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踏平中原
北堂梟失蹤,那禁衛軍一定會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尋找北堂梟上,戒備便會鬆懈,他也便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北堂梟,我們對手一場,便留你幾個月的命,這毒還有幾個月的光景才會入了你的心脾。我要讓你好好的看著,這匈奴的鐵騎踏平中原。”
一切就如同呼延豫所預料的那般,齊霖等人尋不到北堂梟,心中焦躁,隻能夠調遣了一部分的人手尋找北堂梟。
呼延豫便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棄了馬車,帶著昏迷的林榆繞路出了城。
這一路朝著西南而行,大抵過了兩座城池之後,呼延豫才召喚來了救兵。
看著那幾位身手高強的心腹都趕來了,呼延豫才總歸的鬆下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邊還在昏迷著的林榆,心下尋思著要不要給她尋個大夫來。
反正現在救兵也到了,暫時不擔心他們會追上來。
於是呼延豫便道:“在著附近找一家大一些的驛站,去選一間最偏僻的房間,以你們的身份住店,我待會兒再前去。”
麵前的人是匈奴現如今的三大高手之一,名為阿木拓。
他跟隨呼延豫有了些時日,聽聞他的決策之後,心中幾分的意外,不過最終還是點下了頭應允了下來。
呼延豫帶著林榆直接回了驛站的房間,他將人放到了床榻上,看著林榆昏迷不醒的模樣,心中幾分的柔軟,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抬起手來,附上了林榆的臉頰。
可是就當這個時候,那原本人事不知的人卻突然的側開了身子。
“你做什麽。”林榆睜開了雙眼,再不像是昏睡的時候那般的溫順,那一雙柔和似水的眼眸,如今滿滿的都是厲然之氣。
呼延豫僵持在空中的手稍稍的鬆下,剛準備開口,卻被門外一陣唐突的呼喚聲打斷。
“可汗!”
——朱門被驟然的推開。
門外的女子蹙著眉頭,看著床榻上的林榆和呼延豫的姿勢,臉色驟然的一變,而後疑惑不解的問著:“您怎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呼延豫看著麵前的人,神色亦是突兀的下沉了下來,道:“你怎麽來了?”
阿蠻不是生人,是扶持呼延豫上位的官家之女。他看在阿蠻的父親的麵子上,自然是不會拒絕阿蠻,可是沒有想到,阿蠻竟然會從匈奴趕來周國找自己。
雖說呼延豫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那女子的嘴角仍是勾起了笑容,上前便攙扶住了呼延豫的胳膊:“您這麽多日在京城中都沒有一點兒的動靜,阿蠻實在是擔心你,所以便來了。”
此話一出,呼延豫和林榆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京城中多日……也便是說呼延豫已經秘密的潛入了京城多時了。
阿蠻見沒有人回答自己,便再度的開口:“她是誰?”
“是大周國,魏武侯之妻。”呼延豫並未有絲毫的陰霾,直言不諱的言說著。
“魏武侯之妻?”阿蠻也是不禁的愣住了:“可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慎的暴露了行蹤,她可是我能夠回匈奴的保命牌。”呼延豫笑著說著,說到此處,還不禁的轉過了頭,看了一眼一側的林榆。
“這樣啊。”阿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想想剛剛呼延豫似乎要同林榆親密的模樣,心中便有些不悅,便道:“那現在也安全了,便將她放走吧!”
“她的作用可大著呢,著天底下若是能夠有一人牽製那不管天高地厚的魏武侯,那便隻能夠是她了,怎麽能輕易的放了。”呼延豫道,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狡黠:“來人,先帶阿蠻下去吧。”
阿蠻雖然不情願,可是呼延豫如此說了,也隻能先行離開。
她便是知道,呼延豫留著自己的命,一定是為了威脅北堂梟。
“呼延豫,你若是是個男人,便給我個痛快的。”林榆狠狠的說著。
呼延豫看著林榆的模樣,隻當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於是不曾理會便將一側嶄新的衣物擱置在了林榆的身邊:“給你半日的時間好好休息,要趕的路還長著呢。”
林榆死死的盯著呼延豫,手上半天都沒有動作。
“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換?”呼延豫的聲音微微揚起。
林榆的心中頓時幾分的作嘔,直接轉過了身,將呼延豫拿過來的衣物丟棄在了地上。
她看向呼延豫的眼神冷漠中帶著厭惡,呼延豫的臉色也徹底的暗沉了下來:“你以為這裏,還是魏武侯府邸嗎?人人都拿你當成主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條命是我施舍給你的!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你若是真的殺了我,便也還算是說到做到了,我且當你是個男人。”林榆毫不示弱的說著。
“嗬。”呼延豫笑了笑,抬起手來直接擒住了林榆的下巴,他看出了林榆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所以話鋒一轉,聲音清冷道:“若是你死了,那魏武候可便是白白的為你搭上了一條性命。”
林榆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你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北堂梟單槍匹馬的來找我要人,我好不容易才獲取了主動權,怎麽能夠讓他得逞呢。”呼延豫咧著嘴角說著。
林榆啞然,呆愣了一瞬之後,整個心宛如跌入了冰窖一般:“你說他為了救我……”
“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單槍匹馬的就敢來赴約,我便順手推舟送了他一劑猛藥。我匈奴自製的毒藥,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根本無藥可解。”呼延豫默然的開口,嘲諷之意分外顯著。
林榆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自己來承擔此事,可是萬萬想到還是連累到了他!
她心中墜痛無比,都是自己……都是自己連害了北堂梟。
他的內傷原本便未好,現在又被呼延豫所害,也不知曉情況如何了!
看著呼延豫那張醜惡的嘴臉,林榆不管不顧的便抬手打下了一掌。
呼延豫抓住了林榆的那隻手,而後用另一隻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笑道:“你這條命是我的,我準許你死了,你才能死。”
林榆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唇齒之中都布滿了血腥之氣:“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呼延豫並未理會林榆的話,而是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人連忙的闖入,見呼延豫臉頰微紅腫脹的模樣,也是甚是不可思議。
“看著你的樣子,也不需要找大夫了。”呼延豫道:“將侯夫人綁起來,扔在馬車裏帶回匈奴,每日按時的送飯和水,她若是不吃便直接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