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二百七十九
“咦。這就足夠了嗎？”
沒有過多久, 三郎就重新看到了明智光秀，後者讓人驚訝的速度在刀劍男士中挑選了合適的人選，並且直接在選好之後告知了三郎——原本就動作很快的三郎難得地感受了一回別人的高行動力。
他有些意外抓了抓頭發，說道。
“小光還真是很喜歡不動行光啊……不過, 隻有一振短刀陪著你，好像太少了吧。”
是的，這次的隨行人員, 明智光秀很快就又選定了不動行光。
上一次難得地向三郎要求刀劍男士同行，明智光秀也是選擇的不動行光。這一振短刀對於三郎有種出乎尋常的在意，對明智光秀更是十分敵視，雖然最終結果是和明智光秀一起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但是在過程中卻著實做出了一些比較驚險的舉動。礙於明智光秀與三郎幾乎一樣的臉, 不動行光如今對明智光秀感官上十分複雜，既怨恨對方未來會有的背叛行徑，又難以坐視和“織田信長”有同一張臉的人陷入險境, 這種複雜的心理表現到行為上, 就是不動行光鮮少與明智光秀有過接觸，這次明智光秀拜托藥研藤四郎召集刀劍男士們，他也是一邊喝著甘酒直到臉頰都因為醉意泛紅, 一邊縮在刀劍男士們的最後方、不想和明智光秀有任何牽扯。
然而就算是表現得這麽消極，也仍然被明智光秀選中了——或許就和三郎說的一樣, 明智光秀對不動行光確實頗為喜愛吧。
畢竟能對三郎耿直到一出現就咆哮出“本能寺之變的犯人是明智光秀”的刀劍男士, 不動行光還是頭一個呢。
“人員不必太多。”
因為和三郎是私下交談, 與織田家前家督相對而坐的明智光秀已經解開了麵巾——雖然早已習慣了佩戴麵巾時呼吸的濕熱感, 但能夠暢快地呼吸，他與三郎一模一樣的臉上還是出現了輕微的、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溫聲對三郎解釋道。
“這次雖然是說前去勸降鬆永久秀，但是那一位原本就不容易被人說動。而且也不會被手段的光明與否限製。上杉、毛利似有合圍之態，我還是要快去快回才行。所以隻需要幾個人和我一起快點趕路就夠了。”
“對哦。我以前也是這樣的。”三郎恍然大悟地說道，“隻帶幾個人就上京什麽的——現在大家都不準這樣幹了，總覺得無聊了許多。”
“京都之地雖然繁華，但是岐阜與安土也已經有不少行商來往了。”
“沒錯！現在這裏也已經有人賣甜饅頭了！”三郎鏗鏘有力地說道，“不過就算小光這樣說，也還要多帶點人才行——隻有一個不動行光真的太少了啦。”
“就和之前小光攻打本願寺一樣，帶一半人去吧。”
“……不，這樣就真的太多了。”明智光秀立刻否定道，“刀劍與常人不同，即使出現了什麽危機，憑借他們的身手，也能輕易地將我帶離險境。之前三郎不也感受過嗎？不動行光將你的馬拖離原位。”
“所以至少鬆永久秀想要對我動手的話，以不動行光身為短刀的速度，是絕對能將我救下的。”
“……若無其事地對這次出行做出了超級糟糕的猜測呢，小光。”
“你分明也知道鬆永久秀是什麽樣的人啊。”明智光秀溫和地回應道。
“說得是很對啦，但是小光也要讓人放心才行。除了鬆永先生外還有時間溯行軍吧！”三郎堅持地說道，“再選幾個一起去吧。”
迎著三郎清澈地、寫滿了理所當然的雙眼，明智光秀沉吟了一會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你堅持的話。”
“就請讓鶴丸國永、笑麵青江還有五虎退一起，和我出行吧。”
“嗯，給你啦。”
“此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說完了這次前去信貴山城的人員配置，明智光秀又鎮定自若地轉移了話題，“三郎平時是如何命令這些刀劍男士的？”
三郎：“咦，需要命令嗎？”
明智光秀：“不需要嗎？”
“大家都很自覺！——無論是在維護曆史上，還是擊退敵人（時間溯行軍）上。而且我印象中好像沒有什麽需要命令的場合啊。”織田家以三郎的意誌作為前行方向已經有數十年了，從來就是很理直氣壯地做出決定、不管他人的反應的三郎對於“命令刀劍”這種事沒有太深的印象——對他而言，去讓刀劍男士做某事就和讓家臣做某事一樣，是一種輕鬆率性的、自然而然的行為，因此在明智光秀突然地提出來後，他立刻露出了茫然困惑的表情。
隻思考了幾秒，他就幹脆地給出了答案。
“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反正有關刀劍的事情小光也知道的吧？小光知道的就是全部了。”
“這樣嗎……我明白了。”
明智光秀露在外麵的、同樣人近中年也看不出多少變化的臉上呈現出冷靜克製的神情。他沒有解釋自己詢問這個問題的理由，隻是從容地說道。
“明或後日，我便會啟程去大和。三郎在這裏也要萬事小心。”
——
——
說是在近日啟程，明智光秀就真的在與三郎進行這段對話的一天後再度向三郎道別，正式踏上了前去與鬆永久秀和談的旅程。
除了向三郎要來的那四名刀劍男士外，明智光秀幾乎沒有帶多少隨從，是和三郎類似的輕裝簡行。隻是同樣的，明智光秀說要盡快趕回來也不是不願意與鬆永久秀相處，而是真正的需要盡快回來——他與羽柴秀吉、柴田勝家和丹羽長秀一樣，都是織田家四大軍團的大將之一，雖說因為三郎時常出乎他人意料的行徑，明智光秀就任軍團大將的前期並沒能做出什麽成績，偶爾有凶蠻的戰術也被誤認為是三郎授意，但是就目前織田家漸漸有了苗頭的困局而言，明智光秀也早已是織田家必不可少的一員將領。
由此可見，明智光秀這次前去信貴山城，也算得上是不顧身份以身涉險了。隻帶寥寥幾個隨從就敢前往已經成為敵人的鬆永久秀的勢力範圍，這種膽色也和三郎頗為類似。
不過，明智光秀倒不是因為魯莽或是真的急切才會做出這樣額舉動——他確實想要快去快回，但是以他比三郎謹慎得多的性格，遠不至於讓自己這樣冒險。
他做出這種舉動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要和他同行的刀劍男士們。
“馬就這樣帶回去了嗎？有點可惜啊。”鶴丸國永笑道，“刀去騎馬可是不多得的體驗啊。這樣隨行的人就又變少了，沒關係嗎？”
“沒有關係。”明智光秀回答道，“原本你們能夠騎馬的時間也是受到限製的吧。”
由於明智光秀在家臣們麵前明言了想要“甲賀忍者”隨行，因此本著不暴露太多“甲賀忍者”的特異之處，這次要一起去大和的四名刀劍男士還是很細致地在出發前先給自己套上了被三郎稱為“暗部”的、幾乎將全身都包裹住的裝扮，並且進行了“演練”，在眾目睽睽之下騎馬和明智光秀一起離開——這種對細節上的查缺補漏當然不是三郎注意到的，全部是由一期一振想到、並且告知壓切長穀部才得以實現的。
多虧了一期一振的細致，沒有見到“甲賀忍者”敏捷身手與隱匿才能的家臣們對他們並不感興趣，反而是對明智光秀這次稀少的隨行人數十分震驚——在他們看來，恐怕是在爬樹之後，三郎又一次帶壞了謹言慎行的明智光秀，讓後者也變得草率魯莽起來了。
……嗯，仔細想想，三郎對親近的家臣們的說教早已免疫、不親近的家臣少有諫言的膽量——雖說明智光秀又一次在本人沒察覺的情況下讓三郎背了一個小小的黑鍋，但是對三郎而言卻完全沒有什麽負麵影響呢。
總之，平安出發了的明智光秀帶著刀劍男士和十幾名隨從一直向前趕路。有了包裹嚴實的衣服，刀劍男士的外貌沒能招來別人異樣的目光，一直以來都和五虎退如影隨形的老虎也因為被明智光秀強製留在了安土而減少了他們暴露的可能。並不知曉刀劍男士付喪神的身份、僅僅是跟隨著明智光秀的人類隨從除了暗自好奇傳說中相貌貼近南蠻人的忍者到底是什麽模樣以外，完全沒有發覺什麽不對勁。
等他們持續趕路到時間從清晨變作黃昏，明智光秀才終於讓他們停歇下來，並且收繳了刀劍男士先前騎乘的馬匹，在原本就少的隨從中選出幾個，命令他們帶著馬匹返回安土。
這也是鶴丸國永詢問明智光秀那段話的原因。
不過，明智光秀說“沒關係”，那也確實是沒關係。
刀劍男士在“演練”的狀態下就和常人無異，但是一旦脫離了“演練”，他們的重量就會有所改變。騎乘對於刀劍男士而言不難掌握，但是一群馬在一起奔跑時，馬的狀態如何就很容易能對比出來——承載著刀劍的重量，與承載著成年男性的重量，對馬而言顯然是不一樣的。
刀劍付喪神摸索出“演練”這種操作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有關“演練”的細節，他們在當時告知了三郎，因此明智光秀自然也知道一二。對無論刀劍們是什麽狀態都能看見的三郎來說，刀劍男士這種設定完全不影響他與刀劍男士們的日常交流，表現在行為上也頗為肆意。但對同樣有這樣能力的明智光秀來說，他在知曉的時候，就已經明確地給自己劃出了要注意的事項，因此對這些細節也認真地對待，竭力將刀劍男士們展現在外界的異常壓製到最低的程度。
暮色四合，帶著麵巾的青年默不作聲地看著或肆意或拘束或假作不在意的刀劍男士們，輕聲命令道：
“現在，你們可以把外麵偽裝用的服裝褪下了。”
※※※※※※※※※※※※※※※※※※※※
小光：在付喪神設定的邊緣來回試探.jpg
哈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小光選擇的這幾名刀劍男士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今天不小心喝到了變質的牛奶。真·喝酸奶。
……味道過於糟糕，以至於完全不想回憶。
感謝S君扔的地雷！三個！哇太謝謝啦~麽麽噠！
感謝神木花音扔的地雷！嘿嘿嘿抱住麽麽噠！
——還有營養液。
讀者“藍櫻千沫”,灌溉營養液 +5 2018-05-08 23:20:55
讀者“落薈”,灌溉營養液 +15 2018-05-08 22:36:48
讀者“Julie-Xu”,灌溉營養液 +50 2018-05-08 03:28:29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啦！23333！麽麽噠！