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點背的文亞樹。
“真羨慕啊。”
活動部室內,木輕言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抬起頭看了琳菲一眼。
貨比貨得扔這一句話是真的不假的啊,看看自己,看看相同情況的文亞樹,哪次的戰鬥不都得費上一般功夫。
再看看人家琳菲,往比賽台上一站,她的對手就都主動認輸了。
“嘛,社長你總有一天也會跟我一樣的嘛。”
琳菲有些小尷尬的用食指撓著臉頰,不過由於說話的方式不對,並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安慰。
“總有一天··是嗎。唉。”
木輕言歎了一口氣,比起之前,看起來更加的無力了。
這讓琳菲更加的尷尬,隻得幹幹的笑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清幽學院的放學時間是下午四點,但“離校”時間卻是六點,就算是進行著考試,這項規定也沒有做出任何改變。
多出來的這兩個小時,自然就是拿來進行社團活動用的,而這也是沒有參加社團的“歸家部”的福音,放學之後可以直接回到宿舍洗漱然後躺在床上緩解著一天的疲勞,美得不行。
“就是啊,明天的淘汰賽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呢··”
另一邊的文亞樹也舉起了手,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跟社長,前五十其實是沒問題的呢。”
麵對著文亞樹,琳菲就沒了那麽好的語氣,用像是“教師”一般的語氣說著,並且想要借此來激勵一下木輕言。
這是琳菲的實話,運氣若是稍好些,每一天的考試遇到的都是靠後一些的對手的話,甚至有著前二十的希望。
至於前十··那基本沒可能。
除了她這個“氪金”玩家之外,其餘的九個都是擁有著超強天賦與實力的優秀人才,甚至還有著幾位的背景也是不俗。
更何況··還有一個讓她都感覺到了威脅的人在。
···
秦離牧屬於“歸家部”的一員,沒有參加任何社團的他在學院長宣布今日的考試結束之後就優哉遊哉的朝著宿舍樓走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著實力與分級,看上去沒有任何背景的他被安排在住宿樓的第二層。
宿舍樓外有著一片小小的綠蔭,綠蔭下有規律的擺放著一些長椅,當他準備踏入宿舍樓之時發現門口處的長椅上坐了一位麵目猙獰的老者。
“院長,找小子是有什麽事嗎?”
秦離牧雙肩微聳,暗歎了口氣,主動的打起了招呼。
他不是傻子,墨封的詭異出現很顯然就是為了他而來。
不過··應該隻是想要詢問一下自己為何臨陣認輸一事吧,畢竟可以贏的呢。
“無須多禮,請坐。”
墨封淡淡一笑,隻是他那看似不像好人的麵孔配上這副笑容,著實有些滲人。
“不了,小子站著就好。”
不論哪種方麵而言,秦離牧都是不敢與墨封在同一張長椅上落座。
“嘿,小子你隱藏的的確夠深啊。”
墨封見狀也不強求,直白的說著自己的目的。
“院長此言何意?小子並不能明白。”
秦離牧周身鬥氣湧動,下意識的警戒起來,微垂著的腦袋稍稍抬了些許,看向墨封的眼神猶如毒蛇般陰冷。
“不錯,可惜就是嫩了點。”
墨封靠著長椅翹著二郎腿的坐姿本就有些“霸氣”,這一聲輕笑更是顯得無比輕蔑。
“省省吧,老夫要是真想對你不利,你還能有說話的機會?”
感受著對方眼中的警惕,墨封又是一聲輕笑。
“說的也是。”
秦離牧瞬間放鬆,他突然發現墨封說的沒有半點問題。
“還請院長指教。”
“你從哪來的,老夫並不在乎,隻要不做出損害學院利益的行為,老夫也都可以當做一無所知。”
墨封似乎很喜歡說話說半截。
“小子明白了。”
也就心中恰好有鬼的秦離牧能夠明白他是在說什麽。
讓自己不要有所顧忌,不要因為來處的黑暗而處處掣肘。
“加油吧。”
墨封很是滿意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秦離牧的肩膀。
“老夫很期待你的表現。”
“定然不會讓院長失望的。”
···
伴隨著新一天的到來,清幽學院的第二輪考試也正式開始了。
根據昨日發出的板報可以得知,今年選擇參加考試的學院一共有著兩千一百四十七名,有著一個幸運兒因為單數的問題而輪空。
由於昨日晉級的單數學員加上輪空剛好是雙數,今日便不會再有輪空的幸運兒誕生。
在開始之初,身為學院長的墨封直接宣布他開後門帶進來的秦離牧將會在敗者複生賽中進行兩場戰鬥,恰好的免去了“單數”的問題。
琳菲依然很幸運,沒有提前遇到前十的選手,也沒有遇到敢向自己發起攻勢的人,與昨日一樣直接晉級。
木輕言遇到的對手也沒有什麽難度,雖說是值得一番苦戰的對手,但隻要穩紮穩打,就沒有馬失前蹄的可能。
反管文亞樹··
則很倒黴了。
他的對手是學院排名第二的愛蕾娜。
“…”
文亞樹看到自己對手的瞬間,就在考慮要不要為了在敗者複生賽中保持巔峰的水平而直接投降。
“同學,請不要有所顧忌,放心大膽的戰上一場吧。”
簡單的述禮過後,愛蕾娜注意到了文亞樹臉上的畏縮不前,想起了昨天事情的她趕忙出言提醒。
她隻當這也是一個不下於秦離牧的強者,但也心有顧忌方才如此。
“我明白了。”
文亞樹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愛蕾娜的話。
就在愛蕾娜神色放鬆的瞬間,就被麵前的景象驚的手中細劍都沒握住掉在了比賽台上。
“裁判,我認輸。”
文亞樹很是光棍的舉起了手。
“啊!!怎麽你們一個個都這樣!”
愛蕾娜幾近抓狂,昨天遇到一個,今天又遇到一個,而且比昨天那個更直接,連交手都沒有就直接認輸了!
於是,文亞樹複刻了秦離牧的話。
“因為,我不想你受傷啊。”
留下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笑容後,他很有風度的離開了比賽台。
不過他忘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秦離牧的話語明顯帶著“輕佻”般的模棱兩可,而他則沒有。
於是,這就變成了“告白”。
直到文亞樹離去後很久,愛蕾娜方才帶著尚未褪卻的紅暈拾起細劍忸怩的離開了比賽台。
出了賽場之後,她就開始尋找起了文亞樹的身影。
或許戀愛喜劇之神就是這麽的戲劇,跟她“告白”過的人不計其數,偏偏就文亞樹的平凡麵孔烙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