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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二百一十四

  “準備——放!”


  在鋪天蓋地的雨中, 野武士的呼喝聲也變得模糊起來。半夜時降下的雨在一開始還是細細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越下越大, 一期一振等到前田的時候還隻能說是大雨,等到鶴丸國永帶人趕來的時候, 麵對的就是徹徹底底的暴雨了。


  道路被雨水擊打得泥濘不堪,走在上麵就算再小心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軍速度根本快不起來,也隻有相對普通足輕而言更慣於在山林行動、受刀劍男士的管束比起正規軍隊更加輕鬆的野武士才能勉強還保持普通的行軍速度, 但比起他們往常的速度來,這已經下降了許多。以“演練”態出現的鶴丸國永征得三郎的同意,從馬廄中借了一匹馬,夾在這一隻援軍隊伍的中間隨著他們行軍的步調向前。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一身勝雪的白衣, 因為四周都是穿著深色蓑衣的野武士,目前又處在無邊的夜色中,他看上去尤其顯眼,作為野武士暫時的首領,鶴丸國永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騎上了馬,讓自己的顯眼度更上一籌,無論是哪個野武士都能在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恰好方便了他發號施令。


  他白色的碎發已經被雨水打得濕透, 連又長又密的睫毛也因為沾了水汽而結成一縷一縷的, 看上去更加纖長濃密了, 連帶著那一雙金色的眼眸顯得格外晶亮有神。他身上的衣服同樣被雨水打得濕透, 沾水的白衣上隱隱透出裏衣的深色, 隻有在他抖動韁繩、驅馬前行的時候,仍然翻飛的衣袂才帶出一點往常的影子,隻是衣袂沾水到底沉重,即使同樣身如白鶴,鶴丸國永也不可避免地多出了落水般的狼狽感覺。


  在接近前田藤四郎陳述的、遇到時間溯行軍的地方後,鶴丸國永就讓全體野武士停下了。他與一期一振同為太刀,一期一振的目力會因為身處夜晚受到限製進而影響武力,他自然也不例外——依靠他現在的視力實在難以判斷時間溯行軍的刀種與數量,但在看到不遠處因為時間溯行軍的集聚而幾乎等同於黑夜中的光源那一塊地方,就已經足以鶴丸國永確認對方的數量遠超尋常了。


  他看到時間溯行軍的同時,也勢必進入了時間溯行軍的視線範圍內。白衣的他就如靶子一樣明顯,目前還不知道時間溯行軍到底是依靠什麽來判斷刀劍男士的身份進而發起攻擊,隻穿了最初誕生於世的衣物盔甲的鶴丸國永坐在馬上,預備靠著自己為不動行光等人爭取出脫離包圍圈的時機。


  他原本就不打算讓野武士直接對抗這些時間溯行軍,因此理所當然的,在停下之後,所有的野武士都聽從他的號令,在時間溯行軍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之前,對著那一片耀眼的、就好像土地在發光一樣的地方、拉弓齊射!

  單論對時間溯行軍的殺傷力的話,單純的箭矢能取得的作用其實十分有限。時間溯行軍在死亡後肉體能夠輕易腐朽,但不代表他們在存活的時候不具有類似人類肉體的硬度與強度。在三方原合戰的時候,刀劍男士們就已經隱約發覺鐵炮和火對於時間溯行軍有奇效,但就和武田勝賴想要借助雨水來封住織田家的鐵炮攻擊一樣,在這種暴雨的時候,不管是鐵炮還是火都無法運用,鶴丸國永隻能寄望於這一波箭矢能盡可能多地射殺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時間溯行軍。


  他想要的同樣不是勝利,而是拖延時間。


  與之前一期一振無可奈何之下、為了等待援軍而采取的拖延時間的做法,鶴丸國永選擇的拖延時間可是這一次擊破時間溯行軍妄想的重要手段呢!


  一期一振能想到時間溯行軍的目的是破壞防馬柵,鶴丸國永雖然在當時並不在現場,但他好歹也是在織田家呆上了好幾年、這一次還被壓切長穀部慎重的授予了野武士的指揮權的人,哪怕原本對於軍政上的事一竅不通,在織田家這種大環境下也不可能一點敏感度也沒有——今劍和岩融這一類毫無此類天賦的家夥除外。


  明了了時間溯行軍的根本目的,他們選擇出動的時間就變得微妙起來。在連子川畔建設防馬柵的足輕們在晚飯之前已經全部回營,而在壓切長穀部開始軍議來決定前去鳶巢山的人選的時候恰好也是在晚飯之後,隨後才是一期一振與前田藤四郎離開大營,前往連子川散心。如果說是為了不引起這個時代的人的注意,那麽時間溯行軍們能選擇出動的時間應該是晚飯及之後的時間段。但一期一振發現時間溯行軍、前田藤四郎回營報信——這離晚飯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連夜色都已經黑透了。


  時間溯行軍沒有在一期一振他們到來之前攻擊防馬柵、造成刀劍男士們難以彌補的損失,隻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有所顧慮!


  時間溯行軍想要破壞防馬柵,需要選擇合適的時機!


  這並非難以理解。


  不管是刀劍付喪神,還是時間溯行軍,其行動實際上都受到了“檢非違使”的製約。改變曆史的動作一旦過大,招來的就必定是檢非違使的反擊。在姊川之戰的時候,時間溯行軍就已經因為出現的地點的錯誤導致了三田村位置的淺朝聯軍大批陣亡,似乎是吸取了那一次的教訓,之後的時間溯行軍的行事都變得更加小心起來——即使他們毫無自我意識的傀儡模樣仍舊讓他們顯得手段單調且粗糙。但如果通過這個思路去思考的話,時間溯行軍遲遲沒有動作,以至於被一期一振意外發現的拖延行動也就有了解釋——


  防馬柵是不可能憑空被毀掉的。作為這一次長筱之戰的重要道具,防馬柵在開戰前就意外受損,不管最後會在史書上變成哪一支軍隊做的事,顯然都是不可能被檢非違使忽視的、曆史的劇變。隻要時間溯行軍大規模地對防馬柵進行攻擊,就有招致檢非違使的風險。


  時間溯行軍在等待的,大概就是這一場半夜突降的暴雨了!!


  在十九日的時候,設樂原這一帶就已經下起了暴雨,但是因為防馬柵還未完工,再加上加固的工序,在二十日的時候才堪堪完成。中間雨停的時間裏,時間溯行軍為了不引起檢非違使注意自然不能攻擊,但是隻要趁著半夜再次降下暴雨的時候,防馬柵無論受到何等損傷,都有了能掩蓋其異樣的說法——不是憑空捏造出一個軍隊來解釋防馬柵的受損,而是將其結果全部歸咎於突降的暴雨!


  曆史上的巧合實在太多了。就如同織田信長帶軍渡河之後河水恰好漲起而使敵人難以渡過,也如同在即將給予織田家致命一擊的時候武田信玄突然病逝。對“檢非違使”而言,他們需要鏟除的隻是他們看到的“異樣”,而不是與刀劍男士一樣的“維護曆史”。就算對於織田家而言,“雨水衝毀了防馬柵”這件事有多不可思議,隻要時間溯行軍沒有在這其中留下明顯的痕跡,檢非違使對此就會和麵對“刀劍付喪神生活在戰國時代”的態度一樣,視而不見!!


  也就是說,隻要撐過這一場暴雨,時間溯行軍就沒有可以推卸責任的對象!

  “檢非違使”帶來的危機是雙方共有的。姊川之戰時,檢非違使在先行消滅了時間溯行軍後,也同樣前來攻擊刀劍付喪神。就算這個時候已經隱約發覺了時間溯行軍的人數優勢,屢出奇謀的鶴丸國永也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利用檢非違使的想法——這種想法隻有三郎這種思維清奇的人才想的出來。因此,他早早就決定好了這次與時間溯行軍的戰鬥的戰略方向——


  拖延時間,也唯有拖延時間。


  羽箭刷刷地朝著時間溯行軍的方向而去,在陰暗的夜色中,箭矢尾部的白羽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光。劈啪的雨聲與箭矢刺入敵人骨骼之中的聲音混在一起難以分清,上方的前田藤四郎等人已經發現了援軍的到來,正準備使用從一棵樹跳躍到另一棵樹這樣的方法接近這些援軍。山壁以及山壁下那一大片的光芒,以及光芒的源頭——無數的敵短刀也如同嗅覺敏銳的狗一樣,開始朝著鶴丸國永的方向逼近。在狂風暴雨裏,不管是刀劍付喪神的本體、還是野武士攜帶的打刀、還是時間溯行軍口中銜有的短刃,都是一樣的被雨水模糊了鋒刃上的流光,給人以遲鈍和緩的錯覺。


  暴雨仍未停歇。


  在長筱城附近的醫王寺內,武田勝賴表情猙獰地看著前來回報的探子。他的視線落在了大開的門外紛紛而下、連成一條線的雨水上,原本凶惡的表情頓時變得溫和了許多,語氣中也帶上了把握一切的篤定。


  “已經下了兩天雨了。”


  他這麽說道。


  “放棄長筱城,我要去攻打設樂原。”


  ※※※※※※※※※※※※※※※※※※※※


  有了新的鍵盤,原本很開心。然後好不容易找到的蛋蛋家全新的爺爺C服,談妥後對方不出了。


  ……這種有了希望又絕望的心情,當真讓人一言難盡。


  我恐怕是真的與三日月無緣了。


  今天更新就這些。


  徹底結束副本。下一章三郎出現。沒了。


  感謝S君的地雷!謝謝啦。


  感謝C995的地雷!也要謝謝你。


  感謝鬆濤聽雨的地雷!謝謝你喜歡我的文啊。


  ——還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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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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