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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百一十九

  對於鶴丸國永的話, 壓切長穀部選擇一臉冷漠。


  上次鶴丸國永毫無預兆的就在明智光秀麵前搞了個事,可以算是將刀劍男士們的最大秘密和盤托出(明智光秀依舊沒轉過這個彎來),礙於之後連串的曆史事件,壓切長穀部不得不暫時放了鶴丸國永一馬,專心觀察之後一係列局勢, 防備時間溯行軍的突然出現。


  所幸原本這些曆史事件就是難以改變的——或者說想要改變就必然要付出相當數量的兵力, 到時候肯定會引出檢非違使, 這對時間溯行軍而言同樣不算一件好事。因此,從三方原合戰至今, 時間溯行軍都一直按兵不動。


  然而這種好事不代表壓切長穀部會遺忘鶴丸國永之前的搞事——哪怕鶴丸國永機智的選擇了暫時避開不見麵, 在再度見到的時候,壓切長穀部能第一時間回憶起來的還是他十分大膽的發言。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自覺眼神銳利地掃了鶴丸國永一眼,在觸及自白發太刀翻窗爬出後就變成夾在兩人中間、一臉迷茫的五虎退, 壓切長穀部的口氣還是略微溫和了一些,“無論怎麽想, 織田家的忍者也不可能去見上杉謙信。而且外界也多少探知了‘南蠻忍者’的一些長相, 退的外表太出眾了。”


  “但就和退說的一樣,錯過了這次機會, 日後上杉謙信和織田家翻臉,就真的是沒有見到舊主的可能了吧?”


  “——所以我才說,現在他已經是審神者的‘刀劍’了。”


  事實上完全能夠理解五虎退小小的願望和心情, 但是壓切長穀部仍然堅持道。


  “我們會滯留在這個時代的原因雖然還不清楚, 但是‘曆史中存在的本體’和‘現在的我們’不可以混為一談。曆史造就了我們的存在, 但是我們的意義也隻有為審神者盡忠。”


  “咦, 嘴上這麽說,看到審神者是信長公的時候,長穀部不也很高興嗎?”


  “這和我說的話又不矛盾!”


  總覺得鶴丸國永的反問裏滿滿的不懷好意,已經看穿了性格活潑的平安時期太刀心裏不安定的種子,壓切長穀部不由得蹙起了眉。


  “不管怎樣,無論是身份還是現在的時機,都太過敏感。我不同意退去見上杉謙信。”


  “所以我才說,要對退有信心啦。”


  完全沒有將壓切長穀部態度堅定的拒絕放在心上,鶴丸國永還頗有閑心地摸了摸五虎退又細又軟的頭發。在後者茫然地抬起頭看過來的時候,兩雙金色的眼睛對視,不過一會兒太刀就得出了結論。


  “咦,這麽一看和我的眼睛完全不一樣啊。那這裏人說的父子相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壓切長穀部:“……所以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別這麽嚴肅。”隻是和五虎退互相看了兩眼,鶴丸國永就移開了放在五虎退頭上的手,改為搭在短刀少年的肩膀上,將他往壓切長穀部的方向略推了推,“你話裏的意思,無論是我還是退都是明白的——簡而言之,就是‘刀劍’時期的我們經曆的一切,都不應該影響現在的我們吧?全心全意為審神者服務一類的。”


  壓切長穀部下意識地看向五虎退。在發現五虎退仍然稚嫩的臉上並沒有因為他這種意思被直白的揭示出來而露出負麵的表情,也就悄悄送了一口氣,不再因為五虎退內向的性格給予言語上的諸多照顧,幹脆地承認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就算審神者不是信長公,你也會這樣做咯?”


  “那是——理所當然的。”


  內心並沒有因為鶴丸國永的問話而動搖,但是壓切長穀部在回答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頓了一下。


  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表露給鶴丸國永以及五虎退的也就是堅定而不容置疑的模樣。


  “時之政府讓刀劍有了成‘人’的可能,但真正給予刀劍形體以及容身之處的還是審神者。不可否認,‘織田信長’對我的影響很深,就連陪伴我至今的名字也是由他取下的——但是,我作為‘壓切長穀部’的生涯裏並非隻侍奉過織田信長這一位。”


  他站在兩位刀劍男士麵前,篤定地說道:“若是主命,無論是何等命令,我都會達成。無論眼前是何物,都會為主上斬斷。”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但是曆任主人還是有不同’來應應景呢?”對於如此有覺悟的打刀,鶴丸國永輕鬆的表情裏略多了一些無可奈何和好奇,不過他並不是會被輕易轉移掉重點的人,也就依舊態度悠然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更不用擔心退了。怎麽說呢——能幸運的追隨曾經的主人,在這個本丸裏畢竟還是少數。想要去見一見原本的主人,並不意味著就要放棄現在的信長公啊。”


  白發的太刀眨起眼的時候顯得十分俏皮,唯獨眼底深處,才有一點經曆過多年歲月的痕跡。


  “所以才說要對退有信心。不管怎麽樣,退都不會一去就跟著謙信公跑了,對吧?”


  突然被兩人注視的五虎退還沒有完全領會他們話中的意思。他本來就是性格內向靦腆的刀劍男士,心智也比起少年來更接近孩童。因此,哪怕沒有完全理解鶴丸國永和壓切長穀部爭執的焦點在那裏,在被問到的時候,他還是乖順的連忙點頭,帶著一種十分天真的心態回答道。


  “嗯!我,我隻是想之後就要敵對了……我隻是去看一看謙信公,會很快回來的!”


  這樣虛軟的保證並沒有讓壓切長穀部動搖。但他看著五虎退天真單純的樣子,態度還是不由得柔軟下來,握著拳放在唇邊虛咳了兩聲才扭過頭,繼續駁回道:“——不。現在這個時間去越後,可能給主上添麻煩。”


  “那去問問我們那位‘信長公’不就好了。”鶴丸國永半點不帶猶豫地說道。


  ……壓切長穀部一時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結局。


  但是在五虎退期待的眼神以及鶴丸國永寫滿了“真有意思啊一起去問嘛”的臉,他實在無法拒絕這樣的正當要求。如果說與刀劍男士有關的內政主要需要壓切長穀部來管理的話,五虎退想要外出這樣的事情是不能算作內政裏,也不可能繞開三郎的。


  五虎退選擇先詢問壓切長穀部而不是直接找上審神者,這其中當然有壓切長穀部是近侍的原因,也因為身為“織田信長”的三郎不得不在新年的時候接受許多人的道賀,會客時間占去了一天之內的絕大多數,而在年後,織田家又會迎來武田信玄死後武田家暫時的接班人武田勝賴的攻擊,以及投向織田的、朝倉家留下的家臣與加賀一向一揆的爭鬥。


  大體概括一下,就是三郎未來的日子也會十分忙碌——雖說不管怎麽忙碌,也半點不會影響到他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過於怪異的想法了。


  不過對刀劍男士來說,影響還是存在的——因為這樣的忙碌,也就意味著僅僅是“甲賀忍者”的刀劍男士並沒有隨意麵見三郎的權利。唯獨一個能在這種忙碌的時候充當大部分時間裏刀劍男士與三郎的溝通橋梁的,也就是身為近侍的壓切長穀部了。


  穿著類似神父衣物的壓切長穀部臉上依舊帶著無奈與不情願的神色,但因為依舊料到了結局,他的無奈與不情願更像是認命。他如同以往一樣在單膝跪在門外報告,得到了傳喚後才直起身拉開拉門,注視著五虎退有些畏縮地探著頭,猶猶豫豫地走了進去,跪坐在正在吃雜煮的三郎麵前。


  “是小退啊。”麵對五虎退,三郎半點沒有維護形象的意識,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五虎退低下頭後露出的後腦勺,吸溜吸溜地將年糕吃進嘴裏,“要來一碗嗎?剛煮好的,廚房應該還有多。”


  “不、不用了……”麵對三郎的時候,五虎退很快就又緊張了起來。但他想到自己想要去見得人,原本顯得十分靦腆,甚至有些可憐的表情就堅定了起來,金黃的、與出現時隨身的幼虎相似的雙瞳此刻也給人以些微獸類的錯覺。


  他對著三郎,壯著膽子說道。


  “我有事想要對您說——我想要,去見一見謙信公。”


  說出這一句話就像是鼓足了他所有的勇氣。在話音落地的時候,他剛剛才堅定的表情立刻就染上了孩子才有的、明顯卻又影響不深的惶惑不安。


  沒隔幾秒,他就聽到了三郎的回答。


  “——好啊。”


  壓切長穀部: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既然要去的話,那也幫我把給他的禮物帶過去吧——慢了的話恒興又要在旁邊碎碎念。”完全無視了刀劍男士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一旦放出去可能會有怎樣的意外——或者說完全沒去想這方麵,三郎對五虎退的請求顯得十分感興趣,“然後還有旅費、衣服、幹糧……啊,長穀部就在外麵啊。”


  壓切長穀部下意識地抬起頭應道:“是。”


  “那五虎退出行的準備就交給你了。”三郎果斷地說道,有對著五虎退鄭重地叮囑道,“要寫信過來——還有越後那邊的特產也帶點給我。”


  五虎退的眼睛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難得響亮地應道:“是!請交給我吧!”


  莫名就多了一項任務的壓切長穀部:“……是。交給我吧。”


  圍觀了全場並且完全沒有被波及的鶴丸國永自我感覺十分愉快。


  等到幾小時後明智光秀得到消息,飛快地前去找三郎密談的時候,五虎退已經接過了壓切長穀部準備的所有東西,興高采烈地走在了前往越後的道路上。


  他的旅費、換洗衣物還有幹糧都被壓切長穀部用油紙包好,再用繩子紮緊,和紙筆一起放在淡淡黃色的行囊裏。為了遮掩他異於常人的外表,壓切長穀部還特地找來了笠與寬大到能將五虎退整個人裹入其中的深色鬥篷。


  在新年的風雪之中,背著行囊、穿著鬥篷、帶著笠的五虎退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行商一樣。因為這時候人們生活水平普遍不高,武士身份也不是誰都能有,導致小小年紀就出來掙錢的行商十分常見,夾在其中的五虎退,無論是身高與是瘦弱的身材都完全沒有能引人注意的地方。


  就在這樣不自覺地完美隱藏了身份的前提下,五虎退很快就抵達了越後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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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說中午更的……然而還是變成晚上了_(:з」∠)_

  換了筆名!不過隻改了一個字。不要問我為什麽換,我隻能說……不要隨便和家中中老年婦女外出去浪。


  接下來是五虎退極化記事(不對)

  感謝S君的地雷!麽麽噠!感謝C995的地雷,麽麽噠!!


  今天還看到了有人@你的地雷233333333好像是第一次見呢。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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