品居發生第二回,還望各位青年才俊謹記。”
眾人忙點頭應和。一品居可是得皇帝點名稱讚,達官貴人來往爭搶之地,他們雖說是世家公子,身份尊貴,但與皇家子弟相比簡直微乎其微。皇子們都不敢招惹的地方,他們更不敢在一品居放肆。
眉舞深吸好幾口氣,才能忍住沒讓自己發瘋,周圍人這麽多,個個都是幫派有名的公子哥,她被如此羞辱難堪,此生從未遇見過,簡直一點臉麵都不給她留,不,韋茶茶和韋弦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醜。
她一扭頭,果然,幾個小姐和公子都在巴結韋茶茶。
“早知道韋茶茶是一品居店長的女兒,我之前就不故意說她胖了,不知她有沒有記仇,日後等著找我麻煩。”
“駭,要找麻煩也輪不到我們呀,這不還有眉舞姑娘呢嗎。”一壯漢挑著粗礦的眉眼望著眉舞。
零散聚堆的人目光都落在了眉舞身上,這回不再是沉醉於其清冷氣質,更多的是嘲弄和諷刺,笑她的不自量力。
眉舞咬破紅唇,一團火氣憋在心裏怎麽也消不掉,反而越劇越大,她爆嗬一聲,突然衝向了背對著她的韋茶茶。
漪西洲暗道好機會,立馬轉動手指上的暗器,一根細小的銀針穿過並列站著的公子,射進眉舞右肩膀上。
本來按照眉舞修為,她完全是有可能發現銀針的,但她此刻被怒氣蒙蔽了雙眼,反應比往常慢了一拍。
“小心!!”
人群立馬倒吸一口涼氣,眉舞方才一掌運氣十足,分明是對韋茶茶動了殺心,非死即傷。
眉舞被銀針擊中,坐在地上串著粗氣,嘴唇發紫,她望著韋茶茶,兩眼滿滿的都是不甘心。
眉媚要扶她,落淚道:“姐姐,我不找韋茶茶麻煩了,你別嚇我了。”
到底年輕,受不得世人流言蜚語侵擾和變故,眉媚已接近崩潰。
“嘁,比不過茶茶小姐,就要下狠手,真沒見過這等不要臉的女人。”一位圓臉小姐鄙夷道。
眉舞因為出色的外貌和冰冷的氣質,已經讓許多小姐懷恨在心,線下見她落與下風,紛紛出言斥責。
韋茶茶低頭看了眼被人唾棄的眉舞,又往四周看去,尋著銀針方飛來方向,她的目光定格在漪西洲身上。
那一身碧綠色長裙的女子靜靜站著,絕美的容顏如同一朵盛開在盛夏最美時節的花兒,美的驚心動魄。眉眼間淡淡兩份憂愁,更是為其添了難以言說的風韻在裏頭。隻是一眼,便讓人感覺驚為天人。
“好美的女子。”她讚歎道。
都說眉舞美的與眾不同,引得眾多公子垂涎,在漪西洲麵上,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吧。
“韋茶茶,都是你害了我。”眉舞不甘心的大吼,聲音尖銳刺耳,表情猙獰,因為方才一陣撕打,她發髻散亂,宛若市井潑婦。
韋茶茶哼了聲,想起從前被眉舞欺辱種種,她決定不再遷就眉舞,反駁道:“眉舞,且不說我除了比你胖點,其餘都不比你差到哪裏去,青山派和天水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勢力就不是你們青山派可以相提並論的。你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煩,看在青山派掌門人的份上我忍讓你,現在你要我性命,可想過青山派會因此得罪天水一派,從而覆滅嗎。”
一句句話如同鐵石砸在眉舞胸口,憤怒之下她竟是嘔出一口血來,即便再不願承認,眉舞說的都是事實,青山派的確比不上天水一派。
眉媚抽噎不停,主動向韋茶茶道歉:“對不起,韋茶茶,我不該找你,請你不要找青山派麻煩。”
不然,不然掌門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韋茶茶懶得再和二人計較,隨意擺擺手:“算了,我們天水一派豈會和一個青山派計較。”
眉舞和眉媚算是毀了,單說名聲上足夠聲名狼藉。她本不願與二人計較,奈何眉舞欺人太甚,知道她心裏喜歡公子羽,就故意和公子羽走的很近,在她眼前晃悠,使勁晃悠。現在好了,二伯替她出一口惡氣,看看眉舞以後還敢不敢惹是生非了。
韋茶茶肥胖的臉上蕩起一抹笑來,穿過人群,來到漪西洲跟前。
“多謝方才救我一命。”
以她的功力,真不一定能抵得住眉舞一擊。
漪西洲微微頷首:“舉手之勞。”
韋茶茶看了眼身後的眉舞,做了個請式:“若是方便,還請姑娘隨我到屋裏一聚。”
漪西洲自然答應:“求之不得。”
廊坊盡頭是韋茶茶休息的房間,是所有走廊裏最小,裝修最為簡單的一間。
漪西洲想到韋茶茶在比賽上被孤立,不由得道:“世人總喜歡以貌取人,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