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之後,安冉又在楚洛這裏待了好一會,這才跟著易丞離開了。
而在易丞離開之後,楚洛也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體內的傷勢,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一直在往壞的方向發展。難道是她服藥之後的副作用還沒有消掉嗎?這不應該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藥副作用這麽大嗎?不對,段老給她的藥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副作用才對,一定還有其他問題的存在。
這些天……她和雲晴交過手……難不成是雲晴?
別忘了,雲晴可是出身雲家,那個醫藥世家,也是妖族裏醫術最好的一族。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戰鬥中給她下藥,看起來確實是雲晴可以做出來的事情。而且,現在的她確實有那個實力能夠做到這件事情。
別忘了,她背後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也不知道當初冰纓是怎麽騙過那個神秘的力量,成功以一道靈識的身份留在雲晴身邊的。
算了,再觀察一段時間好了,現在雲荒不在身邊,她也沒法看出自己的身體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好像冰池醫術也不錯,但是楚洛並不希望冰池幫她把脈觀察傷勢,畢竟她可不希望冰纓難過。
又在東穀大陸這邊停留了幾天,楚洛的傷勢並沒有好轉的情況,而冰纓也已經與眾妖商議出了相應的對策,因為考慮到楚洛的傷勢應該很快就恢複,所以冰纓帶著楚洛一同前往了中央大陸。
其他妖王則帶著妖族大軍分批離開,悄悄地到達了距離中央大陸最近的幾塊大陸等待冰纓和楚洛的命令。
而易丞則先帶著安冉回海底去了,計劃的一部分就是讓易丞先帶著安冉回去再到中央大陸和楚洛等人會合。
而在冰纓和楚洛一行人出發的前一天,冰纓收到了歐陽晨的回信。
信中說,路遙遙是他的一個朋友的手下,因為朋友沒時間教導路遙遙,所以他才幫忙指導過一小段時間,而且,歐陽晨還告訴冰纓,路遙遙是絕對不會因為他的關係而反過來幫他的,所以妖族這邊也別想著把路遙遙從人族那邊拐到妖族。另外,關於路遙遙的主子究竟是誰,歐陽晨也隻說了妖帝知道,但是他答應過那人不能告訴任何人路遙遙以及路遙遙主子的身份,所以,歐陽晨這信,回了等於沒回。
他們還是不能確定路遙遙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麽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雲晴和路遙遙都是在為那一個人做事就是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讓雲晴這種這麽心高氣傲的人甘願做一枚棋子呢?
還是說,雲晴和那個人做了交易?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有待考察,在調查無果之後,冰纓帶著楚洛等人離開了東穀大陸。
……
蟲洞空間的飛船上,冰纓看著周圍黑乎乎的一切,麵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平靜。
楚洛從客房裏麵走出來,恰好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冰纓。
和楚洛等人一起去中央大陸的,除了阿暖之外,還有白路衍,冰池,以及徐非。
而顧兮兮因為實力不夠,為了避免她跟著白路衍會受到來自敵人的攻擊威脅,所以白路衍拜托了虎王暫時幫他看好這個徒弟。
原本想上去和冰纓說點什麽,隔壁的客房裏,白路衍走了出來,看到白路衍,楚洛似乎想起了什麽,便放棄了去和冰纓說話的念頭,將目光轉向白路衍。
“白路衍!”
見楚洛叫他,白路衍轉過頭,看向楚洛,“二公主?有何吩咐?”
楚洛看了一下徐非所在的客房,想了想,道:“進去說話。”
白路衍點了點頭,隨後,他將客房門打開,將楚洛請了進去。
“公主是有什麽事要吩咐臣嗎?”
楚洛坐了下來,思索了一會,問道:“徐非那邊,你是怎麽解釋的?”
徐非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族。讓他幫助妖族去對抗人族,為什麽徐非還一副十分樂意的模樣?
楚洛想著畢竟徐非曾經救過自己,所以自然不能不為他著想一下。萬一妖族失敗了,那麽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回歸人族了。
白路衍沉默了片刻,道:“公主,臣並沒有將真相告訴他。”
“嗯?”
沒有將真相告訴他?
不對吧?這些天東穀大陸可是來了一大片的妖族大軍,徐非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會不起疑心?
白路衍歎了口氣,道:“公主……臣養下這個徒弟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麽多。”
那時候,徐非流落在外,受的跟一個小猴子一樣,他實在是不忍心,所以這才收他做徒弟。
楚洛微微扶額,“那這些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你是怎麽和他解釋的?”
那麽多奇形怪狀的妖族出現在他住的地方,徐非肯定會起疑心吧?白路衍到底怎麽將徐非蒙騙過去的?而且還把徐非拐來和楚洛他們一起去中央大陸?
雖然徐非實力很強,但是現在明顯徐非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這裏的人匹配吧?
萬一來了什麽敵人,徐非也隻是拖後腿而已。雖然好像現在的楚洛更拖後腿。
楚洛的傷勢依舊沒有好轉,不過為了避免冰纓擔心,楚洛這些天並沒有讓冰池幫她把脈,也沒有讓白路衍等其他人給她把脈,除了楚洛自己,也就隻有阿暖最清楚楚洛的傷勢情況了。畢竟楚洛和阿暖是主仆的關係,簽訂著契約,所以他自然能感受到楚洛的傷勢情況。
這些天阿暖也悄悄去問過楚洛,但是楚洛並沒有告訴阿暖原因,隻是讓阿暖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傷勢沒有好轉。
好一會,白路衍道:“其實我有想過和他坦白。隻是那天,我想說的時候,他阻止了。”
那天,在虎王和赤眼等妖到了山上的時候,白路衍就準備和徐非坦白這一切,畢竟這事關兩族,而徐非和白路衍終歸不是一個族的,但是那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徐非就說:“師傅……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不用和我解釋什麽,隻要師傅的命令下來了,徒兒一定會去完成這個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有可能我使我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