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段晨讀

  莫知明雖然身是男兒身，但是和女生的心思一樣，喜歡欣賞好看的男生女生。肖問渠認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想法，沒必要應該受到歧視，況且莫知明隻是喜歡好看的男女生，並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下意識認為自己是女生，也不應該強行扭曲他的性格與思想，就任由他去了。


  肖問渠看著放在桌上的藥片，拿起了旁邊的杯子，杯子還燙著，徐徐的熱氣從杯子裏緩緩升起，他晃了晃杯子裏的水又輕輕地放了下來，“無眠，你也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


  無眠的目光還渙散著在想著肖問渠之前的話，聽到他喊自己，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
——

  第二天，天蒙蒙亮。


  肖問渠自然習慣的生物鍾7點準備醒了過來。


  此時外麵的天逐漸破開一層灰落下絲絲金橘色的光芒，斑駁的樹影在窗外稀稀疏疏的形成一道自然的畫卷。


  肖問渠打開窗戶，窗外清心的空氣撲了進來，顯得神清氣爽。


  洗漱一番之後，他本來每天的流程是看一個小時的書，但是他耳目敏銳的清晰能聽到門口有人輕微的呼吸聲。


  走到門口，他打開了門，此時門口站著的黑衣少年也睜開了眼睛。


  “你怎麽會這麽早在門口？”肖問渠問他。


  歲穿著他百年不變的黑色衣服，手中抱著那柄刀，臉上麵無表情，“打擾到您了嗎？”


  無眠說，要讓他像守著沈爺那樣守著肖爺，所以他照做了，但是沒想到肖爺會起得這麽早，還問他為何會在門口。


  他內心判斷了一下隻能給出這個想法。


  是不是他打擾到他了。


  “沒有。”肖問渠答道，隨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束，“你每天都這麽早在門口守著沈淮引嗎？”


  歲點了點頭，“是。”


  很誠實的小鬼，而且盡職盡業，就算是成為了他肖問渠的保鏢也沒有絲毫的怨言，依舊如從前般做事。


  “進來吧，陪我看會兒書。”肖問渠說道。


  這不在歲的範圍內了，他微微偏頭，思考著肖問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還愣著做什麽，進來。大早上，外麵挺冷的。”肖問渠說道。


  歲聽後，乖乖地走了進來，順便把門帶上了，依舊認真又誠實地開口，“歲已經習慣寒冷，請務必放心。”


  肖問渠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這小鬼看起來呆愣得可以，實心眼兒，估計沈淮引與他說話的時候沒少被氣到吧。


  確實是個有趣的小家夥了。


  “你今年多少歲了？”肖問渠問道。


  這小鬼看起來最多160cm，臉也是張精致的娃娃臉，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總感覺是個還在讀書的小毛孩，這讓他不禁好奇他現在的年齡。


  歲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是呆愣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大家都隻會問他是不是還在上學，怎麽這麽小隻，都沒有直白的問過他的年齡。


  他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謹慎的回答這個問題，“我今年應該19歲了。”


  “應該？”肖問渠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歲老老實實開口，“很小的時候我就被爺爺放進了大山裏，後來沈家人來了，我就從山裏出來了，他們都說我應該十二歲的樣子，我就想那我應該是十二歲。在沈家待了有七年了，那我現在應該是19歲。”


  還真是一絲不苟的嚴謹話語啊。


  肖問渠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不過他這外表也確實非常有欺騙性了，看起來像個16歲的小鬼，瘦瘦弱弱的還這麽矮，像是在青春期才發育的樣子。


  “上過學嗎？認識字嗎？”肖問渠問他。


  歲點頭，“認得，沈爺的家庭老師也會教我這些東西。在學校裏也是跟沈爺一起陪讀的。”


  “可以。”肖問渠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自己的書架前拿了一本《古國奇事》下來，“這本書拿著，讀給我聽。”


  歲接過他遞過來的書。書非常的厚重，而且翻閱的痕跡非常多，中間的頁麵上還夾著一張檀木製的鏤花書簽。


  歲不知肖問渠何意，但還是拿著書，順著書簽放的位置，翻到那一頁，乖乖地讀了起來。


  肖問渠坐在椅子山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他讀。


  少年淡淡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啞意，聽起來非常舒服。他不似閬琊的聲音粗獷不羈，也不似莫知明的聲音那樣雌雄莫辨，有一種感覺就是，那就是他的聲音，無關男女簡簡單單的好聽，舒服而已。


  此時屋內隻有少年的讀書聲，窗外徐徐卷過一絲風的聲音，時間好像沉寂在了這一刻。


  直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咚咚”。


  門外傳來了莫知明雌雄莫辨的聲音，“爺，我送藥過來了。”


  這時候肖問渠才睜開眼睛。


  他剛才似乎快要在歲讀書的聲音裏睡著了，他很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他醒了就是醒了很難再睡上一次回籠覺，此時卻聽了歲的聲音莫名的輕鬆舒服，以至於有些犯困。


  “進來吧。”肖問渠對著門口說道。


  歲讀書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將鏤花書簽放在新的一頁關上了書。


  莫知明帶著春光滿麵的笑容走了進來，一邊說道，“爺，現在剛好8點多了，你看我及時嗎？”


  原本他還想說什麽，在看到看到屋內的歲時，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僵了一下，話也卡住了。


  為什麽肖爺的房間內有人，而且還是這個外人？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類似小女生嬌嗔的不滿，幽怨地看了一眼歲，又看了一眼肖問渠。


  這個動作像是吃醋，但是歲對這些不是很了解，他看著莫知明的動作以及表情腦袋裏隻有問號和不明白。


  眼前這位端藥過來的人是在吃醋嗎？吃他和肖問渠的？

  “辛苦你了，知明，飯菜拿過來的時候送兩份過來。”肖問渠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吃味似的，甚至還讓他帶兩份飯菜過來。


  這……這是要兩人一起共進早餐的意思嗎？


  莫知明聽到這句話，眼神更委屈了，看了看肖問渠又瞪了一眼旁邊的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