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和解
這邊幾個老頭還在等待,那群異邦人原路返回。
他們旅途艱難,我來到這裏以後再空手而歸,必然損失慘重。
所以他們才趁火打劫,以此來威脅降價。
原本幾個老頭胸有成竹,相信他們一定會返回委曲求全。
想不到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沒有見到一個身影。
幾個人不免抓耳撓腮的疑惑起來。
就這樣一直等到傍晚,幾個人也沒有等待歸來的異邦人。
這下可糟了。
“居然談不攏?你們幾個老廢物,養著你們幹什麽吃的?”
慕容涵大手一拍,桌上的茶具被振得叮叮叮叮響。
幾個老頭低著頭麵麵相覷,到手來的鴨子也能飛了,究竟是誰中途攔了一道?
慕容涵見幾個老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冷冷開口,“哈利被範小晴劫走了。”
幾個老頭這才恍然大悟,不免咬牙切齒。
“半路上搶別人的聲音,這可有失誠信。”老頭摸著胡子喃喃自語。
慕容涵可沒時間管這些老東西發表的“獲獎感言”。
他深邃的眉眼緊緊地皺在一起,原本這筆貿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如今被人家半路劫去,就意味著他慕容涵,虧損了一大筆。
看著賬本上,畫滿了一道道紅線,收入隻出不進。
整個府上經濟一下子陷入了困難局麵。
屋內的氣氛陰沉的可怕,慕容涵思索著該如何應對,卻發現舉步維艱。
這時門外傳來了信童的呼喊,一個男孩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爺,有加急信……”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慕容涵陰森森的目光瞪了回去。
他掃視著信件,剛想丟進火裏燒了,卻看見了範小晴的署名。
他將信件緩緩拆開,卻是一張地圖。
慕容涵一眼就認出,這是司徒家財庫的秘密地址。
範小晴的意圖他不會不明白,本還想在思索幾天,可一想到賬本上的欠款,慕容涵咬咬牙下定決心。
月黑風高夜,慕容涵身穿一襲黑衣,似乎與夜色融合在一起。
他身後跟著幾個刺客,幾人一起來到了司徒財庫。
黑夜裏耳邊傳來,陣陣呼嘯的風聲。
這個秘密財庫,平時少有人巡視,因為位置實在隱秘,外人根本不知道。
這也給慕容涵偷竊提供了機會。
第一晚,財庫裏少了兩箱黃金白銀。
第二晚,那件價值連城的翡翠瑪瑙珊瑚不翼而飛。
正巧一年一度查賬,司徒老爺子看著不翼而飛的吉祥財寶,心中暗叫不好。
千藏萬躲,還是被發現了。
他先不動聲色,這個賊一定是走投無路,還會再來的。
第三晚,今夜的夜色格外的黑,宛如一團濃墨。
“爺,今天好安靜啊……”黑衣刺客小聲對慕容涵說。
慕容涵身經百戰,自然感覺到了此刻的不對勁。
糟糕,他眉頭一皺!
果然,下一秒,黑夜裏突然放出無數冷箭。
隨著耳邊傳來“嗖嗖”的風聲,在月光下映出一個個影子。
還好,慕容涵帶來的人武功高強,不然這種突然襲擊,一定傷亡慘重。
看來已經被發現了。
“爺,我們跑嗎?”刺客朝慕容涵大聲呼喊。
慕容涵點點頭,一行人打算原路返回。
誰知原本空蕩的四合院上空,突然撲來了一張大網。
還好幾個人身手敏捷,不然就當場被抓捕了。
眼看著退縮的路被人堵死。
四合院裏,漸漸出現了火光,看來不得不正麵應戰了。
慕容涵深吸一口氣,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一陣疾風呼嘯而過,幾個人化作黑影,衝向了地麵。
“你們是什麽人?”司徒老爺子看見幾個黑衣人,有些驚訝。
本以為是小毛賊,結果竟然有膽量下來應戰。
伸手也不差,長槍短劍竟然毫發未傷!
一想到這,司徒老爺子不禁握緊了手裏的長劍,這場仗沒那麽好打。
“若放我生路,這些錢他日悉數奉還。”慕容涵換了副嗓音,對著司徒說道。
然而司徒並非善類,冷笑回答,“老夫可不是慈善家。”
說完還不等慕容涵反應過來,身邊的人一溜煙地衝了上去。
一瞬間兩夥人扭打在一起。
慕容涵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並未打算殺人,誰知道對方動真格,竟然還削掉了他一縷頭發!
他握緊長劍,寒光乍現,一個挺身衝進了人群。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大刀闊斧。”
伴隨著刀劍碰在一起清脆的響聲,慕容涵冷冷地丟下這樣一句話。
司徒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寶刀未老。
使用起刀劍來依舊行雲流水,似乎並沒有處於下風。
“倘若你今天沒來,那我便可放過你。可你今日也來,有句老話叫事不過三,沒聽說過嗎?”
說完也不顧慕容涵連連退讓,直接一個側身,揮舞起刀來,橫衝直撞。
慕容涵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被逼至牆角,無路可逃。
就在這時他一個飛身,踩著後麵的石牆,後腳用力輕輕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
在半空中一個轉身,直接繞到了司徒老爺子的身後。
他揮舞起長劍,暗夜之中,劍身上閃出淩厲的寒光。
下一秒伴隨著“嗤啦”一聲,一陣鮮血噴湧而出。
雪白的刀刃上染滿了殷紅的血跡,在月亮的照耀下發出閃閃寒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啊——”司徒老爺子痛苦的大吼一聲,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左手,施展輕功跳到了一邊。
循著目光看去,他的左手已經鮮血淋漓,地上靜靜地躺著,一隻殘肢。
他一邊痛苦地哀嚎著,狠狠地撕下一塊布,將自己的左手包裹起來。
周圍的人一見這場景,嚇得紛紛停止了手上的打鬥。
司徒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在功夫這方麵,他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如今竟然被人硬生生地砍下了左臂!
“老爺……”管家有些擔驚受怕地叫喚了一聲,“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叫大夫來!”
眼看著司徒老爺子受了重傷,那一夥人趁亂,施展輕功,割破了房頂密布的網,在月色中快速逃離。
“老爺他們逃跑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追?”
管家有些急促問道,說著又擔心的瞟了瞟老人鮮血密布的手臂。
司徒老爺子伸出另一隻手製止了他們,“別追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那人也受了傷。”
就在一會兒黑衣人拚命逃命的時候,慕容涵麵色痛苦的捂著腹部,他劍眉緊鎖,表情十分痛苦。
“想不到這個老頭功夫還不錯……”他咬牙切齒地說。
下一秒就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緊接著集團序幕從嘴角留下來。
“爺,你受傷了!你沒事吧!”手下發現了男人的不對勁,急忙上前查看。
福奇有些虛弱臉色蒼白的慕容涵。
迎著月光,他們看見了慕容涵腹部血流不止,有一條半米長的大刀口。
傷口的皮肉向外翻著,光是看著就感覺到一陣肉疼。
第二日,司徒家金庫被人襲擊,還被人砍去左手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京城。
周圍的百姓都人心惶惶。
“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你說到底是誰,別讓我知道,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就是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偷錢還傷了司徒家主。”
慕容涵正巧來到藥房配藥,卻不想聽到的這樣的言論。
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兩個正在攪舌根的人,突然感覺到後頸有一絲寒意,忍不住轉身看去。
那是一個麵目俊朗的年輕人,然而他的肚子卻長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白皙的繃帶之中滲透著一絲又一絲鮮紅的血跡。
這家夥一看就不好惹,兩個人也不敢繼續說閑話,隻得灰溜溜的逃跑了。
看來這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慕容涵摸了摸腹部。
自己肚子上挨一刀,換了那老東西一隻左手,勉強值得。
想到這裏肚子上的疼痛,將他拉回現實。
剛想拎著藥轉頭離開,一麵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受傷了?”司徒靜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他的腹部。
慕容涵下意識地伸手遮住腹部的繃帶,淡淡點點頭,“司徒小姐,家父的情況如何?”
司徒靜淡淡一笑,“家父的手臂再無治愈的希望,下半輩子他老人家隻能單手行事。”
慕容涵心中自然早有結果,所以在聽到這話時也沒有特別驚訝。
“這可真是不幸。”他淡淡地說道,轉身就打算離開。
誰知道手被司徒靜輕輕地拉住。
下一秒這個女人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地說道,“我可以不跟你算這筆賬,我們聯手吧。”
此話一出,慕容涵身形一滯。
這個女人頭腦聰明,隻是慕容涵也未曾想到這麽快就被識破,明明昨晚沒有一個人看清自己的容貌。
“此話怎講?”他轉身直直的注視著司徒靜。
見對方有這個意向,司徒靜滿意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們資金已經周轉不下去了,光靠那些錢也不夠吧?”
她說到這又稍微頓了頓,“況且你還受了傷,我爹下手的輕重我心中有數,想要痊愈要花不小的數目。”
“司徒姑娘,條件是什麽?”
“哈哈——”司徒靜爽朗地笑了起來,“條件是殺了範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