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恨不得他能去死

  葉檸檬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臂膀，眼裏迸發出痛恨的光芒，張開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


  隻有這樣，才能叫她心底的恨意散去一點點。


  一股尖銳的疼痛傳來，他閉上眸子，一動不動的忍著，低啞說，“如果能讓你好受點，就再用力一點咬。”


  葉檸檬慢慢鬆開了口，推開他後，又轉身注視著前方的顧爵冰。


  這是半個月來第一次見到他，她想任憑心中貪戀的思念，最後放縱自己一次，好好將他看個夠。


  氣氛變的寂靜。


  婚禮進行曲飄蕩在空氣中。


  甲板上，穿著白色西裝的他就坐在鋼琴前，修長的十指熟練的在黑白琴鍵上跳動著，伴隨著煙花綻放夜空的聲音。


  “嗚……。”


  葉檸檬緊緊捂住嘴巴，任憑心髒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別看了。”


  顧爵言不明白她為什麽還不肯走，明明覺得受傷，為何還固執著不離開。


  她抽回自己的手，繼續流淚滿麵的望著對麵彈鋼琴的顧爵冰，眼眸裏有多不舍，心髒就有多千瘡百孔。


  不是她喜歡被虐，而是想徹底放縱自己一次。


  “你知道嗎？曾經在這條江水，那個甲板上，同樣坐在鋼琴前的他，也是這樣彈琴給我聽。”


  “一樣的晚風，一樣的星星月亮，就連煙花也是一模一樣的，當時他隻彈給我一個人聽，還說等我們結婚了，他就在結婚典禮上給我彈琴。”


  葉檸檬沒有哭，可是眼淚卻不斷的滑落著，“現在就像他曾經說過的話一樣，實現了。”


  顧爵言眸光劇痛著，眸底泛紅著，無情的提醒她，“可惜他是為另一個人彈琴。”


  “嗬嗬。”


  葉檸檬不說話，無聲的笑著。


  她知道在顧爵冰心裏，一定也是彈給她聽的，因為當時他說過，等他們結婚就給她彈這首曲。


  鋼琴前，他修長手指的跳躍加快，緊繃著一張壓抑的臉龐，節奏越來越快，無形中像是在發泄一樣。


  在他的人生規劃中，葉檸檬才是今晚該出現的女主角。


  他的軌道已經偏離了最初的設定，到此時此刻他都看不清前方的路，像失去了所有的方向，麻木的進行著爺爺給他設定的路走。


  酒吧裏。


  葉檸檬走進包廂裏，剛進包廂就停下腳步擋住進來的顧爵言，紅著雙眼冷冷驅趕，“出去！”


  “……。”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吼了起來，“你出去啊，我不想再看到你！”


  “檬兒。”


  顧爵言眼裏全是對她的擔憂，叫他怎能安心放她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呢？

  葉檸檬眼淚急劇滑出，“你傷我夠深了，就不能離開我視線嗎？……顧爵言，我怕再看到你這張臉會忍不住殺了你！”


  “如果不是你，今晚和顧爵冰結婚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喬珊。”


  她失控著，對他亂七八糟的說著。


  他猛然抓緊她的手臂，沙啞著，“你說什麽？你就那麽愛他？這麽恨我是嗎？”


  “是，我恨你，我好恨好恨，恨不得你也能像韓溫煦一樣被車撞死，恨不得你得癌症死，恨不得……。”


  顧爵言呼吸都窒息了，手無力的垂落，整個眸底一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