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請假
陳叔和方婷趕到警察局,看到鼻青臉腫的顧依言和雲墨,心疼得不行,陳叔渾身散發一陣接一陣寒氣,完全沒在意這是什麽地方,一步上前,直接出腳,將雖然傷了,卻沒有顧依言雲墨傷得重的幾個少年踹了出去,一點沒有因為他們還是未成年,而腳下留情。
幾個少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在他眼裏,沒有女人孩子老人之分,隻有敵人,動他的人的人,就是敵人。
陳叔的氣勢太過駭人,動作也太過迅速,警察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動手了,見勢不對,趕緊圍攏過來,將陳叔團團圍子,“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警察局。”警察麵色不善,明顯的,沒見他們放在眼裏嘛。
陳叔冷冷掃視過去,火氣還沒散完,還有動手的打算。
方婷一見,趕緊上前,“別衝動,先看看依言和雲墨傷得怎麽樣才是,萬一傷到骨頭或是內腑就不得了。”
陳叔狠狠蹙眉,終是收回了視線,在顧依言和雲墨跟前蹲下,仔細查看,動作輕柔得與剛剛那個如同地獄出來的厲鬼,判若兩人。
顧依言艱難的咧嘴笑笑,伸出紅腫的小手摸摸陳叔的臉,“陳叔叔別生氣,我和阿墨沒事,我們可厲害了。阿墨也很棒,一點沒害怕。”
陳叔心口一滯,抿緊薄唇,檢查的動作更輕柔了。
方婷心酸的蹲下,揉揉顧依言的頭,也想揉揉雲墨,最後放棄了,“都是好孩子,是老師不好,老師看到你了,卻沒追上你,最後找到你們陳叔叔,接到警察局電話才找到你們,讓你們受這麽重的傷,對不起。”
方婷在學校門口遠遠的看到顧依言和門衛著急的說了什麽,然後跑走了,她詢問門衛才知道發成了什麽,趕忙追出去,最後跟丟了,碰到陳叔,和他一起找也沒找著,後來接到警局電話才匆匆趕來。
“不關老師的事,老師別自責。”顧依言笑著安慰方婷,隻是臉疼,一笑就更疼了。
方婷心疼得不行,“好孩子,老師沒事,你現在好好休息吧,一切有老師和你們陳叔叔呢。”
“嗯。”顧依言確實累了,也被嚇得不輕,轉頭下意識靠在雲墨瘦小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雲墨小臉緊繃,一眨不眨的看著顧依言,他傷得沒有顧依言重,“她把我抱在懷裏。”突然輕聲道。
陳叔和方婷一愣,原來是這樣才沒傷得顧依言重嗎?
“待會你們金叔叔要來,我先送你們去醫院。”陳叔冷硬的聲音中透著微不可見疼痛和憐惜。
說曹操曹操到,金秘書信步進來,看到傷痕累累的顧依言和雲墨,金絲眼眶下的黑眸微微眯起,“帶少爺和小姐去醫院吧,這裏交給我。”
金秘書出聲,才讓被一些列狀況打擊得愣神的警察同誌們回神,立即道,“他不能走,在警察局動手傷人,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金秘書順著警察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幾人時,暴怒的心情瞬間平複不少,他走文人路線,不代表沒有脾氣,淡聲道,“我已經給你們局長打了電話,這事他待會會親自來處理,你們不信可以打過去問問,孩子需要去醫院檢查,耽擱不得。”
溫和又不容置疑的話,讓警察閉了嘴,讓出一條路。
陳叔將顧依言小心抱起,看著雲墨道,“能自己走嗎?”
雲墨點頭,四人快步出了警察局。
醫院一番檢查,沒有內傷,雲墨也隻是最開始那一巴掌挨得重點,有輕微腦震蕩,睡一覺就好,其他地方破了點皮,全是顧依言用身體替他遮擋的結果。
顧依言皮肉傷比較重,青紫紅腫會持續近一個月,嚴重點的是手,小拇指骨裂,難怪腫得厲害,好在沒傷到經脈,她人也還小,能養好。
顧依言昏昏沉沉睡著,有些低燒,方婷幫忙在一旁照顧,雲墨看了一眼睡夢中都緊緊皺著眉頭的顧依言,起身去了病房外,陳叔正在打電話,說什麽不知道,等他掛了電話,雲墨才上前,“我想學武。”
陳叔愣了愣,冷硬的臉上閃過冷光,“很苦。”
“我不怕。”
“好。”
顧依言和雲墨都請了假,在家休養,要不是自己的樣子太醜,顧依言是不願意休假的,不過,有雲墨陪著,也沒那麽難熬。隻是每天早晨,自己醒來的時候,雲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回來後就是一身的汗,顯得很疲憊,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問也不說,不過,身體卻是一天比一天結實。
段家兄妹每天早晚一個電話問候,擔心得不行,自責自己沒有照看好雲墨才會這樣的。他們想來看看,被段老阻止了,免得兩人去鬧騰,讓顧依言和雲墨兩人沒辦法休息。
方婷成了這裏的常客,隔三差五的來看看兩人,整個別墅的人看方婷和陳叔的眼神也越來越曖、昧,時不時還會打趣一番,方婷會不好意思的解釋一番,陳叔始終保持他的冷臉,置身事外。
方婷本來是沒什麽想法的,聽到打趣也隻當是開開玩笑,沒放在心上,可見到陳叔的冷臉後,莫名的覺得心裏很不爽,他就這麽看不上自己?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兩個毫無關聯的人,總會因為一個或喜或怒的情緒開端,產生一係列的化學反應。
一學期,在兩人的請假中,緩緩度過,連期末考試都是在辦公室裏單獨參加的。身上的傷還餘下淡淡的痕跡,顧依言的手指拆了石膏,但還不能用力,傷筋動骨一百天,還得好好養著。
寒假裏,度過了新年,迎接了新歲,兩人又長大了一歲。
新年過後,便是新的學期,顧依言雲墨兩人重新背上書包,去了學校,兩個多月的分別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很新奇。
雲墨一進教室,就收到了段家兄妹空前絕後的熱情環繞,各種噓寒問暖,讓雲墨有種想逃的衝動。
顧依言同樣受到了不少歡迎,“聽說你是因為受傷所以請假的,傷好了嗎?”楊超道。
“好了,就是手還不能用力,再過一個月就行了。”顧依言笑著回道,班級裏的每張麵孔都好似過了一個世紀才見到,莫名親切。
“手好之前,衛生就不用參加了,我會分派給其他人的。”古板的關懷,也隻有喬東東這樣的老幹部才做得到。
“不用了班長,我可以的,右手沒事。”顧依言不喜歡搞特殊,況且,她是真沒事。
楊超揮揮手,“行了行了,你的那份我給你做了就是,先說說是誰這麽大膽,我罩著的人都敢打,看老子叫上兄弟不揍得他哭爹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