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等待時機
說來也十分的巧合,在顧修謹不耐煩的趕人的時候,管家也適時的出現在了房間門口,麵無表情的對著眾人說道:“顧先生該休息了,請你們離開吧。”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謝青棠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扭過頭來對著坐在輪椅上的顧修謹說道:“我的醫術真的非常的好,你讓我給你把把脈也好,隻需要三分鍾可不可以?”
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姿勢非常堅毅的那個青年,話語當中卻帶上了幾分焦急,似乎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給自己檢查身體得。顧修謹敏銳地眯起了眼睛,仿佛要將她的臉龐給射出一個洞來似的。
看著這探究的目光,謝青棠已經全然不顧了,她好不容易在這麽長時間之後,才又見到了顧修謹,就這樣一無所獲的離開,她實在是不甘心。
“這位先生,顧先生在我們這裏被照顧的很好,如果你們擔心顧先生的話隨時可以來看他,現在顧先生要休息了,請你們離開吧。”管家將目光落在了謝青棠的身上,不卑不亢的走過來下了逐客令。
可是謝青棠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一直落在顧修謹的身上,就連坐在輪椅上的顧修謹都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現在的謝青棠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他根本就沒有發現眼前這個看起來玉蘭芝樹般的青年是他印象當中的那個女人。
“好,我們現在就離開。”李兆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拉住了謝青棠的手,想要把她帶離房間。
但是謝青棠就像是一棵紮根於地底深處的樹木一樣,屹立不倒。雖然身子被拽出了房間,但是目光卻死死的落在顧修謹的身上,那目光當中的期望和懇求如同穿越時間的光一樣,讓顧修謹的心中不由得亮了幾分。
終於那扇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房間裏麵除了管家和顧修謹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顧修謹眉頭微皺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為什麽當剛才那個青年站在他旁邊的時候,顧修謹竟難得的沒有感覺到空虛,但是當門關上的那一刹那,那種無盡的空虛就像是洶湧而來的黑暗之海將他淹沒。
“顧先生,你沒事吧?”管家發現,自從那群人離開之後,顧修謹就時不時的會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於是眼睛微眯,試探的說道。
顧修謹恢複了正常,搖了搖頭,坐在輪椅上依舊在窗邊,然後就看到了李兆等人拉著那個剛才不願意離開的青年,快速的離開了這座城堡。
看著那個青年的背影,顧修謹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搜索腦海當中的記憶,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個青年到底在哪裏見過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出了車禍之後有些記憶變得模糊了嗎?
想著李兆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既然那個青年是跟著自己來到國外,並且負責特效藥的運運輸工作,那想必自己應該是見過的,隻不過記憶混亂,忘記了。
在心中寬慰了自己一番,顧修謹就默不作聲地坐在輪椅上,查看著李兆他們拿來的那些文件,看到顧修謹再次變得沒有任何的異常了,管家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離開了房間。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剛才修謹在說起我的時候,明明是記得我的,但是情緒卻完全不對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坐在車上,謝青棠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了一起,如同一團亂麻一樣,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李兆歎了口氣,也說到:“我之前猶豫的就是這個,在顧總醒過來之後我能夠感覺得到,顧總應該是記得謝小姐你的,但是對待謝小姐的態度卻是前後完全不一致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修謹提起我之後,我能夠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出對我深深的厭惡,可是他怎麽可能會厭惡我呢?”謝青棠的心狠狠的被揪了起來,痛徹心扉,一想到剛才顧修謹那種厭惡和討厭自己的眼神,她就疼的不能夠呼吸。
李兆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謝青棠,畢竟現在顧修謹在徐若音的手中,他們想要調查一些事情也不方便,隻能夠等待時機了。
在回酒店的這一路上,大家都變得非常的沉默,謝青棠回到了酒店裏麵,司馬薇和蘇雪兩個人很快就迎了上來。
看到謝青棠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司馬薇和蘇雪並沒有多問,帶著她回到了房間裏麵,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樣,你見到顧總了嗎?”
“見到了,可是還不如不見。”謝青棠嘴角帶著苦笑的說道,眼神當中的落寞,讓坐在身旁的兩個人都充滿了疑惑。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司馬薇才繼續問道:“見麵總比不見好,難道顧總真的徹底忘記了你嗎?”
“如果我說比忘記我還要嚴重呢。”謝青棠重重的低著頭,整個人像是籠罩在陰雲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陽光可以溫暖她的心。
這更加讓兩個人十分疑惑了,蘇雪繼續追問道:“糖糖,你這是什麽意思呀,我更加的疑惑了,有什麽事情能比顧總忘了你還要嚴重呢,難道說他沒有忘記你,而是在記得你的情況下愛上了別人,是真的移情別戀了。”
話音落下之後,司馬薇先是深吸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恨之色,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吐出兩個字:“渣男。”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謝青棠了,如果真的是徐若音在背地裏搞了什麽鬼,讓顧修謹忘記了謝青棠,從而讓顧修謹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徐若音,那一切事情還情有可原,甚至有挽回的機會。
但如果顧修謹是主動拋棄了他和謝青棠的感情而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徐若音,那麽謝青棠就是真真實實的失戀了,所以兩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