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中西醫之爭
看著顧修謹那冷漠至極的眼神,趙運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心血來潮質問顧修謹。
“邵思明,謝青棠,你明白我在說什麽。”顧修謹淡淡地撇了趙運成一眼,這個清冷的眼神,再加上剛才的那句話,讓他直接僵硬在了原地,臉色蒼白且難看,立刻就明白了。
顧修謹和中醫協會的會長離開了這裏,隻剩下趙運成一個人雙手握拳的站在那裏,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如此,早知道不幫邵思明了,沒有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運成真的想拋下一切不去瘟疫橫行的地方,但是想到自己這麽多年以來努力所得到的榮譽和地位,一旦自己拒絕去疫情橫行的城市,那麽這一切都會隨風而去,他就無法接受。
於是趙運成隻能夠迫不得已的接受了自己被安排到疫情前線的這件事情。
而在醫院裏麵,正在觀察著病人情況的謝青棠,自然不知道顧修謹為了給她出氣,把趙運成也安排到了這裏來,她正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病人的臉色,然後查看著病人的嘔吐物。
“小心一點,被瘟疫感染的病人,他們所接觸的所有物品都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站在一旁的嚴稷擔憂的對謝青棠說道。
謝青棠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一邊,思索了片刻,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嚴稷說道:“我覺得這個藥方可以大大的緩解他們的嘔吐症狀,先去試一試吧。”
“好,我這就吩咐他們去煎藥。”嚴稷就看了一眼謝青棠開的藥方,就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剛才在查看過那些病人的情況之後,心中想的也是這個藥方。
兩個人一拍即合,就直接去煎藥了,而其他中醫協會的那些大夫,連靠近那些被疫情感染的病人都心不甘情不願,再知道謝青棠兩個人已經確定下了藥方,幫他們省了許多的事情,自然也不多話跟著去熬藥。
看到這一幕時,那些西醫大夫心中對中醫的鄙夷又加多了,隻不過謝青棠並沒有注意到,熬好了藥之後就想要去喂那些病人喝藥。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遭到了那些西醫大夫的抵製,並且不滿的說道:“喂,這些病人可都是吃了藥的,你們中醫隨便的熬藥喂他們喝,萬一出現了什麽問題,你們能夠負責嗎?”
“這個請你們放心,我開的這個藥方隻是要緩解這個病人嘔吐的症狀,不會跟她剛才吃的西藥產生任何反應的。”這一點謝青棠自然想到了,立刻解釋的說道。
但是那些西醫就是不依不饒的不想讓謝青棠他們喂這些病人喝中藥,這裏的吵鬧自然引起了醫院主任的注意,他走進病房嗬斥著雙方說道:“在病人麵前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你們都給我出來。”
說完之後,主任就走出了病房,謝青棠眉頭微皺,隨後歎了口氣,將藥放在了一邊就走了出去,而那個西醫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像是鬥勝的公雞一樣,昂起頭也走了出去。
等到來到辦公室的時候,主任看了看謝青棠,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醫生,便冷厲的說道:“現在在瘟疫橫行的這種情況下,每個病人都是人心惶惶,隻有我們這些醫生才可以給予他們信心和力量,你們竟然還在這些病人麵前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
“主任,是這些莫名其妙的中醫先不守規矩的,他們竟然想要給那些病人喝中藥,那些病人早就已經吃過藥了,萬一那些中藥和我們給那些病人吃的藥起了反應,責任該算誰的呢?”那個醫生的嘴像連珠炮一樣直接說到。
說到這裏的時候,主任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了站在那裏一直沉默不語的謝青棠說道:“謝大夫,我們醫院尊重你們中醫協會想要來幫忙的意願,但是你們來這裏可不是來幫倒忙的。”
“主任,我們當然不是來幫倒忙的,但是我們也不是來當旁觀者的吧,隻讓我們這些中醫大夫站在一邊看,卻不讓我們上手去治療病人,那又怎麽可能會找出治療那些瘟疫病人的方法呢?”謝青棠也據理力爭的說道。
主任愣了片刻,隨後說道:“可是你們才來了一天的時間,對病人的情況不是很了解,現在就貿然進行治療的話是很危險的。”
“這個請主任放心,我們中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的治療,絕不會一開始的時候就下猛藥,況且我們都是有經驗的中醫大夫,絕不會拿病人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謝青棠斬釘截鐵的保證說道。
他們這些中醫協會的人來這裏是為了給這些病人看病的,不是來湊熱鬧的,若是不讓他們這些中醫看病的話,那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來瘟疫橫行的城市又有什麽意義呢?
看到謝青棠臉上的堅定時,主任愣了片刻,隨後不由得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女孩子都要比那些男的中醫大夫有誌氣,既然你話都說到這裏了,那好,我就給你三個病房的病人,301到303這三個病房裏麵的病人由你負責,可以嗎?”
“主任。”站在旁邊的那個醫生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而主任隻是撇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說話了。
謝青棠立刻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我用中醫的方法來治療這些病人,你們用西醫的方法來治療這些病人,我們殊途同歸,一起找到遏製這場瘟疫的辦法。”
說到這裏的時候,主任的心中也難得地升起了一股豪情壯誌,這段時間被疫情搞得焦頭爛額的他,此刻竟然在謝青棠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之後,謝青棠如願以償的在醫院的手中接手了那三個病房裏麵的病人,其他中醫協會的中醫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都在心裏暗罵謝青棠是多管閑事,嫌自己的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