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敲山震虎
荒涼又冰冷的小木屋裏麵因為三個人的沉默變得更加的冷了。過了一會兒後,謝青棠抬頭對顧修謹說道:“我想把風小姐帶回存善堂照顧。”
此話一出,顧修謹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嚴稷在旁邊低聲說道:“謝大夫,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讓風家人知道是你救走了風小姐,那麽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就是要讓他們風家人知道我救走了風飛蘭,我到要看看在這攤汙水之下到底還隱藏著多少黑暗,我倒要看看我光明正大的讓風飛蘭在我存善堂養傷,風家的人又能夠做什麽?”
謝青棠的雙目當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斬釘截鐵的說道,而她的這股情緒瞬間就感染了站在旁邊的顧修謹和嚴稷。
沒錯,現在的謝青棠非常的憤怒,憤怒的整個胸腔都要燃燒起來了,她對於風家對風飛蘭做的事情十分憤怒,對於風家把活人當作美人笑的寄生體,這件事情更為憤怒。
“我懂你什麽意思了,我會幫你的。”顧修謹第一時間就對謝青棠表示了支持。
而站在旁邊的嚴稷看到兩個人目光對視,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最後兩個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也在等他表態。
“少數服從多數,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讓整個蘇市都炸開吧。”嚴稷的胸膛裏麵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豪氣,沒錯,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害怕風家?
於是謝青棠再次回到了風飛蘭的房間裏麵,然後麵對著她疑惑的眼神,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帶你回存善堂,這樣的話我可以把你放在我身邊進行治療,我們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
“可是風家……”風飛蘭愣了片刻,而謝青棠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理會風家,如果他們要做什麽就讓他們做什麽吧,我到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看著她的臉色,風飛蘭所有的怯懦都在此刻消失殆盡,她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眾人用被子和毯子將她的身體裹了個嚴嚴實實,隨後把她帶出了墓地。
因為之前風家大宅遭遇火災,而風飛蘭下落不明,她的房間被燒了個一幹二淨,所以風家的人對風飛蘭是報了失蹤處理。
顧修謹把風飛蘭帶回了蘇市之後,就直接去警察局把風飛蘭的失蹤處理給消掉了,並且風飛蘭自己證明她是自己去找了顧修謹,並且還提出不回風家要住在存善堂。
這失蹤的本人自己出現在了警察局裏麵,所以那些警察自然就把失蹤檔案給消除了,不過風家的人畢竟是風飛蘭的親屬,所以當風飛蘭突然出現在警察局的時候,警察還是通知了風家的人。
“你說什麽,風飛蘭現在在警察局裏麵。”接到電話的風嘯感覺像做夢一樣,掛斷電話後便立刻帶著自己的孫子風天成來到了警察局。
看著渾身穿得如同球一樣的風飛蘭,將自己全身上下遮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腦袋,風嘯便緩緩地鬆了口氣,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還是裝作一副慈愛的模樣走了過來。
“飛蘭,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這個孩子到底去哪裏了?”風嘯走過來想要抱風飛蘭,但是卻被風飛蘭直接躲了過去。
這個時候風家人才看到了警察局裏麵另外的人,那就是顧修謹和謝青棠,兩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冰冷,就那樣直勾勾帶著探究的看著風家人。
“奧,我明白了,謝青棠就是你把飛蘭給拐走的,對不對?趕快把這個拐賣人口的人給抓起來呀。”風天成看到這一幕,直接叫囂的指著謝青棠說道。
謝青棠像是看蠢貨一樣的看著他,這個時候風飛蘭開口說道:“不是謝大夫把我抓走的,是我自己離開了風家,警察先生,現在您已經通知了我的家人,但是我並不願意跟他們回風家,我要去存善堂住。”
“飛蘭,你在說什麽呢?”風嘯立刻有些緊張的說道,如果風飛蘭去了存善堂,那他們風家所做的事情不就全部都曝光了嗎?
警察先生似乎也對於風飛蘭的決定十分不理解,勸解的說道:“風小姐,現在你的家人就在這裏,你不跟你的家人回去嗎,畢竟這段時間你家人可是很擔心你的。”
“是啊,飛蘭不要耍小性子了,跟我們回家吧。”風嘯衝著風天成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讓他去拽風飛蘭回家。
風天成立馬點了點頭,走到風飛蘭的麵前,緊緊的捏住了她的胳膊,隨後湊到她耳邊,威脅的說道:“如果不想無辜的人因為你喪命的話,就跟我們回去。”
此話一出,風飛蘭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一抹糾結的表情,她扭頭小心翼翼地看了謝青棠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顧修謹的臉上。
而謝青棠輕輕的衝她點了點頭,風飛蘭仿佛又充滿了力量一樣,狠狠的甩開了風天成的手說道:“你威脅我幹什麽,我說了不跟你們回風家,就是不跟你們回風家,我要去存善堂治療,我的身體不舒服。”
“飛蘭,你在說什麽呢,我哪裏有威脅你了?”風天成看到那些警察都投來了好奇和詢問的目光,便連忙改口說道。
而當風嘯聽到風飛蘭說身體不舒服,要去存善堂治療的時候,害怕風飛蘭再當著這些警察的麵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便連忙打斷了風飛蘭的話。
“好了,什麽都不要再說了,飛蘭,既然你想去存善堂住一段時間的話,那麽你就去吧,謝小姐還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夠好好照顧我們家的飛蘭。”風嘯眼神閃爍,帶著絲絲寒光的看著謝青棠。
謝青棠神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拉住了風飛蘭的手說道:“放心吧,我自然會好好照顧風小姐的。”
“爺爺,你怎麽可以?”風天成在一旁十分不解的說道,而風嘯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