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治而不治
火球出來了,像人似的,慢了一步;倫家已跑開,在水中悶響兩聲,甚麽作為沒有。
竹製山海經畫卷在慧慧公主手中一扔,高高飄在空中,變成一根活套,一伸一縮,沒看清恁麽弄,已套住了大魚的脖子,自動一拽,蹦蹦跳跳,露出人的身體來;發現此乃魚頭人體怪物。
這時,獲救的仙師從水中彈飛,小腿上的一塊肉翻翻著,正往下滴血;痛得要死要活,降落岸邊,像孩子似的嚎叫好一陣,目視著傷口,浮想聯篇。
沒有人管;竹製山海經畫卷變的繩子生拉活扯,將魚頭人體怪物高懸於空中;而其蹦蹦跳跳,拚命掙紮,將力用盡,方才停下來。此時,這條魚頭人體怪物居然還能喊出女人聲音:“真遺憾呀!沒吃掉這個愚蠢的臭男人,實乃吾一生中的不幸!”
仙師心情壞至極點!腦瓜兒亂七八糟,忍著痛苦,恨不得將這條魚頭人體怪物千刀萬剮,方才泄憤!咬著牙把翻翻著的小腿肉皮活生生撕下來,扔進水中,迅即露出一個怪物將此物吃掉;鑒於這種情況,回首思忖,此乃何感想?尤其可恨的還是這個傷口,流血不止,吾該恁麽辦?
空中高懸的大魚,希圖逃脫,以雙手拽不下來;憤怒爬至眸中,登時眼睛紫紅,厲聲喊:“血流快點!讓臭男人早點死去,就不戳眼眸了!”
最想不通的還是受傷人;仙師招惹誰了?為何恨的人如此之多?若美女有恨,還情有可原,而這些怪物亦恨,顯然說不過去。
所有的情況,盡收眼底;挽尊委實看不下去,凝視著高懸的魚頭人體怪物嚎叫:“再敢呶呶,打掉你的狗牙!”
真滑稽呀!此境像發飆的小醜;慧慧公主笑不出來亦得笑:“師弟;是魚牙!”
“管其何牙!罵師父就等於罵吾,把它的狗頭砍下來,活生生吃掉!”
此番折騰;仙師登時覺醒,麵對四麵八方喊:“長劍,爾在哪?快來呀!”
聲音未落,“劈”一聲,魚頭斬下,順山坡滾進水中;間不容礪,被怪物吃掉。
“劈劈劈”一連斬幾下,將摔地的人體砍成幾截……
關鍵時刻,仙師亦沒忘記喊:“把魚眼摳出來。”
此語尚晚;慧慧公主攤開無可奈何的雙手,道:“師父;魚頭沒了。”
還能道甚麽呢?仙師心裏正承受著人們未承受過的痛苦,知道無人理解,隻盯著小腿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發呆。
長劍縮小,在仙師身上覓不到鞘,閃一下,消失。
此等怪現象,讓仙師楞很長時間,溘然想起來,喊:“挽尊,襄襄為師;覓醫生來。”
到了慧慧公主奉承的關鍵時候,雙手一伸,空中的繩套,變成竹製山海經畫卷,遞予挽尊,道:“師弟,爾來想辦法?”
火眼在上麵不知掃瞄過多少次了,隻有羽民國神醫;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喊:“求求爾了,出來吧!吾師快要不行了!”
亦有慧慧公主的一份,在一旁緊跟著求;斯須,間不容礪,彈出一行字:“神醫無法來這裏,應該心照不宣。”
真鬱悶呀!挽尊困惑極了!半晌尋覓不到答案;隻能悶在心裏,一直難受著。
此時,慧慧公主倒想得開,不經意間,還能出些主意:“師父;恁不是有仙法麽?為何不自己修複呢?”
往往事情輪到自己的身上;仙師亦沒那末堅強,道出痛苦的聲音:“為師受傷嚴重,仙法不能使用;汝等合力,為師父修複。”
無語可辯;挽尊和慧慧公主對視一下,心裏明白;肩並肩,手挽手,宛如比翼鳥,一個出一掌,對準傷口,同時推出陰陽綠光;在傷口上來回轉圈,並無改善;相反,發現有些不對,上麵的影兒與綠光不同,陡然間,鑽出來,像一顆人牙掉地,彈幾下,一條魚頭人體怪物現身,頭也不回,拚命下逃,鑽進水中消失……
慧慧公主初次見,看傻了眼,不明其意,問:“師父,為何恁樣?”
此乃怪現象,仙師亦道不清,以手指指山海經:不用言語;挽尊明白,對著上麵,問:“為甚麽?”
有聲音傳至;乃其中未曾謀麵的女人,道:“怪物倒置繁衍,此舉乃古老孕育手段。”
“真奇怪呀!吾師傷口如何處理?”
“覓姊姊,其有辦法。”
此語提醒挽尊;姊姊認識新女友,時刻纏綿不斷;男人有斷袖;莫非女人亦有嗎?
最著急乃仙師,好像知道甚麽,全力製止:“別去,別去呀!”
恁麽會這樣呢? 慧慧公主困惑良晌,找不到答案,問:“為何?”
又到了關鍵時刻,仙師“嘞嘞”半天,亦道不出來;那末,慧慧公主隻能與挽尊道路以目……
刻不容緩;姊姊會不會與胡仙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挽尊受驚似的彈身飛起,以火眼和鼻尖上的隱形眼到處觀察,映入眸簾的一幕,令人驚呆了!
姊姊和胡仙的親密度不亞於野鴛鴦,莫非真的變成了磨鏡?
她倆依偎著蜷縮在一顆小樹上的鳥巢裏;接吻依然;仿佛以世隔絕。
恁麽弄?挽尊動了多少腦筋,才考慮要從地下覓石頭,抓至手中,重重打在巢穴上;好像快要堅持不住了,終於露出姊姊的頭來,到處看一看,咆哮:“誰?瞎了狗眼麽?倫家跟男友繾綣 ,關爾屁事?”
此話一出,讓挽尊鬱悶極了!明明是女友,恁麽變成男友了?終於忍不住,從礁石後麵出來,喊:“姊姊;誰砸爾了?弟弟襄忙!”
聲音傳過去;美女的眸光很快移至挽尊臉上,心裏有此狐疑,假裝甚麽亦不知道,考慮斯須,喊:“過來,站在樹旁看守;誰敢再砸,就殺死他?”
這不坑人嗎?傻了眼的挽尊,急如星火,又不能道明仙師之意,萬般無奈,高高站在小樹邊,以背擋住別人的視線。
此巢穴;乃小鳥的窩,直徑約十五厘米;姊姊和胡仙縮小至裏,兩耳不聞巢外事,一心一意隻甜蜜。
恁麽弄?師父等待療傷,卻被姊姊困在此處;急死人了!真想把胡仙抓出來打死,就沒糾纏了!這種心態,有誰知道呢?挽尊盯著巢穴發呆,裏麵沒有一點響動;試探著去拿巢穴;偷偷從樹枝中摳出來,以手托著,拚命飛,降落於仙師身旁,悄悄咬耳朵。
最明白的不過仙師,對著巢穴喊:“妻子呀!吾求爾了!吾的傷口感染,能繁衍怪物,恁麽辦?”
美女聞語,露出小鳥大的腦瓜兒,道:“死老頭,別砸吾的巢穴!裏麵有男朋友,會讓別人很尷尬!”
“男朋友?妻子有外遇了;吾恁麽辦?”
“傻老頭,腦癡呆了?吾尚未同意嫁予爾;汝哪來的妻室;做春秋夢去吧!甭叨擾別人!”
恁麽會有此等怪事?仙師氣懵了!亦不管嫁不嫁?從挽尊手中奪過巢穴,亂撕一陣,弄得七零八落,狠狠一扔,了事……
親眸凝視著美女款款變大;尤其是胡仙,一瞬間變成男人,身穿女人短裙,模樣不男不女,一把掐住仙師的脖子威脅:“現在就是爾的死期!”
此事,美女自然站在倫家那邊附和:“掐死他!一個臭男人,不過江湖仙師而已!狗屁不懂,鼻孔裏插大蔥;授徒四人,害人害己!”
“咚”一聲,挽尊跪在美女麵前哀求:“姊姊,看在弟弟的小麵上,饒了師父吧!吾予爾叩首了。”不用允準,“嘣嘣嘣”一連叩了七七四九個,把頭都磕破了,埋在地下不起來。
見此情境,美女心疼,輕輕把挽尊扶起來,攬入懷中,罵:“饒臭男人一條狗命吧!讓傷口感染,全身浮腫,臭烘烘的死去!”
再不明白,真的就要變成白癡了!仙師知道沒人能救自己,相反問題會愈來愈嚴重,悄悄喊:“長劍……”
都沒感覺有何反應,“劈”一劍下來,將胡仙頭部斬成兩半,搖搖晃晃,沒流出一滴血,重重摔落在地,彈幾下,往下翻滾,一直至底。
沒見仙師嘴動,好像心有靈犀;那長劍“劈劈劈”一連斬出十幾下,把胡仙的身體砍得七零八落,掉至地下,像風似的旋轉,連頭收集一起——原形露出來了;此乃一隻白狐狸,有九根長短不齊的尾巴,可漂亮了!聲音掠過,像嬰兒似的啼哭;失敗得若喪家之犬,沒有抵禦能力,閃一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