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為父母報仇
喬菁菁也回應了他一個笑容。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她不做任何評論。
如今的司馬瓔珞可謂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令人不自覺的心生同情。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所受的苦難並不能成為她變壞的理由。
如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迷失自我，且遵循自我，此時她就該笑。
“你現在才告訴我……晚了。”
楚南笙緊握喬菁菁的手，注視了司馬瓔珞好一會兒：“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說的方向去發展的……那之後呢？你當初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馬瓔珞知道，楚南笙問的是那場關於他父母的車禍。
她問：“我之前說，是因為我的緣故。可你一直都不太相信，是嗎？”
見楚南笙點點頭，她繼續說：“既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吧。”
“用不著你來開口，我來說。”身後傳來蒼老且沉穩的聲音。
三人望向聲音來源處，竟是一向和藹可親的楚老太太。
隻是此刻的她，表情嚴肅端正，一副不怒而威的氣勢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奶奶？”楚南笙疑惑又驚訝：“她說的這些事情您也知道？”
“是啊……”楚老太太望著不明真相的楚南笙，歎了一口氣。
“我原本以為，隻要我管住自己的嘴，這件事情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看來真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她將目光轉向司馬瓔珞：“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忘了管管別人的嘴了。”
楚南笙急迫的問：“奶奶，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一切……這一切跟我所了解的都不一樣？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您明明都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楚南笙……”
喬菁菁輕輕扯了扯他：“你別著急，奶奶會慢慢告訴你的。”
伴隨著喬菁菁弱微的安慰聲，楚老太太的思緒回到了從前，真相漸漸浮現出她的腦海裏。
這些事情光是想起來都很傷神，更何況是說出來。
“孩子……”楚老太太拍了拍楚南笙的肩：“我的好孫子……奶奶怕你接受不了真相，所以打算將真相一直爛在肚子裏，帶到棺材裏邊兒去。奶奶這是心疼你，不要怪奶奶……”
她回憶自己的兒子兒媳剛離世時，楚南笙頹廢了很久，一直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可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在壽終正寢之前，竟然要提前白發人送黑發人，見自己的孫子痛心疾首，除了安慰也無能為力。
那時，楚老太太也覺得自己的天塌了一腳。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寢食難安。
她自知在這件事情上幫不到楚南笙什麽，唯一能幫他的方法就是隱瞞真相，從而緩解他的痛苦。
於是，她安排司馬瓔珞離開，以此跟楚南笙斷絕來往。
楚南笙也因不理解楚老太太的做法，事事都要對著幹。
但對於楚老太太來說，隻要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就夠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楚老太太指著一旁的司馬瓔珞憤憤道：“孩子啊……這個女人當初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想跟要你在一起！要不是因為她，悲劇就不會發生。”
楚老太太指著司馬瓔珞大吼：“她接近你隻是想要以此找機會接近你媽媽向她複仇。她知道你媽媽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就拿著你爸爸的出軌的證據擺在她眼前，不斷的用語言攻擊、刺激，取笑她。”
楚老太太帶著哭腔的繼續說：“你媽媽因此恨透了你爸爸的不忠，情緒失常，便開著車帶著你的爸爸……所以，才有了那場車禍。”
伴隨著楚老太太的哽咽聲的，是楚南笙的震驚之色。
他不可置信地說：“這……就是真相嗎？”
楚南笙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司馬瓔珞做的。
他再也壓抑不住多年來的痛恨和悲憤，直接將她扯了過來扔在牆角，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
“司馬瓔珞，你說話啊，說奶奶誤會你了！”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司馬瓔珞既然說出來，就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淚水從她的眼眶中不斷湧出，很很明白這一次和楚南笙是徹底不可能了。
“抱歉……”
“你抱歉什麽？你做了什麽，為什麽要抱歉？你說話啊，你你說是奶奶誤會你了，你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楚南笙用力的捏著她，差點把她的手骨捏碎。
“你裝聾作啞算什麽？”
“抱歉，那件事的確是我做的，真的很抱歉……”司馬瓔珞搖了搖頭，麵對楚南笙的質問，她依舊堅持自己的言論不肯鬆口。
“不過南笙……我現在是真的非常後悔，想起來，當年真的不應該那樣傷害你的親人，抱歉。”司馬瓔珞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麵前，潸然淚下。
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為時已晚，而且一切都不可以再重新來過。
這些都不是楚南笙所希望知道的真相，他搖了搖頭，根本不想接受司馬瓔珞的道歉，更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楚南笙用力攥著她的胳膊，拚命的搖晃她：“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抱歉……南笙。”
“抱歉抱歉，從剛才到現在，你說了多少個抱歉了，如果說抱歉就能解決問題，那還要警察來幹什麽？”
楚南笙不接受她的懺悔，爆滿青筋的雙手緩緩攀上她的脖子。
父親和母親都是因為她才丟了性命，楚南笙實在是沒有辦法原諒她，甚至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掐死她。
喬菁菁預感到他下一步的舉動，將他拚命的拉著回來：“楚南笙，衝動是魔鬼，你不能傷害她！”
她體會不了楚南笙的心情，因為她從來未曾想過司馬瓔珞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但她知道一點，就算現在掐死司馬瓔珞也換不回任何人的性命，反而會讓楚南笙成為殺人凶手！
司馬瓔珞對喬菁菁說：“就讓他為他的父母報仇吧，我罪有應得。”
緊接著她看向楚南笙：“楚南笙，如果你還年輕，我們當年的情分，就趕快給我一個痛快。”
司馬瓔珞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如果死了，正好可以隨傅子明而去。
楚南笙見她如此，心也狠了起來。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再次攀向她的脖子。
下一秒，喬菁菁立刻衝到兩人的麵前攔下，硬生生將楚南笙的手掰開。
他力氣很大，喬菁菁急得快哭了：“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楚南笙？”
司馬瓔珞是罪大惡極，可她同時也在楚南笙心底有一定的地位，要是楚南笙真的動了手，以後絕對會後悔。
楚南笙性格她最清楚不過，隨意她絕對不能讓楚南笙今後活在痛苦之中。
“你的心情我怎麽會不知道呢，但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還要將仇恨的種子繼續延續？你就算殺了她，為爸媽報仇，你也不會快樂的。”
楚南笙愣在原地，喬菁菁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在他的心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呆滯了五六分鍾，楚南笙還是放棄了。
整個局麵堅持了很久，他最終才漸漸地放下了手。
他麵無表情地望了喬菁菁一眼，拖著心死大過哀痛的身體顫顫巍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