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可以當傾聽者

  瘋女人一掃剛剛的痛哭，滿是激動和歡喜的坐了起來，抱過木棍，望著懷裏的木棍，滿臉都是母愛的光芒，“乖寶寶，乖女兒，媽媽愛你，媽媽和你不分開。”


  葉檸檬眼底一片安慰著。


  她想，她曾經受過傷害吧，也許曾經經曆過痛失女兒的經曆，才會讓她變的精神不正常吧。


  顧爵言走了過來，他低垂眸光看著麵前的瘋女人，眼底全是劇痛的滋味。


  “夜離，送她回去。”


  夜離扶起她，“走吧。”


  瘋女人摔開他的手，疼愛的望著懷裏的木頭，“噓，別吵，我的女兒想睡覺了。”


  “都別吵。”


  顧爵言捏緊的拳頭最後一鬆，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奪過她懷裏的木頭狠狠摔到地下，暴怒著，“還不抓她回去？”


  “是是。”


  這時，醫生和護士匆匆趕來，強勢的抓起瘋女人。


  “放開我，我的女兒，啊嗚，女兒……媽媽會來救你的。”


  瘋女人被人拖著走，她掙紮著的叫著，不住的回頭往回尋找。


  “……。”


  葉檸檬詫異到久久難以回神，剛剛她都看到了什麽？直覺提醒她，那個瘋女人和他似乎有某種關聯。


  “走吧。”


  他伸出右手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去，葉檸檬本能的跟上幾步，便停下雙腳不再往前。


  “你認識她嗎？”


  顧爵言眸光微微一怔，掩飾不掉的悲哀感溢出，他右手摸索著口袋，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拿著打火機點燃。


  葉檸檬見他已經走到樹下停住，她提步走了過去，靜站在他麵前，等著他回答。


  他深深吐出一口煙絲，毫無起伏的聲音問，“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我……。”


  葉檸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底似乎藏著太多的神秘，她也害怕太過主動去知道一些事情，會不會給彼此的關係有影響。


  她垂低眼眸，“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如果你需要一個傾聽者，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


  “嗬。”


  他不由勾唇，笑的苦澀心痛。


  她終究對他保持著該有的距離感。


  顧爵言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扔在地下踩滅，聲音隨即響起，“她是我生身母親。”


  “她是我父親顧向華的情人，從懷孕那天起，就期待著我是一個女孩，可惜我是男的，不受顧家待見，小的時候，我們相依為命，那時候我父親想和她撇清關係，大部分爭吵都離不開我是一個男孩子。”


  “漸漸地，父親極少出現，她神經開始不正常，經常買女孩子的裙子，鞋子給我穿，還給我留了一頭長長的頭發，……後來，她的確是瘋了，直到我把頭發剪掉，她居然拿著一把剪刀想結束我的生命，……後來，我父親把她送進精神病院，而我則被接回顧家生活。”


  葉檸檬聽著他平靜的訴說往事。


  她垂著長長的睫毛，眼裏全是驚愕的氣息，腦袋仿若穿過層層時光，回到他的過去，她看到一個受傷無助的小男孩。


  “嗬嗬。”


  他自嘲般的笑著，漆黑的眸底瀲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悲傷的氣息彌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