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天籟勸之音回城
樂天籟讓簡之音沒有辦法看遠處的風景。
簡之音的眼神自然而然看像天籟,然後對樂天籟說道:“你幹嘛擋住我的視線?”
天籟又笑了笑,涎皮賴臉一樣,對大小姐說道:“你想幹什麽?”
簡之音想了一下,什麽叫我想幹什麽?我站在這裏看風景,看不出來嗎?所以簡之音不說話,一甩手,往旁邊的方向走去。旁邊是一塊大石頭,有很多人坐在石頭上休息,也有的人坐在石頭上看風景,更有些人掏出手機在劃著屏幕。
這明顯就是做做樣子,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簡之音也挑了一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
你不讓我看遠處的風景,那麽我就看天空。簡之音看著天空的姿勢非常的優美,從旁邊側翻這個角度看過去,大概90度的角度看著天上。
天籟,看著這個側影,拿起了一雙手,比了一個姿勢,像是照相一樣,“哢嚓”一下,當然,這是天籟匹配的音。
樂天籟又走了過去,搭起一隻腳在石頭上,另外一隻腳,在地上,一直手縛在石頭上的那一個樹苗上,之後,另外一隻手就摸著頭發。
他那標準的劉海,今天還可以飛揚起來。雖然劉海上麵有幾嘬頭發是被汗水弄濕了的。天籟,就這樣肆無忌憚看著簡之音。
看著簡之音的側方的位置,從這個方向看過去,還挺漂亮的呢。原先沒有認真看這女孩子,今天認真一看,這憂傷的姿勢,以及這傷感的表情,還有著詩意化的90度仰望天空,都讓天籟有一個重新認識。
天籟本來想著的,但是越來越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可以從簡之音的身上看到自己的一些悲哀。他也可以從簡之音的身上感覺到人生的一些不如意。他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簡之音傷感,他感覺到自己就傷感。看著簡之音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人生。
他現在看得不是女孩子,而是看的是自己的人生。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簡之音說話如此有話的意思。
他如果現在說話,他也可以說出一些有詩意化的語言。看著看著,忽然之間被簡之音發現了。
簡之音扭頭,剛才看天上的時候,似乎有些刺眼,透過雲層的太陽,雖然看不見,但是那些紫外線還是有的。簡之音閉了一下眼睛,感覺到眼睛酸溜溜的。
簡之音緩和了一下眼睛之後,就扭頭,看著天籟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你問我想怎麽樣?
不!
你問我在幹什麽對吧?你沒發現嗎?我在欣賞天空。但是我並不是在欣賞天空上的雲朵,也不是在欣賞天空本身,我是在看一種你感知不到的東西。這個大小姐說話還是如此詩意化。
樂天籟感覺到好笑,但是也似乎能夠理解。
樂天籟笑了笑,盡量用正常的語言,引導簡之音不要鑽牛角尖。雖然天籟的心裏也有些傷感。
有時候傷感是會傳染的。但是天籟絕對不會讓這種傷感的情緒,繼續延續在兩個人之間。天籟認為,既然出來玩,就讓要讓自己高興。
同時也要讓旁邊的人高興。當然包括這個女孩子。這女孩子也算是自己旁邊的人,至少是自己認識的。
雖然說不上是什麽朋友,但是也一起參加了天籟之音真沒有錯。而且之後也打過幾次交道。所以應該讓著女孩子高興才對。這便是做人的責任。天籟想了想,笑了笑對簡之音說道:“你啊,就是閑的。”
樂天籟的言外之意——
我覺得你應該找點事情做。不然的話。你會很無聊的。雖然你現在失業了,但是完全可以做回本行。什麽叫做回本行?大小姐就不明白了,所謂我的本行是唱歌,還是當學生,還是送外賣。
要是回到學校繼續當學生,那意思是我要考研究生,但是我的學費從哪裏來?學費是一個問題,所以研究生是不太可能,做回本行大學生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麽要我繼續參加歌唱比賽嗎?
我怎麽去參加?
我現在連參加歌唱比賽的資格都沒有。哪一個組織會讓我參加?要知道現在每個人都認為,我是一個行為不檢點的人。這都是拜你所賜。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女孩子一下子從石頭上跳了下來,一下子變回了正常人。鬥誌就出來了。
簡之音雙手插在腰部,看著天籟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想我一定會順順利利拿下這個冠軍。”
然後即使拿不到冠軍,我也可以拿一個亞軍,或者季軍,我就可以順利簽約一家唱片公司。我就可以做一位職業的歌手。說不定現在我已經大紅大紫。
但是因為你的出現,你打亂了我的生活節奏,以及我的目標。
讓我的人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
不過,這個轉折是不好的,並不是好的。你讓我的人生走了下坡路。到現在我連做一個正常的人都不行的。我要在這個鄉下躲躲藏藏。我不敢去城市裏麵,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要在這裏隱姓埋名。
那些冰冰的諷刺,一定會打死我的。
還有娛樂界,以及歌唱界的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一個罪人,我是一個凶手。沒有人知道冰冰的傷是怎麽來的,確實是我傷的冰冰,沒錯,但是我是無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冰冰,剛好從裏麵衝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個飛鏢就是如此厲害。如果……
說起如果,簡之音就不說話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如果。大小姐說完話之後,也就不再說話保持了安靜,不過眼睛不再看天籟,而是扭過頭,看著山底下,看著那些微小的東西。
那些房子變得非常細小,那些路上的車子也變得星星點點,那些人更是不足為奇。
這種感覺才能夠讓自己感覺到一種存在感。自己才是最偉大的那一個。簡之音在發呆。
天籟聽著這話,心裏自然是有些悲哀。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甚至有時候,樂天籟,都會覺得真的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沒有參加天籟之音,不曾出現在天籟之音休息室。
那麽也不會發生這一些插曲。也不會讓這女孩子男朋友項子昂抓到兩個人睡在一起。
所以就不會發生有人拍攝,也不會讓那些媒體把照片傳到網絡上。讓簡之音的名聲狼藉。
或許如果沒有我樂天籟的存在,還有別的人出來搗亂。趁著想到這裏的時候,立馬就明白了一件事實。他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還是大小姐自己。如果我不參加天籟之音,那麽別人就會找準,另外一個男選手下手。
天籟雖然明白這種因果關係,也明白這件插曲的男主角可以隨時換人。但是他還是不說出來。
他隻是想要安慰著大小姐。他並不是因為同情這大小姐。
而是因為從大小姐的這些言語,還有表情神態當中,看到了自己的一種悲哀。有時候自己也絕望過。所以從大小姐的影子裏麵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他像是對著自己的心說話一樣,對大小姐說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什麽事情都應該放下,你應該想開一點。否則的話,我們活得會很累的。你明白嗎?”
樂天籟覺得在鄉下躲躲藏藏不是辦法。如果你一直躲在鄉下,沒有勇氣,麵對那些粉絲,沒有勇氣,麵對冰冰,那麽你永遠都不可能走出來的。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在這個鄉下嗎?
大小姐聽了之後,立馬變得有些憤怒,我還要你教育我嗎?躲在這個鄉下那是我情非得已嗎?如果我在城市裏麵,娛樂界媒體,一定會弄得我沒有辦法正常生活。我躲開怎麽了?關你什麽事情!礙著你什麽事了?
大小姐立馬扭頭非常憤怒,眼睛拉得好大對天籟說道:“我要你管!”
就這麽簡簡單單一句,大小姐說完之後一甩手就往旁邊一條單行道走了過去。
衝到這條道上,前麵是一座欄杆,擋住了不讓那些遊客繼續往前麵走。
因為前麵就是一個懸崖。不過,在這個欄杆的旁邊確實有一棵樹。
大小姐,爬了上去坐在樹上。此時此刻的大小姐,似乎沒有之前的文靜,而是顯得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不過,眼睛看也不看天籟。
天籟卻跟著過去,一手扶著這一顆樹苗,另外一隻腳也打在樹上,如此近距離看著女孩子說道:“我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害你的。”
簡之音扭頭,看著天籟,諷刺一般笑了一下,然後聲音很想說道:“天籟,你什麽意思?”
你就是希望我回到城市裏麵,然後被冰冰,那些粉絲給掐死,還有被娛樂界的人指著鼻梁骨罵著我。
罵我是一個殘忍的凶手。還有讓所有人看著我用白眼瞪著我對嗎?我會當場被人打死的。
倒是在這裏,我並不想躲一輩子,這隻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再說我除了到這裏,我還能去哪裏?
你告訴我我應該去哪裏?確實,女孩子沒有家,回不了家。
天籟聽到這裏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也終於清楚了一件事情。的確,沒有聽說過大小姐的家在哪裏,也沒有聽說過大小姐還可以回學校。畢竟在學校也是鬧得雞犬不寧。另外回天籟集團,那就更不可能的。
閨蜜蕭夢凡那裏本來可以臨時落腳的。但是沒有想到曼妙老師也不接受。
亂想了一下,或許可以求求曼妙老師,或者是求求姐姐,讓天籟集團的員工宿舍,或者是讓曼妙老師工作室,閨蜜到寢室裏麵接受這女孩子。
天籟想著一下,然後還是露出了一張笑臉看著女孩子說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到城市裏麵。如果唱歌不行,那麽你就去送外賣。”
我剛才說的你坐回老本行,其實我指的是送外賣。你,要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