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沈老爺的心思
這二人組站在一起,明明不是一個時期的裝束,但看起來這麽和諧,就好像是默契的水陸搭檔一樣。
一邊拿著凶殘小白兔分過來的牛肉,他們一邊切著準備考,放在蘸料。
直到玩嗨的深夜,無眠才慢悠悠地到場。
周圍的園丁大叔打掃衛生的阿姨他們都下班了,撤著東西離開,現在現場還剩下兩個喝醉酒的醉鬼和一個賣力吃烤肉的凶殘小白兔,以及兩個正兒八經拿著烤串研究撒鹽外加學習刀法的二貨。
肖問渠拿著簽子就像拿著刀的姿勢一般,一邊給歲演示如何揮刀和化解攻擊,一邊在肉上撒著孜然和鹽。
“你要把上麵的蘸料當做是那刀光寒影,調料甩出去的時候就是你力道的程度,記得翻轉迂回,別讓對方躲過一擊發現你的攻擊空隙。”肖問渠說道。
歲站在一旁認真地穿著牛肉,一邊看他甩著手中的烤肉演示著。
油光就是刀光,能躲的就是看得見的間隙,揮刀之時,正是自己身體露出破綻之時。
無眠看著這一幕,“……”。
而那邊的兩個喝得更嗨了,完完全全暴露了本性。
莫知明一手做哭泣妝一手拉著白清知的手,“不……父王母後是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
白清知拉著他的手,攬過他的腰,深情款款,“不,我是一個國家的王子,我可以用武力說服他們。”
莫知明哭泣,“你是魔鬼嗎?為了我,要毀滅我的城堡。”
“為了你,城堡算什麽……?”
無眠,最角抽抽看著他們深情對視。
這一片狼藉是怎麽一回事。
“啊,無眠來了。”歲最先發現他來了,朝他打了一聲招呼。
無眠擺了擺手,隨即走到埋頭吃苦的小白兔麵前。
他一把揪住他頭頂上的小白兔耳朵,“閬琊,你這是在幹嘛?”
手中的發箍頓時被他拽了下來,嚇得無眠時手一抖。
這啥玩意兒啊?
閬琊吃著烤肉,一邊給他拿了一瓶啤酒出來,“來,喝。”
無眠,“……”
他到現在飯還沒吃幾口好嗎?這就空腹喝酒的嗎?好歹給他整點吃的啊?你吃那麽香有木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分我點啊?
就在這時,一串烤串突然向他揮了過來。
無眠頭往後一仰,隨即躲過烤串的橫掃,一輪幾連供給下來,最後肉塞進了他的嘴裏。
隻見歲鬆開手,將另外幾串烤串也放在了他的手裏。
“這是我一邊學習一邊烤的烤串,我稱它為刀法烤串。你試試。”
無眠,“……”
你們一個個的今天晚上怎麽都這麽二啊?!
還刀法烤串,這不就是一普通烤串嗎?
哎,好歹是有的吃了,可以墊墊肚子。
等他吃的差不多,又喝了幾罐酒就開始發起了酒瘋。
酒精上頭就跟著白清知搶莫知明去了,美名其曰,他們愛情的絆腳石,他是深情男配……
肖問渠忍不住笑,這到底誰更二啊。
一個兩個的。
……
一夜過去,一群人扶著對方一邊打著嗝回到了自家的房間裏。
第二天清晨,歲就收到了一條意外的消息。
那時候她正好起床,洗漱完畢後給肖問渠送藥,沒想到這條消息正好就來了。
而且還是沈老爺的消息。
沈老爺說,通過沈淮引才知道的她的號碼,現在找她有一些事情要說。
歲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肖問渠。
肖問渠點了點頭,示意她按照沈老爺的意思去做。
“既然他已經找你,證明有些事情他已經想明白了,或者說按捺不住了,你且聽他道來就行。”
話語間,他又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她,“至於他讓你要做什麽,按照你的判斷來。一切放心,萬事我皆在你後麵。”
歲點了點頭,就去了沈家。
沈家的建築即使看了很多遍依舊覺得它非常的恢宏大氣,光是參天樹,就是一個巨大的院子獨占了一方,周圍修侍著無數的支撐木與供奉的祭壇,每天都會擺放供奉的新鮮水果。
沈家的四合院設計也如同當時肖爺所說的古國陳家差不多。男左女右,上做主殿,下做寬門。
隻不過中間並沒有修建魚池,而是放著一個圓桌,雕刻著精心的棋盤,時不時用來下棋。
沈老爺的竹林也修在後院,後院才是池塘,據說是按照新世紀的風水先生所教的方法。
此時歲就跟著傭人的帶領慢慢往竹林走了過去。
聽說這幾天沈老爺一直都呆在竹苑裏,似乎在做什麽事情,每每看到他的時候,他都顯得十分的憔悴。
這是歲從一邊傭人的口裏聽過來的,果然如同肖爺說的那樣,沈老爺有什麽事情。
有人帶領,她很快來到了竹苑門口,傭人輕輕敲了敲大門,輕聲開口,“老爺,歲小公子來了。”
裏麵傳來沈老爺沙啞蒼老的聲音,“開門……”
傭人應了一聲為歲打開門,隨即對歲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歲點了點頭,表示謝謝,然後走了進去。
隻見沈老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邊放著茶水,水霧徐徐的往上冒著,他手中拿著當時陳家的媒介之物,在手中觀看,眼鏡戴的是專門觀察古物的專用眼鏡。
他的眼睛裏略帶渾濁,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好似已經幾天沒睡覺了一般。
他看著歲進來也沒有了以往的熱情,顯得很是冷淡,隨即開口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坐吧。”
歲也不客氣,不再像以前那樣畢恭畢敬,喊她坐,她就坐下了。
沈老爺麵對他這樣的舉動微微一頓,臉上劃過一絲不爽。
果然離開了沈家性子就野了嗎?
以前她可是會打量一番,然後說自己身為沈家的保鏢沒有坐的權利,不是麽?
現在性子野了,感覺也沒把他這個老爺子放在眼裏了,讓她坐她還真坐了。
若是他這一心理的話被歲聽到了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坐是你喊的,現在又說她性子野?
要知道她從未與沈家簽訂任何合同,對他客客氣氣也是因為他是一位老年人。現在她已經離開沈家,為何要接受沈家那些虛偽的條條框框?
坐是你喊的,我坐下了,沒什麽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