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9章 激將
鼠帝殿,此時滿身血痕的六耳鼠躺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
原本的玉帝和大地之母已經消失,隻有鼠帝一人高坐上位。
“孩子,你成功了!”
鼠帝柔和的聲音在鼠帝殿回蕩。
“是嗎,拜你所賜,我成功了!”
六耳鼠掙紮著撐起身體,滿臉憤怒的看向鼠帝。
他本想靠自己的實力將大皇子擊敗,不想最後還是被鼠帝所救,這讓他感到惡心。
“若非你想方設法將妖將盤送到我手裏,恐怕我早已被殺了吧!
你既然將我驅逐,又為何這樣對我,是良心發現,還是心中有愧?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這帝位我不要,還請另請高明。”
說罷,六耳鼠搖晃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坐在上位的鼠帝看到這一幕,不由眉頭一皺,接著冷笑道。
“說的也對,我一直對你沒抱任何希望。
讓你做妖帝,你隻會將百族帶向滅亡。
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不如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鼠帝緩緩起身,背手而立。
聽到對方的話,六耳鼠拳頭緊緊捏在一起,前行的腳步也跟著停頓下來。
“想激將我?
在給我百年,我和你公平的戰鬥一場。”
六耳鼠的確恨鼠帝,可是他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將對方殺死,如若不然,他一定會那樣做。
所以,他不會自取其辱。
“哈哈,說的對,我就是要激將你,可你敢接招嗎?
你除了逃避還會什麽?
不敢麵對現實解決困難,隻會逃之夭夭,以避災禍。
別說百年,就是給你千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麵前,隻要煉化妖帝印,你就有能力與我一戰,但是你敢嗎?”
鼠帝冷聲道。
妖帝印,是妖族至尊的象征,隻要將之煉化,就能得到天道認可,實力突飛猛進。
六耳鼠現在是大羅後期,隻要煉化妖帝印,很有可能達到妖帝巔峰,那時候,他的確有和妖帝一戰的實力。
六耳鼠被對方的話激怒了,隻見他緩緩起身,雙眼血紅的盯著鼠帝,似乎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每當看到麵前這個男人,他的情緒都會不受自己控製。
以前想殺卻見不到對方,可是現在,見到對方卻又無力殺死,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甘。
見對方看著自己,鼠帝雙眼微眯,而後他一揮衣袖,妖帝印呼嘯而出,懸浮在六耳鼠麵前。
“如果是個男人,就將之煉化。
若是不想救出你母親,那就滾吧。”
鼠帝冷聲喝斥,同時轉身不在看對方。
“你以為我不敢嗎?”
聽到母親兩字,六耳鼠顯得更為憤怒,臉上表情都開始扭曲。
當年他和母親兩人被妖族四處追殺通緝,作為鼠帝的父親,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得到鼠族的支持。
直到現在,六耳鼠還依稀的記得,母親為了掩護他逃離被抓的場景。
自己兄弟五人,就剩他一人還活著,這就是皇族的殘酷。
想到這裏,六耳鼠雙指一搓,一滴血液飛出,直接落在妖帝印上。
散發著黃色光芒的妖帝印,在這時如同海綿一般,將那滴血液吸入其中。
同一時間,鼠帝身上也有光芒飛出,好向被收回了什麽東西。
一時間,鼠帝身上的皇者之氣消失殆盡,就連修為也跟著下降許多。
妖帝印開始顫抖,隨後一道黃光飛出,直接將六耳鼠籠罩在其中。
緊接著,六耳鼠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同時修為開始極速上漲。
看到這一幕,鼠帝笑了。
自己的孩子,還是他最了解,六耳鼠做事喜歡衝動,剛才的激將之法正好戳中他的軟肋。
六耳鼠雙眼微閉,身上開始向外散發厚重的皇者威壓。
同一時間,所有獸類都在這時抬頭看向高空,好向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妖族高空上,一隻巨大老鼠盤踞在一起,身上向外散發著黃色的金光。
看到那隻老鼠,妖族眾人知道,新的妖帝誕生了。
在那股帝威之下,不管以前和六耳鼠有何恩怨的種族,都在這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拜見妖帝……”
百族臣服,不管心中願不願意,但都在這時匍匐在地。
肖羽等人也在這時看向高空,臉上帶有一絲欣慰之色。
“終於還是成功了,看來以後他再也不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了。”
白澤笑著道。
“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他既然做了妖帝,就有更大的責任和義務,而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六耳鼠的事順利完成,接下來,肖羽還要去看看他的那些老友。
青龍、鬼屍,酆都大帝,還有修羅聖帝等人。
見六耳鼠順利接下帝位之後,肖羽席地而坐,開始為明目童子尋找解毒之法。
而在這時,高空上的那隻巨大老鼠慢慢凝聚成人形,正是一身黑衣的六耳鼠。
鼠帝殿中,鼠帝看著自己的孩子,臉上滿是欣慰之色,他不需要對方知道什麽,隻要對方明白,皇室也是危機重重就好。
隨著六耳鼠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濃,它的氣息也直接進入大羅巔峰。
想憑借妖帝印突破祖境,那根本不可能,從古至今無人做到。
所以,在氣息達到巔峰之後,六耳鼠身上的金光慢慢變淡,以至於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時,六耳鼠能清晰的感應到,四麵八方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進入他的身體之中。
而且妖族發生的任何事,隻要他掐指一算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好像這片天地,隻要他翻手之間就能直接毀滅。
察覺到這個異常變化,六耳鼠又抬頭看了眼前方的鼠帝,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以前並不知道,鼠帝有這樣的威能。
如此說來,當年他和母親被追殺一幕,鼠帝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他為何不出手來救,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或者說,他本不想營救,隻是想讓那些人將他們處決?
或者說,自己能逃得一命,就是他從中周旋?
這一刻,六耳鼠有些淩亂了,但不管如何,今日他和鼠帝之間,勢必要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