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9章 廖科科安
四人傻愣愣的聽完,隻覺得天雷滾滾,到底什麽仇什麽怨要這麽對廖家?
廖爸廖媽更是心口拔涼,廖妙妙到底有多恨他們,試問這麽多年,他們從未虧過她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顧依言抿抿唇,“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我們怎麽相信?”廖家三口人也將視線投向廖老婆子,他們希望她說的是假話,畢竟,被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狗咬一口,心情真的美妙不起來。
廖老婆子嗤笑一聲,“你們可以去堵放查,一定會得到一些東西的,而且在他們第二次上門的時候,老頭子就留了一手,錄下了談話內容,就是怕他們反悔,以後的每次會麵,老頭子都錄了音,老頭子說那是他偷偷去買的一個叫什麽錄音筆的東西,他隻跟我說了,就怕自家不孝子知道壞事,那支錄音筆在混亂的時候被我藏起來了,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錄下事發後,他們在窩棚裏的所有談話。我用塑料口袋裹著埋在窩棚角落的糞堆裏,那裏沒有人會去翻,很安全,不信可以去找。”
四人對望一眼,快速出了病房,聯係律師,然後想辦法拿錄音筆,如果廖老婆子沒撒謊,廖科科很快就能出來。
希望她沒撒謊吧。
事情比他們預想的順利,在第二次開庭後,以碾壓的優勢,完勝。
廖妙妙和殺馬特以及老廖家的一眾人還在蒙圈中,就被扣了起來,任由他們怎麽喊冤都沒用。
廖科科無罪釋放,但他的行為過激,給與了口頭教育,讓他以此為戒。
廖科科自然欣然接受,即便不教育,他也知道了教訓,再不敢衝動行事。
回到家,廖家四口人抱頭痛哭一回,然後進行一番驅邪避祟的操作,還挺有儀式感。
當然,最應該要做的自然是感激,顧依言算一個,律師算一個,雲墨是最最不能少了。
可惜,雲墨離開後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顧依言神情懨懨的,連吃好吃的都沒了心情。
正好當天收到了李開朗的請柬,邀請她參見一周後的婚禮。
顧依言是欣喜的,這段時間正好可以陪著廖倩倩收拾家裏。
新建小區後,廖家分得的兩套房子,一大一小,大的一家幾口人平常居住,小點的那套給了廖倩倩,是廖爸做的主,廖媽和廖倩倩反對都沒用,廖科科是無所謂的。
按廖爸的意思是,廖倩倩為這個家的付出,得一套不值錢的房子,一點也不能表達他的感激。他是想連他們住的這套,將來他們死了也給她的,廖科科以後結婚什麽的自己去掙。廖倩倩母女死命阻攔,並且以一套都不要做威脅,才打消了廖爸的念頭。
廖倩倩有一套自己獨立的也好,至少以後廖科科結婚成家,回娘家她不用看弟媳的臉色,以後弟媳和爸媽住一起鬧矛盾了,爸媽也能有地方去。
以往她不經常回來,小的這套也沒收拾,這回正好有時間,一起收拾了,還能得顧依言這個免費的勞動力。
雖然很多時候顧依言在幫倒忙。
處理完家裏,顧依言又拽上廖倩倩陪她去商場,挑選新婚賀禮。遺憾的是,不能和雲墨一起去,這麽久不見人影,應該離開原城了吧?
都沒跟她說一聲,以前不這樣的,她家阿墨,是真的長大了,並且,不再需要她了。
頹喪過後,還是得打起精神。
婚禮這天,廖家也準備去,不說爺爺輩的鄰裏關係,就說這次幫忙,他們也是出了力的,怎麽說都得感激一番。
顧依言很忙,忙著在腦子裏預想李叔各種問題,然後準備好答案,真是累死她了。
一個不注意,撞上一堵肉牆,這一撞,想好的答案全忘了,“你……阿墨?”憤怒和驚喜交替,傻乎乎的笑顯得有點扭曲。
廖倩倩沒眼看,轉開頭。
雲墨淡漠的掃她一眼,轉身上車。
顧依言趕緊跟上,蹭在雲墨身邊,“阿墨也是去參加婚禮嗎?是特意回來和我一起去參加婚禮嗎?”
雲墨轉頭看她,黝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顧依言欣喜的大眼睛眨啊眨,默默的低下了頭,好嘛,不說就不說。
顧依言覺得委屈,一走好幾天不聲不響的,回來也不說一聲,現在連問都不準問,她家阿墨果然不在乎她了。
雲墨輕蹙眉頭,終是沒有安慰,這次的第一步必須得她走,他再也輸不起。
悶悶不樂一直持續到下車,遠遠的看到李開朗和白瑤以及白家人李叔在酒店門口迎客,顧依言遲疑了一秒,最後還是選擇縮在雲墨旁邊,實在不敢獨自麵對李叔。
雲墨嘴角扯了扯,沒拆穿她的慫。
廖家四口正好過來,一行人往門口去。
李叔最先看到雲墨和顧依言,瞬間老淚縱橫,“少爺,小姐?”當即步履蹣跚衝了過來。
一眾人都被他的動靜驚住,轉頭看去。
這下顧依言一行人成為了焦點,比新郎新娘還矚目。
李叔哪還顧得上其他,踉踉蹌蹌的是又興奮又心酸。“少爺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顧依言不由得吸吸鼻子,都是自己做的孽啊,扶住李叔笑著點頭,“嗯,我們回來了,李叔好嗎?”
“好好,你們回來就好,真好啊,少爺,你別走了,家裏好啊。”
李叔盯著雲墨,想要他的肯定回答,顧依言也想要。
雲墨淡淡點頭,李叔滿意了,顧依言興奮了。
李開朗帶著白瑤和白家所有人過來一、一問好,然後道,“爸,大冷的天,我們到裏麵說吧,少爺和小姐來了就不會走的,大家都看著呢。”
“對對對,怪我,怪我,太高興了,親家,各位,抱歉了,抱歉了。”
自然沒有人怪罪,一番客套後,李叔帶著顧依言一行人進了酒店,外麵迎客的事也交給了其他人,他是真的太驚喜太意外了,顧依言和雲墨可以說比他自己的親兒子還親。
他對李開朗有父子親情,有愧疚,有喜愛。對雲墨和顧依言是長輩對晚輩的嗬護,就像他手底下的花草,是他嗬護著長大,陪伴著長大的,如何能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