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五十一
檢非違使, 是時之政府對這些人的稱呼。
不同於自稱“曆史修正主義者”的時間溯行軍,檢非違使是世界線為了保護自身存在而自發生成的保護機製,某方麵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曆史修正主義者”。
刀劍男士雖然背負著剿滅時間溯行軍、維護曆史的使命,但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檢非違使看來, 刀劍男士和時間溯行軍沒有什麽差別, 都是妄圖以一己之力改變曆史走向的貨色。因此, 無論是時間溯行軍還是刀劍男士,在過度幹預曆史的時候, 都會被檢非違使察覺到, 並遭受到這些被世界意識控製的傀儡瘋狂的攻擊。
可以說,檢非違使是專為針對刀劍男士和時間溯行軍所誕生的存在。在發覺世界線發生重大變動後,世界意識就會即時拷貝出“檢非違使”, 以應對這種突發情況。它和這兩者的數量一致,並統和了兩者的優點而生——既像是時間溯行軍一樣攻擊強勁、實力不受種類限製, 又像是刀劍付喪神一樣具有高超的武力, 甚至檢非違使的武力值就是由刀劍中最高者為標準。
單憑刀劍男士腦中的模糊概念,實在是無法進一步述說檢非違使的由來——他們所知道的, 也不過是在多次進入同一時間點擊殺時間溯行軍的話,會引出這些被時之政府的審神者們戲稱為“城管”的角色。在時間溯行軍和時之政府都有穿梭時間的技術這一前提下,反複前去同一時間點、試圖改變曆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在雙方都發展成肆無忌憚之前, 檢非違使的出現無疑是一種再好不過的限製和警告。
十次。這是時之政府統計過後得出的, 能不驚動檢非違使、進入同一時間點單純以與時間溯行軍作戰為目的的最高次數。
然而這對“織田信長”麾下的刀劍男士來說……他們都生活在了戰國時代, 還談什麽穿梭時空、反複進入同一時間點?
講道理, 光是跟在審神者身後跑就已經夠辛苦了好不好!時之政府賦予他們的常識基本派不上用場,凡事都靠自己摸索也是夠夠的了。
正是因為缺乏可穿梭時間的機器,繼忽視了“遠征”之後,刀劍男士們同樣忽視了“檢非違使”這一存在。雖然在三郎突發奇想發掘了遠征的奇妙用途(送信)後,刀劍男士們還是非常認真的回憶了一下那些被他們忽視的存在——但檢非違使出現的理由和方式都太過玄幻,本意就是維護曆史的刀劍們自然不會為了看兩眼檢非違使,就傻乎乎的去幹出理論上能讓檢非違使出現的事……也就是破壞曆史。
然後在這次姊川之戰裏時間溯行軍就大批出動,幹掉了一半朝倉軍,通過破壞曆史召喚了檢非違使,連帶刀劍男士們也被無辜牽連,不得不在時間溯行軍瞬間撲街後,對上數十個城管。
招誰惹誰了啊這是!這就是每天在城外刷時間溯行軍的後果嗎?!
在統共七名的刀劍男士中,隻有骨喰藤四郎是脅差,偵察能力最高。他很快就注意到這些檢非違使的數量比起從天空落下時有所減少。但單從眼前數量看,數十名的檢非違使比起他們來簡直是碾壓一般的勝利。
這些和時間溯行軍長相類似的高大人形也沒有和骨喰搭話的打算,比起溯行軍更加精光內斂的雙眼毫無感情的的掃視了一遍嚴陣以待的刀劍們,默不作聲地提起了武器。
青綠的火炎在刃上暴漲,手持長|槍的檢非違使手腕一抖,槍尖已經送到了骨喰眼前!
白色短發的脅差瞳孔微縮,動作迅速的往邊上一側,上半身也隨之向後傾斜,眼睜睜的看著帶著異樣火炎的槍從身前掠過,撲麵而來的都是幾乎化成實質的森冷殺意。
槍並沒有刺中骨喰藤四郎。
具有骨喰之名的銳利刀刃以一種難以描述的輕靈身姿,精準地避開了高速襲來的槍。本應重心不穩的動作,也在他轉換腳步後變成了襲向敵人的殺招。槍·放免的檢非違使還沒來得及收回槍,就已經被骨喰藤四郎近身,在突刺之下化為青白的碎片。
也在同一時間,骨喰藤四郎已經避開的、槍本應掃過的位置驟然迸出赤紅的血!
他困惑不解地看著胸腹出逐漸蔓延的血跡,表情呈現出與孩童無異的茫然。
檢非違使無視了同伴的死亡,依舊以看待死物的眼神望著所有人。他們像是隻有一套交流方式,彼此之間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就已經按著刀劍男士的人數分好了組,木然地朝著他們衝殺而來。
這種被圍攻的窘境讓骨喰藤四郎沒有再去在意傷勢的空隙,他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逼人,纖細有力的身體在不斷逼近的檢非違使中謹慎的後退。
檢非違使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意識,但他們並不是隻知道魯莽地往前衝。在骨喰先前的一刀下,他們自發的調整了隊伍的陣型,以鶴翼陣朝著骨喰步步緊逼,左右兩翼漸漸呈現出靠攏的趨勢,不動聲色的試圖將白發的脅差包圍在其中。
骨喰藤四郎隻是冷漠地掃視四周——這群逐漸朝他靠攏的檢非違使裏,還有一把和之前相差無幾的槍·放免。他未曾和檢非違使戰鬥過幾次,甚至連唯一的戰鬥經驗也是剛剛才獲得的,並不能理解這群足以威脅時間溯行軍和時之政府的擬造體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眼看那柄槍·放免再度提起了繚繞著青綠火炎的本體,骨喰藤四郎略眯起眼,原本就暗沉的紫色雙眼越發貼近黑色。在槍尖刺出的瞬間,他猛地下身,以肘撐地、前腳掌發力,當即就是一個滑鏟朝著槍·放免直衝而去!
察覺了骨喰的動作,槍·放免手立刻向下一按,原本直直向前的槍尖立刻壓下,惡狠狠地紮在了地上。因為檢非違使變招迅速,滑鏟的骨喰反而難以改變動作,最終還是由白發脅差再度施加力道,將本就短暫和快速的過程變得更加快和短,才驚險的避開了槍尖,看著即使包裹著火焰也透出森森冷光的槍刃紮進了地麵。
他的肩膀也驟然一痛。
檢非違使中的槍,果然不是尋常的槍。
普通的槍,在刺進地麵的時候隻是單純的刺擊出一個口子。哪怕是刀劍男士中的槍(此時特指蜻蛉切),也不過是因為攻擊力的增長,而將口子變得更大更深。
但檢非違使的槍·放免完全超出了這個概念。那些繚繞在槍上的青綠火苗,不止是檢非違使這一身份的象征,還成倍的放大了槍的攻擊性,將原本隻是單純刺擊的槍繞上了無形的罡風。
罡風的範圍遠遠超過火苗的範圍,因為不可見而讓人防不勝防。
是隻有檢非違使中的槍會這樣,還是所有的檢非違使都會這樣?
骨喰藤四郎並沒有去看自己的肩膀。他能夠嗅到自己身上越發濃重的血腥味,但在滑鏟到槍·放免跟前的時候,他最先有的反應是一腳踏在檢非違使的腳腕上,借著反作用力停下後,身軀猛然上彈,出鞘的刀刃抬過了頭的高度,精準又狠戾的紮進了槍·放免的脖頸中。
原本打算用圍困來解決骨喰的檢非違使們隻在他突兀的滑鏟中稍微一頓,流暢的換了方向,衝著目前正攻擊槍·放免的骨喰背部襲來!
這種齊齊朝著一個目標的、幾乎將整個後背都燒融的殺意,甚至沒有讓骨喰僵硬一秒。他保持著刀刺入頸的姿勢,在槍·放免徹底死亡前,攀著這個檢非違使持槍的手,從手臂與身體的空隙中鑽了過去。
他的本體刀刃上映出檢非違使周身火炎的顏色,隨著他的動作不可避免的,在極快的時間裏從頸部一直劃到肋骨,再因付喪神已經安然閃到槍·放免的背後而以絕妙的弧線收尾、抽出。
內裏空空洞洞的檢非違使在麵對即使玩笑的揮刀可以斷骨的銳利刀刃時,就像一張紙張一樣被輕鬆撕裂。
槍·放免就像之前被骨喰突刺索命的槍一樣,身體驟然崩裂成無數青白碎塊。同一時間,那些來自同為檢非違使的刀刃穿透了碎片,齊齊紮向預想中應該傷到的對象——骨喰藤四郎。
但脅差的高機動(速度)已經讓骨喰身手矯健的退出了好幾步。從碎片中冒出的刀尖幾乎觸及他的胸口,但並不像槍·放免一樣,自帶攻擊範圍擴張的buff。
這樣幾乎算是豪賭的做法,也隻是讓表情冷漠的白發脅差眼裏漾起微微的波動。
仿佛是發覺了他的棘手,一擊落空的檢非違使站在原地停了幾秒,再度提起武器向他襲來。人數上的劣勢讓骨喰藤四郎下意識的選擇了盡力避免正麵相對,邊退邊擋——
就在骨喰的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那接近十名的檢非違使身上的時候,從背後突然襲來巨大力道,撞得他幾乎一個趔趄栽到地上。
之所以沒有栽倒,不是因為他站穩了,而是從背後襲來、貫穿了整個肩部的槍尖直直的將他釘在了這個位置,難以移動。
他回過頭,看見的是又一個槍·放免。
不同於之前的是,這次的槍·放免,直接用本體貫穿了他、以及他身後的——
“德川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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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湊合看吧……我已經無力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