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渾身是血
阿嬌從我的手裏掙脫開,褪去衣服,就想吻我,我躲開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突然想到饅頭給我說的那句話,要保證阿嬌的完璧之身,就強迫自己不往哪方麵去想,阿嬌就不停地往我身上蹭,我一使勁把她推開了。
“嬌,你別這樣,我是喜歡你,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睡一起,我不想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麽就對不起我了,我們還沒怎麽著,你怎麽就對不起我了。”
我心裏特別慌亂,就坐起來不停的抽煙。
“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馬蓉睡了沒?”阿嬌問。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特別堅定的給她說:“我和她早就睡過了,所以我不想做對不起馬蓉的事。”
“你真虛偽,虛偽至極,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沒有馬蓉好,還是我什麽都不會,什麽都比不上馬蓉,是不是?”
“我不是這意思,你沒必要老是把你和馬蓉相對比,你是你,她是她,你永遠也成不了馬蓉,我希望你做回你自己,回到當初那樣。”
我說完之後,阿嬌就心涼了,說著說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這不都是因為你嗎?”阿嬌哭著說。
我坐在床腳抽煙,阿嬌蜷縮在床頭抽泣,旁邊的大佛和冉靜也安靜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壓抑。
阿嬌又接著說:“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為了你,我才成這樣的,你讓我怎麽再變回去,馬蓉已經走了,你怎麽就不能從她的陰影裏走出來,肖敏給我說你對馬蓉特別好,好的我都羨慕了,有時候我在想,我自己既然選擇愛上了你,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隻做第一個我,不做第二個誰。可是你從來不對我好,所以我想著成為馬蓉的替代品,你也不能接受,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你愛上我,為什麽上天對我這麽不公平,是我第一個遇到了你,卻不讓你第一個愛上我呢,為什麽?”
阿嬌說著,又是撕扯自己的頭發,又是發了瘋一樣的砸床砸牆,我趕緊掐滅煙頭跑過去抱住她,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阿嬌的嚎啕大哭著被旁邊的大佛和冉靜聽到了,他們使勁敲著門問發生什麽事,我趕緊給阿嬌把衣服穿好,才打開門。
大佛靠著牆抽著煙,一臉的茫然。
冉靜坐到阿嬌邊上,拿著紙巾給阿嬌擦眼淚,整理頭發。
阿嬌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後悔的事我不做,我隻做讓你後悔的事。你給我等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我是有多麽的愛你。”
她說的那麽的慎人,有那麽的堅定,大佛給我一根煙點上問:“你們到底怎麽了,什麽後悔不後悔的。”
“我也不知道,誰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我心裏亂的如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
“行了,別吵吵了,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一會叫著哥幾個都過來,吃飯喝酒,我請客。”大佛說著就開始打電話聯係。
我給阿嬌說:“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很愛我,很愛很愛我,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知道我做什麽都比不上馬蓉,肖敏說得對,馬蓉是第一個走進你心裏的女人,除了她誰也甭想走進去,肖敏說我愛上你那是自不量力,我什麽都比不上她,可是我覺著我的愛要麽輝煌,要麽絕望,不管怎麽樣都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
我要插嘴說話解釋,阿嬌說:“行了,你不用說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嬌,你別這樣。”
“出去,聽到沒,立馬滾出去,我不想聽你說話了。”阿嬌突然扯著嗓子大聲吼起來,嚇了我一跳。
冉靜給我擺手讓我趕緊出去,別再說了,於是我就出去坐沙發上,一個勁的抽煙,等著兄弟們回來。
不一會聽到門口有車停了,我趕緊出去,沒見人就聽到饅頭大喊大叫的聲音,張羅著讓哥幾個往裏麵搬酒,往裏拿著烤肉,打包的各種小菜。
教授埋怨著說:“饅頭你個煞筆,當你軍師啊,趕緊的搬酒啊。”
“草你丫的,讓你多勞動,能死啊,趕緊的,少磨磨唧唧的,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呢。”
“你忙個幾把,去把最後一箱酒搬著,我鎖車門。”大佛踹饅頭一腳,饅頭趕緊去搬酒了,哥幾個都樂的不停。
楊偉帶了蘇丹,小白帶了他的黑臉包公,鴕鳥居然破天荒的把張麗給帶了過來,鬧得楊偉和張麗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就過去了。
隨後阿嬌和冉靜從屋裏出來,阿嬌看著明顯好多了,不過眉目間還是有一絲憂鬱,看著讓人心疼。
大家把茶幾收拾幹淨,搬來小凳子圍成一圈,吃的都擺桌子上,酒都打開,就開始整。
有家屬的坐一起,大家看著我和阿嬌,我隻好拉著她坐下來,阿嬌卻不願意了,她說我是三界的一條鳳,我得坐沙發,不做小凳子,大家都以為是開玩笑,沒當真,大佛看了我幾眼,我示意由著她怎麽著,隻要心情好就行。
鴕鳥和張麗顯得特別恩愛,還特惡心的互相喂東西吃,整的對麵的楊陽特別的生氣,楊偉索性就開始和蘇丹也開始秀恩愛,我們幾個人在一邊看著就樂,笑個不停。
不一會兒幾箱酒就被我幹完了,還不盡興,鴕鳥摟著張麗,楊偉摟著蘇丹,兩人要單挑,誰都不服,兩女人不知道也怎麽鬥上了,拚酒。
楊偉吆喝著讓大佛去買酒,非得讓鴕鳥小兩口輸得心服口服,大佛笑著說行,我看你們能鬧成啥樣,說著便起身出去了,我看他走路不穩,就跟著出去,要和他一塊去。
剛出門上車,就看到一束強光從後車鏡裏打過來,我把頭探出去,一看是輛摩托車,速度飛快。
大佛也看了看,就說:“估計是飆車黨,這裏人少,經常有人來這條路上飆車找刺激。”
剛說完,車就停在了門口,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瞬間停止了,黑色的夜空顯得特安靜。
摩托車上的人下來,著急的敲著車門,大佛把車燈全打開,我們下車,敲門的人把頭盔去掉,我靠,居然是耗子,渾身是血的趴在車上,站都站不住。
後來跟上來一女的,長長的頭發特飄逸,是肖敏,好長時間沒見,她的頭發長長了,顯得淑女了許多,很有風韻。
“你這是怎麽了,耗子?”大佛著急的問。
“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大佛。”耗子不停地重複說。
“行了,什麽都別說了,先進屋再說。”我說了句,就趕緊扶著耗子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