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故地重遊。
琳菲與從雨懷抱著不同的心情從後者製造的空間通道內走出，地點直接選在了列柳城內部較為僻靜的所在。
“這裏，好像是當初柳家所在之地呢。”
從雨看著周圍明顯是被火焰焚燒過的廢墟，又有些感慨。
故地重遊總是會讓人產生莫名的情緒。
李家與柳家的關係真可謂是錯綜複雜，源於一起無法得知真相的事故，導致世交成為了世仇。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也就沒有深究的必要了。
“柳家··你們做的？”
琳菲還是第一次來到列柳城，有些意外於從雨為何會選這麽一片廢墟的所在，好在從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算是吧，隻不過追究起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就是了。”
從雨若有所思，她也是從來都不認為音醬的強行幹涉是對的，雖然嚴格來說列柳城的事故幹涉者是芬裏爾，但若是沒有音醬的首肯的話，芬裏爾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
“是嗎。”
琳菲看了一眼周遭，又道：“這座城市，似是有些荒蕪了啊。”
“荒蕪？”
從雨起先並沒有在意這些，此刻經由琳菲提醒方才發現，往日那副欣欣向榮的繁華感的確是沒有了，而且還不是因為自己二人出現在廢墟的緣故。
有些事物的確不是真實存在著的，但也是可以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的。
比如“殺氣”與“氛圍”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存在，不過正常情況來說也是無法感受到建築物的“氣”就是了。
以往每到一座城池，就能從其籠罩著的大氛圍來感受到該城池暫時處於的境況，又比如天黃城，因為毗鄰焚炎穀與清幽域的關係，即便是平民的生活也是要遠優於動蕩不安的城市一些“貴族”的生活的，所以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兩種大體氛圍。
做個最簡單的說明，假設有一個生活十分之落魄的人依賴著沿路乞討才前往某一座城市的，如果該城市是天黃城那種，當他一進入的時候就會感受到“生命的希望”，但若是後者那種動蕩不安的，隻會讓他想到“不如死了算了”。
眼下的列柳城就處於後者這種情況。
在琳菲的提醒下，從雨將靈魂之力覆蓋了整座城池後發覺的。
用個最直白的說法，上次來到列柳城時不說這裏的氛圍能與天黃城相比，那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正麵繁華，而此刻的感覺則是民有菜色，一看就是有了上頓沒下頓的那種情況。
“難道又發生了什麽？”
從雨拄著下巴，進行了一番縝密的思考。
根據來往人群之間偶爾所討論的消息，她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列柳城周圍似乎多了一家名為魂殿的勢力。
“汝聽聞過魂殿嗎？”
這個魂殿似乎是導致列柳城氛圍大變，進入衰弱的直接原因，但從雨並不知道魂殿的存在。
即便跟在音醬身邊那麽多年，也從未聽音醬說起過這個勢力，盡管從雨已經在猜測這或許是新生的“殘·暴”勢力、卻又感覺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魂殿？”琳菲搜索了一番記憶後，道：“好像是魂族的附屬勢力吧。”
琳菲擁有著音醬隱去了一部分真相的記憶，而這個“真相”也不是什麽驚天大秘密的真相，隻是音醬憑借著最後的清明，不想讓琳菲知道的事情而已，雖然有著諸多的遺漏之處，不過關於魂族的消息卻不在其中。
“魂族··又是？”
從雨聽到魂族兩個詞的時候，腦海裏產生了朦朧的熟悉之感，隻是依舊不得要領。
似乎是曾經在哪聽到過，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得知此二字的情報了。
“大概，是等於無惡不作，人人喊打的那類吧。”
琳菲給了個較為籠統的解釋，音醬關於魂族、魂殿的記憶硬要說的話就是屬於那種信箋上麵寫著一堆自己的看法，然後附上其他人的看法一樣。
好壞參半吧。
“並且因為族長魂天帝被音醬擊殺的緣故，曾經沉寂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琳菲又補充了一句，讓從雨看到了更多的真相。
簡而言之，魂族行事曆來陰險無比，因為族長隕落，在失去了主心骨的情況下沉寂了數十年之久，然後在今日又悄然的浮出了水麵。
不過從雨也好，琳菲也罷，都不是什麽“視天下大事為己任”的英雄人物，了解了一定的情況後，也都沒有為名除害的打算。
還是那句話，存在即合理，魂族能夠於大陸屹立如此之久而不倒，那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
或許會有人用“那我殺了你，是不是也是合理的？”這種話語反駁，但實際上在否定“存在即合理”這件事情之前，那個人已經否定了他存在的意義。
從雨的性格本就有些淡漠，會對自己在意的人很重視而已，琳菲雖然屬於“有求必應”的類型，可她也不會閑的沒事自己去找事做。
“李家在哪？”
於柳家的廢墟上待了一會，又商量了幾句沒什麽營養的話題之後，琳菲實在是受不了這座城市如今散發著的氛圍了。
“城外三十裏處，吾輩帶汝過去。”
從雨似是也厭煩了待在這種氛圍下，直接拉起琳菲的手鑽進了空間裂縫中。
甚至連眨眼的時間都沒用，從雨就帶著琳菲來到了一座也已經荒廢了有數年之久的宅院中。
“物是人非啊。”
故地重遊的從雨感慨不斷，雖說初來李家之時，李家這座大院就已經有些落魄了，可那時候終歸還是有著李雪戀與李若蘭兩位女子居住其內，時常會有清掃一下周遭環境的。
可如今一個不知身在何處，另一位則早就消香玉隕，多年時間無人打掃，荒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當初，吾輩還音醬在那片田野裏抓過蝴蝶呢。”
從雨指著宅院旁的那片如今過了秋收而沒有被種植的田野，陷入了回憶。
“呃。”琳菲大感意外，事後的她已經知道了音醬成為鬥帝的時間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所以她實在難以想象一位鬥帝跟一位鬥聖像是尋常小孩一般拿著織網去田野裏抓蝴蝶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這實在很難想象，畢竟要接受兩位超級強者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本就已經很難了。
“難得來到這裏，去祭奠一下故人似乎也不錯。”
從雨緬懷了一會過去，隨後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中多出了一些用來祭奠的物什。
“這又是怎麽回事？”
琳菲再度發出了疑問，她可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隨著從雨進行了一番解釋，琳菲似乎明白了李雪戀為何會在有所成就之後便是與音醬敵對的緣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